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泄憤
花燕兒的話有些傷人,可不管怎樣,她已經說了出來。
李子戲的眼中滿是恨意,他恨不能將眼前的兩個人全給殺了。
可是他沒有,他隻是冷冷的望了一眼花燕兒,道:“今天你們想怎樣?”
花燕兒似乎沒有料到這個時候李子戲竟然還能如此對他們說話,所以她臉色清冷道:“把楚前輩和楚大哥放出來,我們這筆賬一筆勾銷。”
李子戲冷冷一笑:“放了他們兩人恐怕沒有那麽容易。”
“可你覺得你是我們兩人的對手嗎?”司徒空望著李子戲,不過他的語調卻不是冷的,因為無論如何,司徒空都不想跟李子戲為敵,當初初見他時,司徒空是那麽的想跟他成為朋友,如今隨說朋友做不成了,可他也不想與他做敵人。
李子戲笑了笑:“也許與你們兩人打,我不是對手,可不要忘記了,楚雄天和楚劍白都在我的手中呢,你們若是動手,他們兩人可能立馬人頭落地。”
司徒空和花燕兒兩人愣了一下,可是很快,他們便發現了問題。
“楚前輩和楚劍白的武功都不差,怎麽可能被你給控製?”
李子戲並沒有覺得很吃驚,道:“因為他們穿越了大風穀啊,沒有人能在穿越了大風穀之後還有力氣跟我鬥的。”
突然間,司徒空和花燕兒兩人終於明白了過來,他們剛穿越大風穀的時候感覺渾身疲乏,若非他們兩人暫時休息了一下吃了點東西,恐怕他們根本無法與李子戲動手。
如今的兩人,相互望了一眼,卻再無一人敢隨便動手,李子戲望了他們兩人一眼,許久後道:“我們雖沒有深交,可對兩位我是很喜歡的,至少你們不像楚雄天他們父子兩人那麽虛偽,不過我師父的仇,卻必須報。”
說著,李子戲站起了身,看他的樣子是要離開,可花燕兒和司徒空是來就楚雄天和楚劍白兩人的,他們又怎麽能讓李子戲離開。
“請等一等,你要怎樣從肯放了他們兩人?”
李子戲停了下來,許久後道:“放他們離開並不是不可,隻是如今我已經惹怒了他們兩人,你覺得放了他們回去,我還有命活嗎?”
這的確又是一個問題,可花燕兒卻不肯放棄,道:“可你殺了他們,也沒有辦法活下去吧?”
聽到這話,李子戲突然一愣,他很清楚花燕兒這話,楚雄天和楚劍白在江湖上的朋友很多,如果他們兩人被殺了,要找李子戲報仇的人定然不少,先不說別人,就眼前的這兩個人恐怕就不會放過他。
李子戲突然覺得自己有一個大包袱,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可是很快,李子戲便鎮定了下來,道:“這又何妨?隻要能為我師父報仇,我被你們這些所為的正派人士殺了又如何?”
司徒空的心微微一痛,道:“你又何必如此執著,隻要你放了楚雄天和楚劍白父子兩人,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傷害你。”
這句話對李子戲來說可謂是充滿了誘惑的,可李子戲卻搖了搖頭,道:“可惜,已經晚了。”
司徒空和花燕兒兩人臉色一變,他們似乎並不明白李子戲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什麽晚了?
這個時候,李子戲慢慢扭轉了頭,而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冷笑,這冷笑此時看來有些猙獰,他望了一眼司徒空和花燕兒,道:“從昨天晚上抓住楚劍白開始,我已經用劍割掉了他的一條手臂,本來我是想一天卸他身上一塊肉的,如今你們來了,可要去看看他?”
李子戲的話聽來很恐怖,而司徒空話花燕兒兩人的臉色變的鐵青,他們沒有想到李子戲竟然變的這麽殘忍,不過雖是如此,他們扔進不敢輕舉妄動,道:“他在哪裏?”
“跟我來吧!”
