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驚鴻
石文鬆一掌襲來,襲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林照微微凝眉,隨後冷哼一聲,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這一刻,林照的出手很快,快的有些不可思議,石文鬆還沒弄明白那是怎麽回事,他便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臂徹底的斷了,而他拿匕首的那隻手,卻也跟沒有知覺似的。
一切都發生在很短的時間內,在這很短的時間後,林照又是一聲冷哼,然後一拳向石文鬆的胸膛上打去,石文鬆明明是感覺到這一掌的,可是他卻無法掙脫,那一掌就這樣打在了他的身上,然後他像是一個斷了線的風箏,搖晃著跌倒在地。
鮮血從石文鬆的口中噴出,他感覺自己渾身的經脈都要斷了,他想站起來,可是卻站不起來。
本來不可開膠的廝殺,突然間停了下來,所有人都望著石文鬆,他倒在了地上,隻有眼睛是睜著的,林照整了整衣衫,好像剛才跟石文鬆比鬥,就像是跟一個小孩隨便玩玩似的。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石文鬆敗了,敗的一踏塗地,而且敗的難再東山起。
他的經脈全部斷了,武功被廢了,從今以後,他就是一個廢人。
花千竹隻看了一眼石文鬆,然後向林照微一拱手,帶人離開了。
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又何必殺了他呢?
杭州城,清冷。
冬天終於來了,梅花綻放開來,處處可聞花香,可是那盛極一時的梅花山莊,卻消失在了這江湖之中。
離開杭州城之後,花千竹要回落後山莊,他問花燕兒和司徒空兩人,是否想跟他回去,花燕兒想了想,搖了搖頭,江湖很大,很多事情他們都沒有經曆過,很多地方也沒有去過,在他們還年輕的時候,他們想到此走走。
年輕人,就應該到此闖一闖的,花千竹微微點頭後,獨自一人離開了。
寒風呼嘯而過,花燕兒望著司徒空問道:“梅花山莊的論劍沒了,如今我們去那裏?”
天下很大,江湖也很大,可是很多時候,他們並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就像世上的大多數人,他們一生多半都是茫然的,他們看不到人生的方向,他們也不知道該向怎樣的人生去進發。
司徒空望了一眼四周的荒蕪景象,道:“要不 ,陪我去參加盜聖大賽吧。”
聽到司徒空說出盜聖大賽這個名字,花燕兒頓時有點興奮,道:“怎麽,你們這行還有比試?”
“這個自然了,每年冬天,天下所有的小偷大盜,都可以去盜聖穀參加盜聖比賽的,誰若是最後技壓群盜,那便是盜聖。”
聽完司徒空的話後,花燕兒笑了笑,道:“你們這樣選出盜聖,隻怕沒有幾個江湖人知道吧。”
這點倒是不錯的,司徒空笑了笑,道:“我們這個行業是見不得光的,若是盜聖的名號被人宣揚了出去,著不是找死嘛,所以在整個盜聖穀,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那便是無論是誰去了那裏,都不可泄露其他人的消息,如有違背,天下間所有小偷大盜,都可以群起而討伐之。”
花燕兒點點頭:“自然是要殺了那個人的,不然他說不定要出賣多少人呢,隻是你們那個地方如此嚴密,我這樣一個外人,能進去嗎?”
對於那些小偷大盜一流,花燕兒向來是看不上的,不過她有一顆好奇的心,她還從來沒有看過小偷大盜在一起比試呢,所以他想去看看那裏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盜聖穀離杭州城有幾天的距離,不過對花燕兒和司徒空來說,這並不是問題,他們有的是時間,而在去盜聖穀的途中,花燕兒詢問了很多有關盜聖比賽的事情,司徒空一一說了,花燕兒聽完後,很是興奮和激動,問道:“這盜聖比賽也有好幾屆了,那些個獲得了盜聖稱號的人,後來都去了那裏?”
司徒空笑了笑,道:“有的金盆洗手了,有的失手被抓了,有的被江湖上的仇人給殺了,他們雖是盜聖,可也跟其他江湖人並無多少分別的。”
“那麽你有參加過盜聖大賽嗎?”
