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一筆不錯的買賣
從骨子裏滲出來的陰森將冉寒籠罩,她在抬頭臉上的神色已經恢複了,對上陸楠桉的眼眸,無聲的笑:“我說不是你的,你相信嗎?”
陸昭言眉頭一皺,嘴角勾起一抹冷蔑的笑,抬手一揮,他的保鏢上前就把冉寒的手反剪在身後。
“這裏是愛爾蘭,不會允許你打胎的。”
說完,冉寒笑出了聲:“其實我也不想要這個孽種的,但是想著能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惡心你們時家人,好像也是一筆不錯的買賣。”
陸昭言邁著腳步往前走了兩步,捏起冉寒的下巴,眉目間都是冷蔑的陰森和可怖,他盯著冉寒的臉:“你是瘋了嗎?”
冉寒輕笑一聲:“其實很早以前我就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了,當時我還讓你娶我,記得麽?”
當然記得,那時冉寒就是以這個條件來威脅他。
“我不同意,所以你就準備想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惡心我?”
說著,陸昭言手裏的勁道不由的加大,冉寒臉色疼的發白,但她從始至終沒有吭過一聲。
陸昭言眯緊了眸,死死的盯著她:“冉寒,你別忘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
“是啊,所以你娶我啊,你敢麽,其實你心裏一直惦記的還是周曉末那個賤人,你以為你瞞住了所有人,其實騙的的隻是你自己。”
他鬆開捏著冉寒的手,徑直對保鏢吩咐道:“把她給我帶上飛機。”
陸昭言走在前麵,聞言突然調轉腳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冉寒的麵前,抬手掐著她的脖子,額頭的青筋一根接著一根的跳動:“你都做了什麽?”
冉寒被他掐的喘不過氣來,臉上等我笑容卻依舊掛在嘴角:“你猜啊,你猜我會對她做什麽?”
周曉末這些日子的不知道為什麽,整天整天的犯困,明明剛剛睡醒,轉眼就又能睡過去。
隻是每次睡覺都睡不安穩,不多久她就會做噩夢,夢裏總有那天在電梯裏見到的那張臉。
隱約還能看到隔壁曾經睡著的那個姑娘。
周曉末是不信奉這些的,隻是一直照顧她的阿姨也說她晚上睡不安穩,像是被什麽東西給盯著一樣。
沒辦法,周曉末便跟醫生申請調換病房,隻是醫院的床位緊張,病房肯定是換不了的。
因為這些日子光怪陸離的夢,讓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甚至這種情況還愈發的嚴重。
她剛一閉上眼睛,就好像感覺到有東西撲倒她的麵前來了一般。
醫院是住不下去了,周曉末辭退了阿姨,順便用手裏的餘錢在外麵租了一套房子。
地段不算是好,房子也跟她住過的公寓沒辦法比,但勝在便宜,周圍的住戶很多,她不用怕。
隻是,阿姨聽到她的說法之後,倒是不願意離開了。
“周小姐,你身體還沒好,現在又整宿的睡不好覺,有我在好歹還能照應著一些,你怎麽就說辭退就辭退了。”
周曉末擰眉陷入沉思,她正好開口,阿姨恰時的打斷了她的話。
“你要是擔心傭金的事,就不必要了,我的工資都是陸總給開的,陸總找我的時候就說了,要我一直照顧到你離開的那天。”
周曉末頓了一下,差點忘了,這個阿姨是陸楠桉的人,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腦海裏全都是那天陸楠桉冷漠有涼薄的神色。
他不肯讓她見小月亮,下周一的機票,也就是明天了。
周曉末深吸了一口氣,這些日子因為沒睡好,加上之前在警局裏留下的後遺症,她的腦子一直疼的嗡嗡作響,倒是讓她忘了,她明天飛國外的機票,現在還租下了一套房。
捏著手裏的鑰匙,她垂眸掃了一眼,而後就衝阿姨點了點頭:“那就跟我走吧,反正我明天就離開了。”
阿姨拎著手裏大包小包的東西,跟在周曉末的身後。
到周曉末的出租房門口時,阿姨四處打量了一下,而後小聲囁嚅:“周小姐,這種東西一看就不安全,要不還是讓陸總重新給你安排一個住處吧。”
周曉末開門從她的手裏接過自己的東西:“你要是不願意住這,可以回去找陸楠桉,讓他給你安排好去處。”
阿姨臉色繃緊了一下:“周小姐這哪能啊,我就是陸總派來跟著你的,隻是我替你感到擔憂而已,畢竟這地方看起來治安不怎麽樣。”
伸手打開了燈,周曉末沒有接阿姨的話,她在客廳裏收拾自己的東西,收拾的差不多她突然抬頭,客廳的玻璃窗上竟然映著一雙突兀的眼珠子,看不清楚臉,就是那雙眼珠子一直盯著她。
周曉末抖著手扔掉手裏的東西,慌不擇路的就奪門而出,背後的東西似乎一直在跟著她,周曉末不敢進電梯,慌張之下就跑到了樓梯口,因為她的動作,樓道的燈全都亮起來了。
她跑的飛快,腳步不穩,一個不小心周曉末就從樓道摔了下去,原以為自己要再進一次醫院,突然一隻手伸出來將周曉末接住。
周曉末抬眸一看,來人竟然是陸楠桉,瞳孔聚焦有些散,周曉末看了好久才看清楚他的臉。
咽了一口唾沫,周曉末指尖戳在陸楠桉的臉頰上:“你是真的。”
陸楠桉眉角隱隱的抽動:“周曉末,你瘋了嗎?”
他接到阿姨的消息說是周曉末搬到了一個治安不好的小區裏,剛趕過來沒等到電梯就徑直走了樓道口。
如果不是他選擇走了樓道口,陸楠桉不敢相信周曉末剛才從這裏摔下去會是什麽後果。
他的眉角眼梢都是怒火,可被她摟在懷裏的周曉末卻格外害怕恐慌的攥緊了他的襯衫,這模樣跟上次在他的辦公室一抹一樣。
“你什麽毛病?”
“陸楠桉有鬼!”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陸楠桉順著周曉末看過去的方向,什麽都沒有看到,可是周曉末卻像是真的看到了什麽一樣。
這個時候,陸楠桉才看清楚周曉末臉上的蒼白,和眼底的黑眼圈。
周曉末整個人都蜷縮在他的懷裏,腦子裏就像是有人用針刺著腦髓一樣,陣陣的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