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秘密
大約過了五分鍾左右,十二個穿著黑色衣服蒙著臉的人出現在風瑾素的麵前,畢恭畢敬的說道:“主人,有何吩咐?”
“幫我查查這些人是什麽身份,他們背後的組織是什麽。”風瑾素看著地上的屍體冷冷的說道,風瑾素從來都不是一個善罷甘休的人,有仇必報是她的原則。
“是。”十二個人一齊說道,並沒有因為風瑾素叫他們來隻是為了去查一些人的底細而覺得不高興。
他們衝著風瑾素簡單的行了一個禮之後,然後便檢查著地上的屍體,隨後就朝著不同的方向飛奔而去,不過是眨眼間就已經消失在風瑾素的麵前。
風瑾素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眼睛裏閃過一絲的殺機,隨即就被很好的隱藏起來,然後朝著藥王穀的方向走去,忽然間一陣風吹過,風瑾素又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沒有了馬車的遮擋,就好像所有的寒風已經將自己包圍,風瑾素不禁抓緊了身上的披風。
這十二個人是辛夜在她十歲那年給她的禮物,因為風瑾素從小身體就不好,根本不能習武,而這十二個人原本是藥王穀的護衛,用自己的一生守護著藥王穀。但是辛夜卻在那一年將他們的調動權交給了風瑾素,也就意味著風瑾素才是他們的主人。
辛夜曾經囑咐過風瑾素,不要萬不得已的時候盡量不要動用這個力量,因為如果被江湖上的人知道他們的存在定然又會引起一番血雨腥風。風瑾素並不知道這十二個人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們的長相,因為那年風瑾素見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全部都蒙著麵。
據辛夜所說,這十二個人都是曾經受過他的恩惠,所以在辛夜隱居藥王穀的時候他們都自動請纓說要來守護藥王穀,所以才有這十二護衛。關於辛夜的過去,風瑾素一直都沒有問過,因為她看得出來辛夜並不怎麽喜歡提及過去。
小的時候風瑾素對辛夜的話是當成聖旨一樣,因為從她記事起,自己就生活在藥王穀裏,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麽名字,那個時候她隻有辛夜,辛夜收她為徒,教她醫術。
雖然那個時候辛夜總是在喝醉的時候對她又打又罵,甚至還會趕她出穀,但是每一次酒醒之後辛夜都會去找她,和她說抱歉。那個時候風瑾素還小,看不懂辛夜眼裏麵複雜的情緒,但是就算她怎麽怕辛夜,她也從來都沒有怪過辛夜。
因為當自己的親生父母都拋棄了自己的時候,隻有辛夜願意收留她,讓她叫他師父。
後來,風瑾素一點點長大,身邊的人也越來越多起來,可是辛夜和她之間的聯係卻越來越少。辛夜把整個藥王穀都交給她打理,給她最好的生活,但是卻不允許風瑾素隨意出穀,自己也對風瑾素避而不見。
風瑾素不知道為什麽那樣疼愛自己的師父卻離自己越來越遠,也不知道為什麽師父看她的眼神中總有一些不甘心還有一些絕望。
風瑾素什麽都不知道,因為她不敢去問辛夜,而在藥王穀中的人更沒有人知道辛夜的過去。但是風瑾素卻知道,辛夜每年七月初七的時候都會被身體中的情蠱折磨的死去活來,風瑾素永遠都不會忘記每年的那天辛夜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然後傳來痛苦的嘶吼聲。
而正是因為這樣,風瑾素才努力學習醫術,幾乎已經要把藏書閣裏麵的醫書全部都要背下來了,終於在一本已經破舊不堪的書上找到了關於情蠱的記載。
情蠱,乃是南域最為難得的蠱蟲之一,被中下情蠱的戀人,如果兩個人分開,或者有一個人死去,那麽每年七夕的時候都會像是有千百隻蟲子在噬咬自己的心一樣痛苦,這種痛苦會整整持續一天一夜,但是除了七夕那天之外,和正常人無異。
隻有極其相愛的人才會在身體裏中下情蠱,此蠱無藥可解。
但是如果有人肯將南域聖物天蠶和血蛇融入藥湯喝下,用鮮血作引,有一般的可能能夠引出身體中的蠱蟲,但是如果情蠱中下時間太長或者是別的原因,也有失敗的可能。
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人能夠徹底擺脫自己身體裏的蠱蟲,因為天蠶和血蛇實在是太過難得,其次就是沒有人會願意用鮮血做引。
但是風瑾素在知道後卻執意要試一試,因為她實在不想再讓辛夜收到情蠱的折磨了,所以她一直都在關注著南域的動向,知道前一段時間聽說南域派使者去給離國的皇帝送貢品,風瑾素才趁著辛夜閉關的時候偷偷跑出來,為的就是天蠶和血蛇。
雖然知道這一路會有許多危險,但是風瑾素都沒有動用辛夜給她的力量。但是如果被辛夜知道自己竟然因為一個不相幹的人動用了這份力量,想必辛夜一定會不開心吧,隻是現在風瑾素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她一定要知道究竟是誰,想要對軒轅澈下殺手。
風瑾素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沒有選擇,十二護衛已經開始行動,她也不能讓他們停下來,現在風瑾素隻能祈禱辛夜晚一點出關,這樣沒準就有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了。
想到現在藥王穀裏麵還有一群人在等著自己,風瑾素不禁加快了自己的腳步,但是不得不說,在這寒風瑟瑟的天氣中行走,對於風瑾素還真是一件難事,風瑾素覺得自己已經快要不能呼吸了,整個身體都快要被風吹跑了。
不知道為什麽,風瑾素就想到自己的父母,他們是不是在生下自己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好,所以才會不要她?
不過還好,她還有辛夜,雖然叫他師父,可是在風瑾素的心裏,已經把辛夜當成她唯一的親人。為了辛夜,她可以做任何事,哪怕是用自己的性命作交換,無論辛夜曾經是什麽樣的人,他永遠都隻是風瑾素的師父。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