他們跟在李子戲的後麵,隻見李子戲動了動牆上的一個按鈕,然後地麵突然出現一個大洞,司徒空和花燕兒兩人猛然一驚,突然掉了下去。
洞不是很深,但裏麵卻很大,像一個地下密室,他們進去之後,便看到了楚雄天和楚劍白,隻是此時的楚雄天被鐵鏈捆綁著,而楚劍白的一條手臂則沒有了,他的身上滿是鮮血,而楚劍白的神色則痛苦異常。
花燕兒想衝上去,可是被司徒空給拉住了,因為上麵傳來了腳步聲,接著他們看到李子戲慢慢的走了下來,原來在另外一個地方,竟然有一條梯形路的。
李子戲走下來之後,望著密室中的四人笑了笑,道:“對楚劍白,我不過是小施懲戒罷了。當年他砍掉我師父的手臂,今天我自然也要讓他還回來。”
當年的事情曆曆在目,當大家看到李不二自盡的時候,花燕兒和司徒空兩人都是十分震撼的,可是沒有料到,今天楚劍白卻也遇到了當年同樣的事情。
此時的楚劍白一句話都沒有講,他隻是望著李子戲,就這樣望了許久,可是從他的眼神之中,看不出一點憤恨,好像他已經認了命。
可是在場的人都很清楚,楚劍白絕對不是一個認命的人,他之所以這樣做,目的很簡單,那便是養精蓄銳。
李子戲並不擔心,他看了一眼楚劍白,隨後又看了一眼楚雄天,道:“當年你們父子二人害我師父,今天我斷你一條手臂,你可有什麽要說的?”
楚劍白冷冷一笑,可他笑的時候,那種痛苦的神色更甚了一些,李子戲看到他那痛苦的神色,卻突然笑了:“當年我師父被你砍掉手臂的時候,想必也是這般的痛苦吧。”
楚劍白突然陷入了沉思,是啊,當年自己砍李不二臂膀的時候,他是不是也如現在這般痛苦呢,自己欠了別人的債,總是要還的。
許久之後,楚劍白終於開口了:“你要殺我可以,但請你放了我父親。”
李子戲看了一眼楚雄天,而楚雄天則不停的搖頭,但卻說不出話來,顯然他被人點了啞穴,而這個時候,李子戲卻淡淡一笑:“這個條件對我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我憑什麽答應你?”
此時,楚雄天和楚劍白的性命都在李子戲的手中,他的確實在沒有必要答應楚劍白的條件的,可此時的楚劍白除了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取他父親的性命外,實在是沒有更多的選擇了。
花燕兒的臉上隱隱有了怒意,道:“你若不放了他們,他們死,今天你也必須死在這裏。”
李子戲聽到花燕兒這句話後,並沒有笑,隻是聳聳肩,道:“你不覺得你說這句話說的晚了點嗎?”
李子戲的話讓人有些不明白,按理說他應該說你這句話說的早了,可他為何說晚了呢,就在司徒空和花燕兒兩人迷惑不解的時候,一道鐵弄突然飛來,將他們兩人給隔開了。
李子戲臉色微變,道:“沒想到兩位竟然百毒不侵,既然如此,我隻好用著東西來困你們了。”
李子戲說完這些之後,突然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慢步離開了地下的密室,而當地下密室隻剩下他們四人的時候,他們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不知過了多久,楚劍白道:“是我連累了兩位,如果不是我太過衝動的話,你們兩人也不至於如此。”
事情的確是願楚劍白的,可在這個時候,埋怨是沒有用的,司徒空笑了笑:“楚兄別這麽說,我們是朋友,是朋友又何必如此?”
幾人不再言語了,而他們說的話李子戲都聽到了,可是聽到了之後,留下的隻有心中悲痛,朋友,當初他們及其有可能成為朋友的,可天下的事太令人猝不及防了,他們以後都不可能成為朋友了。
夜漸漸深了,花燕兒和司徒空他們在密室之中,密室暗了下來,不見天日,花燕兒依偎在司徒空的懷裏,如果今生今世與司徒空一起死在了這裏,她心裏也是不後悔的吧?
當然是不後悔的,花燕兒心中暗笑,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哪怕立馬死去,又何妨?
想到這些,花燕兒聳聳肩,都說女人在愛情方麵是傻的,以前她不信,看如今卻不由得她不信。
黑夜帶來了恐懼,花燕兒一句話不說,她又想起了與李子戲第一次見麵時的情形,當時的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何等的英雄氣概,可今天卻成了一個為報仇而活著的人,他活的開心嗎?
顯然是不開心的,可不開心又能怎樣,他必須報仇,也必須為報仇活下去,那個喜歡笑,笑起來很可愛,頭發留一半剃一半的少年,再也不見了。
密室越來越悶,花燕兒和司徒空漸漸感覺呼吸有些困難,可是他們被困在這裏,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漸漸的,他們覺得有些不支,就這樣突然間昏死了過去。
他們很想睡覺,也許就這樣睡下去,一直睡下去吧,等他們醒來的時候,也許就再也不能見麵,也許他們可攜手赴黃泉,不管怎樣,今生他們來過愛過,那麽一切變不算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