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角逐
盜聖穀中的盜聖比試,已經隻剩下六名角逐者了。
這六名角逐者輕功都很好,而現在要考他們的,是偷盜的技術。
這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技術,可身為盜賊,卻是他們安身立命的本事,所以不得不考。
想考偷盜的技術,卻也是十分簡單的,就看誰的偷盜技術高明;而考驗偷盜技術是否高明的方法有很多,這次的方法是由司馬超想出來的,六間一模一樣的房間裏有一錠銀子,他們誰先在不觸動屋內機關的情況下最先找出那錠銀子,便算勝出。
這種考法看似簡單,其實卻是陷阱重重的,首先,屋內有機關,如果觸碰到了機關,就算失敗,再者,屋內很大,一錠銀子很小,想在一間很大的屋子裏尋找一錠很小的銀子,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世間根本就沒有容易的事情,雖然這隻是小小的盜聖比賽,可比賽的東西卻不能太容易了。
寒風呼嘯而過,六名選手被領到了六間房子裏,這隻是很普通的房子,可是裏麵卻是別有玄機的,屋內有跟細的幾乎看不到的線,觸碰到便會引動上麵的鈴鐺,所以想要進入尋找銀子,必須先過了這一關,你若是練房子都進不去,又如何能夠偷出那錠銀子?
所幸的是,剩下的六名選手都是此中高手,所以進入房間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隻是進入房間之後,並不代表就此可以高枕無憂了。
進屋之後,屋內有根據易經所推演的陣圖,陣圖處處機關,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陷入其中,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有一戶人家有很貴重的東西,那麽在這房間裏設下陣圖,是完全有可能的。
可以這樣說,整個房間的所有陷阱和機關,都是在現實生活中有可能遇到的。
陣圖並不容易破解,所有有人一進去便著了道,如此幾番之後,仍舊在房間裏的隻剩下了四個人。
而就算這四個人破解了屋內的各種玄機,想要找到那錠銀子,卻也是十分不易的,而且,在銀子周圍,必定設有許多容易引起聲響的陷阱。
最後,整個房屋之中隻剩下了兩個人,羅斌和韓風。
兩人在屋內許久,大家在外麵焦急的等著,誰先出來,誰就是今年的盜聖了。
可是,他們兩人在屋內卻遲遲沒有動靜,大家有些不解,於是議論紛紛,司徒空站在外麵微微凝眉,他覺得此事倒真是奇怪極了的,他們兩人都是此中高手,就算找不到那錠銀子,可也不可能什麽線索都沒有才是吧。
一種不安的預感突然襲來,司徒空想向那房間裏查看一下,可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傳來陣陣聲響,司馬超聽到那個聲響之後,突然臉色大變,他很驚訝,好像根本就不相信這是真的。
聲響可以說是一種鈴聲,司徒空望著司馬超,道:“司馬兄,怎麽回事?”
司馬超摸樣更是深沉,道:“不好,有捕快殺了來。”
“司馬兄怎知是捕快?”司徒空有些不解。
司馬超神色更是凝重,道:“剛才那聲響是我盜聖穀的報警信號,一定是有捕快衝了進來,大家不可多做停留,趕緊從後山離去,這裏交給我。”
這裏的人雖是盜賊一流,可也都是錚錚鐵骨的漢子,他們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又豈會獨自離去,不少人紛紛表示願意留下來共進退。
可司馬超卻臉色一沉,道:“大家留在這裏,隻會讓那些捕快留下口實,大家先離開,我有辦法應付那些人。”
這些人當中,幾乎有一大半都在官府中留有案底,被那些捕快發現之後,他們隻怕是有口難辯,司馬超的話是一點沒錯的,所以猶豫片刻之後,大家雖是不忍,可還是趕緊從後山離開了。
司馬超何等人也,他既然能夠組織這麽多盜賊一流,那麽後路比如是想好了的,所以後山的出路十分隱蔽,他相信那些捕快絕對發現不了。
當人走的差不多的時候,司馬超和司徒空他們已經飛身來到那僅剩的兩間房屋之中,他們必須知道屋內此時到底是什麽情況。
外麵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如果屋內的兩人還在,他們一定能夠聽到並且出來的,可是他們沒有,那就說明屋裏出事了。
房門吱呀一聲開了,然後他們看到羅斌和韓風兩人躺在屋內一動不動。
兩人的確是一動不動的,不過卻並沒有死,他們隻是被熏香迷暈了,隻是司徒空和司馬超以及花燕兒他們很是不解,在盜聖穀的房間裏,他們兩人怎麽會被迷暈的?
