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尷尬的氣氛
原本還想著陸楠桉會問她穿這身衣服要去哪,她還能順勢搭上話,可陸楠桉全程沒有一句言語。
賓利停在公寓樓下,程助理似乎絲毫不擔心的跟陸楠桉道別,然後就走了。
周曉末跟陸楠桉一路到了公寓,桌上還有微微泛冷了的晚餐,陸楠桉脫下身上的外套搭在門口,開口周曉末說:“你把飯菜熱一下,我去洗個澡。”
說完,他就轉身要上樓去,他突然打破了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周曉末抬頭看著他,鼓著勇氣開口問:“你打了仲玠,不怕他的報複麽?”
陸楠桉上樓的步子略微的頓了頓,而後冷笑一聲:“你在乎嗎?”
說完,他就轉身上樓去了,周曉末在樓下靜默的看了一眼他的身影,而後心裏有些泛酸。
洗掉了滿身的血腥味,陸楠桉下來吃過晚飯,然後就開始收拾繁瑣的廚房家務。
因為他剛才的那番話,周曉末也被刺激到了,她的好心被他當成了狼心狗肺,看著他刷碗,周曉末氣的轉身就上樓了。
她洗漱完就躺進了被窩裏,剛剛醞釀出了幾分睡意,突然臉上一片的冰冷刺醒了周曉末,而後她猛然的睜開眼睛,就看到陸楠桉正拿著冰塊再給她敷臉。
因為周曉末的動作,陸楠桉剛剛敷上的冰塊就掉了下來,他一把將周曉末摁了下去。
眉頭緊皺:“別動,你的臉還要不要了。”
留下這句話,周曉末自然是不敢再動的,她靜靜的躺了下去,任由陸楠桉把冰塊敷在她的臉上。
隻是心裏因為他剛才那句話而起的火,此時好像全都被這些冰塊給滅了。
敷完冰塊之後,陸楠桉收拾好,轉身躺上床就背對著周曉末睡了過去。
被吵醒的周曉末看著陸楠桉的背影,心裏略略的有些不快,她總覺得陸楠桉好像是在鬧脾氣。
可她不知道他有什麽脾氣可鬧的。
一夜好夢,第二天,周曉末因為上班時間的原因,她醒來的時候都比較晚。
隻是今天她是被吵醒的,外麵吵吵嚷嚷的好不熱鬧,她頂著還沒睡醒的臉,滿臉起床氣的走了出去,不想剛好看到一群熟悉的製服。
頓時,還沒醒的覺全都消散的一幹二淨。
那群人看到周曉末之後,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陸楠桉:“陸總,你不是說周小姐身體不舒服,在醫院接受檢查嗎,這又是怎麽回事?”
周曉末也想知道是怎麽回事,她抬頭看向陸楠桉,誰知,對上的隻是陸楠桉冷漠的眼神,和冷冽的眸光。
她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其中一個人走到周曉末的麵前:“周小姐,請你配合我們調查,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話一說,周曉末還有什麽拒絕的借口,她隻能換好衣服,跟著這群人走。
“其實想攀上我兒子的女人很多,手段也是層出不窮,但是昨晚那一遭,我也還是頭一次見。”
說到最後,婦人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樣,死死的盯著周曉末,周曉末被她看的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腦海裏卻飛快的確認了她的身份,以及好奇她的來意。
放下手裏的包,婦人身體微微一曲往後靠在椅背上:“你們周家我也是知道的,幾年前就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就算是沒有陸楠桉的吞並也撐不了多久,不過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恢複家族的機會,還能夠讓你成為我的兒媳婦,就看你願不願意配合了。”
婦人一副居高臨下施舍的模樣,旁邊有人給她端了一杯水,她捧著手裏的水杯眼神下垂,似乎絲毫不覺得周曉末會拒絕她。
低笑一聲,腦子裏飛快的明白了婦人的意圖,周曉末骨子裏帶著幾分禮貌的看著婦人:“你想讓我幫你作偽證,然後嫁給一個男人?”
“你沒得選,有沒有你的口供陸楠桉這次也翻不了身。”
放下水杯,婦人的眼神落在周曉末的臉上,讓周曉末感到了無比的惡心。
真是好算計,要是拿到了她的口供,陸楠桉絕無翻身的機會,仲玠現在已經被陸楠桉廢了,以他,周曉末肯定自己要是真嫁過去了,她肯定活不過兩年。
手指在桌麵上隨意的敲打著,仲夫人把她當成沒見過世麵的女人,還真是小瞧她了。
“抱歉,夫人這個忙我恐怕幫不了,至於你的兒媳婦,我也沒有興趣,不如你去皇後找那的頭牌問一下,或許她會有興趣。”
話音將落,仲夫人那杯還沒怎麽喝的熱水,就劈頭蓋臉的澆在周曉末的身上。
“不知好歹的東西,你別後悔!”
仲夫人氣的嘴角邊的法令紋都浮起來了,放下一句狠話,便拎著自己的包轉身離開。
周曉末睜開眼剛好看到了仲夫人得背影,她眼角略略的勾出一抹笑意,沒過幾分鍾,幾乎是仲夫人前腳走,後腳就有警員來詢問周曉末昨天晚上發生的情況。
“昨天是你勾引的仲玠先生,還是他先騷擾的你?”
邊問,警員便在旁邊的小本本上記錄
“他帶著人意圖..”
她的回答剛剛說完,警員滿眼憤慨的放下了手筆的筆,手狠狠地拍在桌上。
“周小姐,請你正視你的回話,我們去走訪了你工作的地方,你的同事都證實了是你先勾引的仲玠先生。”
周曉末看著他們癡癡一笑,警員被她笑的有些發毛。
而後繼續剛才的那個問題。
“我在問你,是你勾引的仲玠先生,還是他先騷擾你的?”
周曉末的回答還是不變,警察有的是耐心,得不到答案,便一直反複的問這個問題。
到最後周曉末一個字都不肯再回答。
臨近天黑,她被審訊了一天,警察才把她放出警局。
剛一出警局,周曉末拿著自己的手機,抖著手就給陸楠桉的律師去了電話。
那邊倒是飛快的接通了電話,隻是說的話令周曉末有些心灰意冷。
仲家也不會讓這個唯一的兒子真的出事,隻是知道是一回事,仲家人會不會鬆口又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