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失控
見她下來打量了她一眼,但很快就略過了眼神,神色裏帶著的不喜著實讓周曉末的下樓得腳步僵硬了幾分。
陸楠桉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向周曉末,而後眸色微垂淡淡的開口:“趕緊過來吃飯。”
一句話似是理所應當,可周曉末看過去的時候,餐桌上早就已經開飯了,並沒有等她。
一瞬間,周曉末竟生出幾分自己是陸楠桉包養的情婦的錯覺。
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飯菜,喉頭微微一緊,眼眶泛酸,嘴角僵硬的勾出一抹笑來。
“不用了,我出去一趟。”
聞言,陸楠桉的眉頭頓時就擰了起來,眼神直直的盯著周曉末:“你去哪?”
垂眸看了一眼腕表,這會已經快八點半了,陸楠桉眉頭透著不悅,可無奈他現在有應酬,不能跟周曉末像往常一樣親近。
他的眼神像是透著一團火光,直直的要把周曉末灼燒幹淨。
周曉末絲毫不顧及背後的眼神,徑直換好了鞋,然後拎著自己的包轉身出門了。
直到房門被反手扣上,陸楠桉還定定的盯著被關上的門板,手裏捏著的筷子用力到骨節發白。
“吵架了嗎,要不要追出去,人應該還沒走遠。”
側首的男人打量著陸楠桉的神色,話音裏不無嘲諷的的說道。
聞言,陸楠桉回神:“不用,她會回來的。”
說完,便捏著手裏的筷子,接著吃飯。
側首的男人,嘴角挽著一抹輕笑:“軼寒,你不妨好好的考慮考慮我的建議,畢竟,你需要一個繼承人。”
周曉末走出了別墅,一陣冷風吹來,透徹心扉的清醒,她抱緊了自己的身子冷抽了一口氣。
好不容易才在路邊打了一輛車,坐在後座,車裏沒有外麵那麽冷,但周曉末還是抱緊了自己的身體。
司機在前麵問了好幾次要去哪裏,周曉末頓了好一會才發現自己並沒有能去的地方。
最後在司機十分不耐煩,就要攆人下車之際,周曉末報出了一間pub的名字。
司機調整打表,然後發動車身駛入鬧市區。
pub的位置相對比較陰暗,司機停下車了之後,趁著周曉末付錢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叮囑道:“姑娘,時間不早了,這外麵多的是*的。”
手裏的動作僵硬了一秒,隨後周曉末笑道:“謝謝。”
推開車門,周曉末徑直走進去,還沒到時間,立麵很清淨,隻有幾個位置上有零散的人在喝酒。
周曉末坐在吧台前不遠的地方,要了一杯雞尾酒。
幾乎熟悉到了骨子裏的音調,她抬眸睜開眼看著麵前的人,可是pub裏本身就黑暗,再加上男人背光而立,她更看不清那張臉了。
“有家的人,會來這裏喝酒?”
周曉末輕笑一聲,而後別過了腦袋,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這一次的語調裏滿滿的充斥著心疼。
“既然沒有家,不如就跟我走?”
聞言,周曉末一下就坐直了身體,眼神直直的盯著男人看不清的五官,低低的笑出聲來:“你想*?”
男人低笑一聲,沒有出聲,直接將周曉末橫抱在懷裏,帶出了pub,男人身上熟悉的香味,讓周曉末莫名的覺得安心。
她努力的想要看清那張臉,可神經被酒精侵蝕的太厲害了。
人走了之後,男人欣長的身軀在路燈下印出了一道挺立的人影。
突然從pub裏走出另外一道身著正裝,單手插在褲兜裏的男人。
“好不容易把人弄到手了,騙得一夜春宵也好,你就這麽把人放走了?”
背對著他而戰的男人,靜默的在路燈下低笑:“她不愛我了,騙了她一次,卻毀了我和她的一輩子。”
他如果知道,他們之間再沒有未來的話,他當初一定不會騙她,他會拋下一切跟她去領證。
隻可惜,凡事沒有回頭,隻有夜深人靜之際,思念讓人疼到骨髓裏。
轉輾反側,終究發現自己的身邊少了一個人。
出租車停在別墅門口,陸楠桉被通知下去接人的時候,整個人的臉色都是陰沉冷厲的,從後座裏抱出了周曉末。
瞧著她的眉目,陸楠桉冷冷的嗬笑一聲,還真是長本事了,居然敢出去喝酒。
神經裏的怒意還沒完全得升騰起來,隨即人抱到懷裏,陸楠桉的鼻息間透著一股不屬於周曉末的香味。
那是男士香水的味道,抱著周曉末的手突然一緊,司機見人已經送到了,他正準備倒車離開,就發現陸楠桉一雙墨眸白骨森森的盯著他。
司機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
陸楠桉隨後淡淡的開口:“她是怎麽上你車的?”
司機捏著方向盤的手一緊,腦子轉的飛快。
“她,她喝多了在路邊上攔住我的車,上來報了地名就靠著後座睡著了。”
他多說一句,陸楠桉的眉心就緊了一分,轉身抱著周曉末走進了別墅,司機鬆了一口氣,倒車離開了這裏。
途經別墅的花園時,周曉末突然伸手拽住麵前男人*的襯衣,嗓音軟糯的開口:“你跟我一起認識的一個人好像,他也喜歡這款香水。”
陸楠桉的腳步當時便僵硬住了,她把他當成了別的男人,還是以前認識的人。
抱著周曉末的手,恨不得將她的骨頭捏碎。
這香水還是那個男人身上的,見周曉末半點不設防的模樣,滔天的怒火熊熊的在陸楠桉的胸腔裏燃燒。
因為陸楠桉的手勁,原本說完話在酒精的侵蝕之下要沉沉睡去的周曉末,突然痛呼一聲,睜大了眼睛。
疼痛讓她的神經清明了兩分,眨巴眨巴了眼,周曉末擰著眉頭,詫異的看著麵前的人:“陸楠桉?你怎麽會在這?”
嗬,終於知道抱著她的是誰了。
大步流星的抱著懷裏的人回到了臥室,陸楠桉粗魯的把人扔在床上,而後便毫不客氣的壓上去,一口咬在周曉末的脖子上。
疼痛頓時傳遍了周曉末全部的神經,她疼的就差沒有跳起來把陸楠桉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