這簡直就殺不可能的事情。
可事情確實發生了。
來不及多想,司徒空和司馬超他們將羅斌和韓風兩人背了出來,並且將他們藏進了密室之中,這樣做完之後,他們才漫步向穀口走去。
盜聖穀絕非外人想象的那番容易,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所以在這麽長時間裏,那些捕快仍舊沒能衝進來。
他們一行三人漫步來到穀口,隻見穀口已然廝殺成了一片,那本來安靜的穀口,不知何時冒出了許多殺手,這些殺手都是司馬超的人,而與司馬超的人廝殺的,是那些捕快。
捕快追殺盜賊,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隻是盜賊活命而奮起拚搏,也是天經地義的。
司徒空看到這些,臉色微變,他覺得司馬超果真是思慮周詳的,而想到這裏,他突然想到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他離開這裏,這些人是不是也知道呢,那麽那個采花賊離開呢?
很快,司徒空想到了那個采花賊的死,司馬超絕非笨人,為了自己的盜聖穀,他豈容一個有可能出賣他的人活著離開這裏?
當然,他不可能真的在盜聖穀殺人的,這裏是他的地方,他必須有所顧忌,可是在了外麵,他卻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所以,殺死那個采花賊的人,定然是司馬超派出去的。
想到這裏,司徒空笑了笑,他覺得自己昨天晚上,隻是空擔心了。
幾人站在穀口看著那場廝殺,很快,司馬超吹了聲口哨,接著,那些廝殺的人立馬分了開來,司馬超的人飛身攔在了司馬超的跟前,而那些捕快,則嚴陣以待,將一名身穿捕頭衣服的男子為圍在了中間,很顯然,那個人是這些捕快的頭。
雙方停止了廝殺,司馬超淡然一笑:“不知這位差爺如何稱呼?”
那名捕頭眉頭微凝,道:“雷童。”
“原來是雷捕頭,幸會幸會,隻是不知雷捕頭來我這裏做什麽?”
那雷童冷笑一聲,道:“敢問你這地方叫什麽名字?”
這個地方叫盜聖穀,可在這些捕快跟前,自然是說不得的,司馬超輕聲一笑,道:“在下這穀名雅穀,因為在下自認還是個雅人,怎麽,雷捕頭對我這個穀名不滿意?”
雷童又是一聲冷哼,道:“我看你們這裏是賊窩才對,你們這裏盜賊聚集,不知在商量什麽苟且之事呢,今天我們府衙,便要替天行道,拿下你們這些盜賊,為民除害。”
雷童說的一點不錯,隻是司馬超卻隻淡然一笑,道:“真是可笑,誰說我們這裏全部是盜賊了,你又那隻眼睛看到我們這裏全部是盜賊了?”
“休說這些廢話,你若光明磊落,何不讓我們進穀一搜?”
盜聖穀裏處處機關,當然,也有許多見不得光的東西,司馬超又豈會讓這些捕快進穀一搜,所以這個時候,司馬超淡然搖頭,道:“隻怕是不可能的,這裏是在下的地方,私闖私人的地方,多多少少不應該是你們這些個官府中人該幹的事情吧。”
這句話已經有拒絕的意思了,不過雷童卻冷哼一聲:“可是,很多事情卻是由不得你的。”說完,雷童突然一揮手,然後那些捕快便再次廝殺而來,而且廝殺的更猛烈了一些。
就在這個時候,那些本來已經退回來的人突然再次迎了上去,司徒空望著司馬超,道:“司馬兄,這些捕頭來勢洶洶,隻怕不好對付。”
司馬超微微頷首:“是啊,他們很顯然是有備而來,我們少不得要拋棄這個地方了。”
“拋棄?”司徒空一驚,這個地方可是司馬超多年心血才建成的,豈能拋棄?
可是司馬超又不像是開玩笑,他的神色平靜,道:“隻要人在,這些東西都不算什麽,我們走吧!”
“走,去那裏,這些人怎麽辦?”司徒空又是一驚,他簡直有些不知所措了。
“帶上貴重東西和那兩個昏迷的人離開這裏,這些人自會阻止這些捕快的,而當我們離開後,他們也會逃的,他們都是我培養的人,打架可能不是最厲害的,可逃跑絕對一流,我的輕功,你應該相信才是。”
司徒空自然相信司馬超的輕功,當年他們兩人比試,司徒空還是要略遜一籌的,這些人既然是司馬超培養的,那麽他們的輕功自然不會弱了。
所以,他們說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