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點紮心

  陸楠桉放下手中的酒杯。


  似乎對她的耿耿於懷頗為訝異,他眉梢微檸,“過去的事情沒有必要記到現在。”


  正在品嚐紅酒醇香口感的周曉末差點被嗆到。


  她咽下口中的紅酒,緩過來後神情不自然道,“這才不是我刻意想記。”


  這完全是用來掩飾的借口,真的,她不記仇的。


  “哦?”


  陸楠桉目光灼灼。


  這尾音上揚的撩人嗓音,勾得周曉末小腿*。


  在他深若幽潭的眼神下,周曉末被看得有種想逃跑的衝動的時候。


  雙手不自覺地抓住裙角,頭慢慢的低下。


  在她頭低得快埋進胸口時,陸楠桉的聲音再度響起,“先用餐。”


  周曉末聽到這句,緩緩抬起頭,陸楠桉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收回了目光。


  周曉末看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下深究,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


  二人靜靜的用完餐後,陸楠桉和周曉末餐廳出來。


  周曉末正想說些什麽將這場“約會”拖長,就被四麵八方蜂擁而至的記者團團圍住了。


  她大腦沒有反應過來,陣仗大得嚇人的八卦記者,人多得她數都數不過來。


  而那群記者圍住他們,擠來擠去的拿著話筒朝兩人懟過來。


  一個個你推我墋,爭先恐後的追問:

  “陸先生,周小姐,請問二位是什麽關係?”


  “二位晚上出現在餐廳,是公事還是私事?”


  “兩家不是從未來往,二位關係這麽好雙方父母知道嗎?”


  一個個問題砸下來,砸得周曉末應付不過來。


  她糾結著要不要把實際情況說出來,宣誓一下主權。


  可好巧不巧的是又有記者問旁邊的陸楠桉,“陸先先不是和安思雅小姐好事將近,怎麽享用燭光晚餐卻是周小姐?”


  話裏話外的意思就差沒問陸楠桉是不是腳踏兩隻船了。


  周曉末聽得生氣,依她了解,陸楠桉不是那種人。


  陸楠桉唇線緊抿,銳利的鳳眸掃了過去,問那個問題的記者瞬間慫了。


  另一個記者顯然是不指望冷若冰霜的陸楠桉能說出有用的信息,目標直擊周曉末,“周小姐問和陸小姐吃飯的事,安小姐知道嗎?”


  這個問題,說得她好像對不起安思雅似的。


  周曉末聽得莫名其妙,想回答去被步步緊逼過來的記者逼得急忙後退。


  急著退後的她腳下一個踉蹌,一下子扭到了腳,疼得哼了一聲。


  在站不穩時,旁邊察覺到她異常情況的陸楠桉伸出修長的手攬住她的腰。


  周曉末感覺得救了,可腳踝傳來的疼讓她無論如何也好受不起來。


  而麵對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八卦記者,陸楠桉身上戾氣嗖嗖往外冒,俊美的麵龐如同凝了一層寒霜,

  就在記者把餐廳外吵得像吵吵鬧鬧的菜市場,場麵一發不可收拾時,姍姍來遲的陸家保鏢一捅而上疏散八卦記者。


  記者被驅得離他們遠了些,陸楠桉收回摟著她細腰的手,“還好嗎?”


  周曉末皺了皺眉,冒著冷汗,“扭到腳了,很疼。”


  話音剛落,隻見眼前的高大身影蹲下,脫下她的右腳高跟鞋檢查。


  陸楠桉看到她腳踝紅腫,略一沉吟,“能不能走到車子那?”


  周曉末牙齒緊咬了下,逞強點頭。


  哪知剛走了一步險些摔倒,陸楠桉扶住她,二話沒說將她打橫抱起。


  “快看快看,公主抱!”


  因為他的驚人之舉,垂死掙紮不肯走的記者們看到了,一個個打了雞血似的拿相機瘋狂把這幕拍下來。


  周曉末突然被抱起,腳下懸空的感覺還有耳邊傳來相機拍照發出哢哢哢的聲音,令她驚慌失措。


  她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生怕掉下來,嘴裏很不誠實地道,“你在幹嘛,快放我下來。”


  她被男神公主抱是值得歡呼雀躍沒錯,可在記者麵前這麽做,他們雙方都會成新聞頭條的。


  陸楠桉涼涼掃了她一眼,仿佛洞察一切,“逞強隻會給我添麻煩。”


  這話聽著有點紮心。


  周曉末漲紅了臉,礙於怕摔不敢掙紮,“我才沒有逞強,你嫌麻煩丟下我好了。”


  陸楠桉恍若未聞,強勢地將她抱到車邊,打開車門將她放進去並關上車門。


  之後他來到另一邊上了車,“砰”的一聲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車子開到了自己的家外麵,周曉末率先一步打開車門下了車。


  她打算向下車的陸楠桉說些什麽,旁邊一棵月季花背後走出了個人。


  “小末,末末,你終於回來了。”


  走出來的藍蘭二話不說,夾雜著一身的酒氣還有因醉酒而略微大舌頭的聲音撲了過來。


  她身上的酒氣撲麵而來,周曉末險些頂不住。


  藍蘭勉強穩住身形,轉頭睜大一雙醉意朦朧的眼看到了旁邊的俊美的男人,“陸楠桉,你怎麽在這?你倆難道……”


  剩下的話沒說話,周曉末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藍蘭我們沒什麽的。”


  醉酒的人沒有理智可言,藍蘭輕而易舉地扒開她的手,揶揄兩人幾句,“我知道,你倆新婚嘛,度個蜜月什麽很正常的,不過要小心縱欲過度。”


  周曉末聽得害臊,巴不得找點吃的堵上她的嘴。


  “她腳扭傷了,扶她進屋。”陸楠桉麵不改色,似不放心上。


  一陣涼風吹來,藍蘭酒醒了一點,這才發現她扭傷了,點著頭略帶搖晃地幫忙扶她進了屋。


  “謝謝你,你要不要喝點東西?”


  在沙發上坐下,周曉末尷尬而不失禮貌地道謝。


  “不必。”看到她們倆的情況,陸楠桉薄唇輕啟,“好好擦藥。”


  語畢,他將半路經過藥店買的治扭傷的藥水放到桌上就走了。


  看著桌子上的藥,周曉末因為在他那難得一見的體貼更加動心不已,直到外麵傳來車子發動引擎聲,她還是無聲笑著傻樂。


  從廚房喝了蜂蜜水的閨蜜清醒不少,出來看了一會兒實在看不下去了,翻了個大白眼,“人都快到家了,你別犯花癡了。”


  不是口口聲聲討厭陸楠桉的嗎?

  現在高興得跟中了彩票似的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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