462患有隱疾
舉個例子,每年燕城書院溫泉泡池裏麵都有人不知不覺暈倒。
她已將此事告知程應、賀少朝。
眾人一臉的未知欲,異口同聲的問道:“什麽是高血壓、低血壓、高血脂、冠心病?”
“噓,別吵醒患者。”李如意見時間差不多,淨手之後飛快的將周景晨身的銀針一根根拔掉。
今晚的治療就結束了。
眾人還想向李如意請教,被江青雲以李如意太累需要休息為由婉拒。
李如意微笑道:“你們帶著患者長途跋涉不累嗎?趕緊都去歇息。我這些天都會在燕王府呆著,你們有的是機會跟我切磋醫術。明日見。”
眾人滿心感激,自發的把李如意與江青雲送出院子。
“江公子對小神醫嗬護倍至。”
“那是。我要是在年少時遇到這樣的一個女子,也會如此。”
眾人一眼就看出李如意是個女子,也看出江青雲對李如意的不同,不過誰也沒將李如意是女子的事特意的告訴躺在床上好不容易睡個好覺打起呼嚕的那位。
這邊李如意與江青雲回到院子,卻見大廳裏除了李山、福伯,還多出一個人來。
周珞炎笑眯眯道:“表叔、小神醫!”
李如意道:“大牛、二牛還沒恢複記憶。”
大牛、二牛錯過了治療的最佳時機,已經無法用藥物、針灸治好。隻能看他們的運氣,也許睡一晚就好了,也許一輩子都這樣。
周珞炎笑容燦爛,“我不是問大牛、二牛的事。他們在你們家呆得很自在。”
“這麽晚找我何事?”江青雲與周珞炎在一起吃晚飯,現在看到他,心裏知道衝著李如意來的,不過偏偏要這樣問他。
一身藍衫的周珞炎看著精神奕奕,在被萬側妃一哭二鬧三上吊威脅之後,這些天一直老實的呆著王府,膚色已經不是前些天的黝黑,而轉成了古銅色,少了陰柔,多了陽剛,倒是比以前看著更英俊。
李如意心裏暗讚皇族宗室真是出帥哥美女的地方,大的小的男子都英俊。
周珞炎直言道:“我是找小神醫。我姨娘患有隱疾,婦人病,兩位太醫不方便瞧看,我想請小神醫給我姨娘瞧瞧。”
李如意心裏疑惑,前些日子萬側妃還在我家住過幾日,怎麽沒讓我瞧病?
江青雲慢悠悠問道:“你生母病了,你怎麽還能笑出來?”
“不是。我是見到小神醫高興。我可終於把小神醫等來了。”周珞炎臉色倏變,這年頭要是傳出不孝的名聲,可不得了。他發誓最近沒有得罪江青雲,怎麽這麽對待他呢。
李如意柔聲道:“江哥哥,你別逗他了。他就是小孩,喜怒哀樂都擺在臉上。”
周珞炎小心髒又受到傷害,心道:小神醫,我比你歲數大好嗎!
江青雲道:“我若不說他,日後,他在外頭也這樣,被外人看見少不得編排他,到時有他受得。”
“這倒是。他是王爺的兒子,在外頭一言一行都得謹慎。”
周珞炎這下明白江青雲的好意了,果然忠言逆耳,剛才差點誤會,有些無奈的道:“我這不是沒把你們當外人嗎?”
江青雲指著周珞炎跟李如意道:“他還真是想且這樣做的。你看什麽時候過去給萬側妃瞧瞧?”
李如意道:“我這就跟他過去。你不用過去。”
周珞炎大喜,差點笑出聲,不過想到剛才江青雲的話,立刻控製住情緒。
江青雲卻堅持過去,不過沒進萬側妃的院子,就在院外不遠處的亭子與李山一起等著。
星光燦爛,夏風徐徐。亭子前後都種著花草樹木,不遠處還有個池塘,甚是涼爽。
李山坐在石桌前的石凳上,呆了一會兒,有些著急,站起來瞧看院子大門。
江青雲低聲道:“兩位太醫每隔幾日就會給府裏的主子把脈檢查。萬側妃不會有什麽大病。”
李山一屁股坐下。
江青雲又道:“周英、周雙跟著如意。無妨。”
“今日時辰有些晚。如意忙了一天。”李山心道:誰的閨女誰心疼。如意是我的閨女。隻有我心疼她,怕她太累,怕她晚睡。
又過了一會兒,就見周珞炎、李如意還有兩個奴婢從院門出來了。
李山連忙迎上前,看到李如意神色自如便放心了,也不多問。
江青雲朝周珞炎揮揮手道:“都在一個府裏住著,你就別送了,去陪萬側妃。”
“他陪著萬側妃,隻會讓萬側妃生氣生病。”李如意瞟了周珞炎,天色很暗,看不清少年臉上的表情。
周珞炎輕歎一聲,道:“我以後不惹我姨娘生氣就是。”
李如意故意道:“這可是你說的,大家夥都聽見了。”
“是我說的。”周珞炎有些沒底氣。主要是萬側妃極囉嗦,事事都管著他,弄得他心理非常逆反。一時半會要他改性子,難度挺大。
“奴婢聽見了,日後六公子若是再惹側妃生氣,奴婢會提醒六公子。”
“多謝小神醫給我們側妃瞧病。”
兩個大奴婢連聲道謝,而後與周珞炎目送李如意幾人離去。
江青雲特意讓周雙、周英、李山走在前麵,好單獨與李如意說會話。
李如意以為江青雲要打聽萬側妃生的什麽病,不過想一想,江青雲應該不會這麽八卦。
“那日你說去年搶救溺水患者,曾讓二叔給患者做人工呼吸。那日若是二叔不在場,你當如何?”
原來江青雲要問的是這件事。
“好端端的你怎麽想起此事?”
“我早就想問你,一直沒尋著機會。”
“我倒要問你,若是你,你當如何?”
“若是我,如果是男子,我會施救,反之是女子,我自是不會。”
“你難道眼睜睜的看著溺水的女子死去,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如意,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我對溺水的女子施救,就是人工呼吸,女子活了,她若未婚,為保名節就必須嫁給我,她若已婚,為保名節就得自盡,而我要麽娶她為妻,要麽擔負著玷汙女子名節的罪名,此生活在愧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