司徒空搖搖頭:“沒有,我隻是輕功好罷了,想當盜聖,需要的手段多著呢,除了輕功要好,易容、偷盜等等都必須是好手中的好手才行。”
花燕兒哦了一聲,似乎對這個回答有些失望,不過這不過是一瞬間的時間,畢竟她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個盜聖,那樣的話傳出去該多難聽啊。
盜聖穀在一個山穀之中,而山穀前方十裏地有一大片樹林,想要進盜聖穀,就必須穿越這一片樹林,此時這些樹木已然光禿禿的了,滿目盡是蕭條,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裏的樹木少說也有幾十年了,好像樹木一個人根本就保不住。
花燕兒和司徒空兩人在樹林裏走了半天,最後終於來到了盜聖穀,他們來到盜聖穀的時候,穀口有幾名守衛,他們不聽的檢驗出入的人,防止有其他人混進去,花燕兒看到這些,有些心慌,道:“我們這樣,能進去嗎?”
司徒空笑了笑:“放心好了,跟我來吧!”
說著,司徒空拉起花燕兒的手向盜聖穀走去,他們剛走到穀口,便被幾名守衛給發現的,不過他們發現司徒空後,並沒有像對待其他人那樣,而是笑吟吟的迎了上來,道:“司徒大哥,你可有好幾年沒來我們這裏了,怎麽今年有興趣來了?”那些人說著這話,上下將花燕兒打量了一番,問道:“這位姑娘是?”
司徒空微一拱手,道:“這幾年一種闖蕩江湖,去了很多地方,本是想來的,可惜每年都沒有時間,今年好不容易有了時間,這不便來了嗎,這位是內子花燕兒。”
那些守衛恍悟,連連向花燕兒拱手:“原來是嫂子,請進請進,司馬大哥現在在客廳與客人會晤,我命人領你們去。”
司徒空點的頭,然後拉起花燕兒走進了盜聖穀,途中,花燕兒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好像在這裏身份不一般啊,那個司馬大哥是什麽人?”
司徒空聳聳肩:“並不是我的身份不一般,而是司馬大哥的身份不一般,我是他的結義兄弟,來到這裏,自然要受禮遇了,至於司馬大哥嘛,他叫司馬超,是盜聖穀的穀主,是前幾屆的盜聖,這盜聖比賽也是他的首創,在整個盜界,他的名頭可是響當當呢!”
“那你是怎麽跟他結成了兄弟的呢?”
“這說來可就話長了,當年我剛出江湖,便與司馬大哥相遇了,我們兩人比試輕功,結果不相上下,英雄相惜,這便結成了兄弟。”
司徒空說的說來話長,可是如今聽來,卻一點不長,花燕兒笑了笑,然後走在司徒空一旁,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來到客廳之後,一名侍衛前去稟報,不多時,一三十多歲的英俊男子從客廳走了出來,他一出來,立馬笑道:“司徒兄弟,你可讓哥哥好想啊……”
說著,兩人皆是重重打對方了一拳,就好像是朋友的見麵習慣,雙方這樣見麵之後,司馬超連忙領他們夫妻二人進客廳,然後將客廳裏的人全部給司徒空他們介紹了一遍,在這些人當中,有男有女,他們都是盜界的有名人物,花燕兒望了一眼,發現這些人當中,長的英俊的沒有幾個,剩下的多半都是尖嘴猴腮,一眼就能夠看出不想是什麽好人。
不過為了不引起眾怒,花燕兒卻是什麽都沒有說也沒有表露出來的,兩人在末首坐下之後,司馬超道:“今年盜聖大賽來了許多朋友,有舊朋友也有新朋友,這本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可是去年盜聖決出之後,立馬被府衙的捕快給逮捕了,著讓我覺得很是不解,所以認為我們當中可能混進了衙門的人,今年這次,我們必須十分小心才行。”
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並且猜測那個內奸是誰,不過他們想了很多人,卻是沒有想到司徒空和花燕兒的,因為去年他們根本就沒有來盜聖穀,那麽這件事情,自然跟他們是沒有一點關係的了。
商量了一番之後,並沒有商量出什麽結果來,而商量完之後,天色已暮,司馬超讓人給司徒空和花燕兒兩人備了房間,然後便去安排其他事宜去了,司徒空在這盜聖穀十分自由,除了幾個機密地方不能去外,其他地方都能去,著盜聖穀不比外麵清冷,所以這個時候,除了梅花開放外,還有很多花木還未凋零,在這裏到處遊玩,倒也有著說不出的愜意來。
而就在花燕兒人和司徒空兩人在盜聖穀遊玩的時候,突然一處假山後麵傳來幾聲嘀咕,司徒空每天微凝,隨後悄然躲在暗處觀察,隻見假山後麵,有一男子正在與一女子悄聲說話,那對男女在之前司馬超已經介紹過,他們是一對夫妻,在江湖上十分的有名頭,叫雌雄雙盜,官府多番想要抓住他們,可是一直未曾如願。
隻是他們兩人在這裏悄聲說些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