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迷茫
風瑾素避開耶律恒伽的話題，不想說和軒轅澈有關的事情，可是她發現她和耶律恒伽之間的話題似乎隻有軒轅澈。
“對了，自從南域的事情發生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白芷和白嫣的消息了，你在南域的時候見過這兩個丫頭嗎？”風瑾素忽然想到之前耶律恒伽適合白芷她們一起離開的忙問道，希望能夠從耶律恒伽的口中得到和他們有關的事情。
“她們兩個應該是跟著雲挽歌一起回到藥王穀了吧，我記得她們和雲挽歌在一起來著。”耶律恒伽想了想說道，若不是風瑾素今天提起他似乎都已經忘記了在南域還有這兩個丫頭，隻是若是他們真的回到了藥王穀，相比現在也不知道身在何處吧，但是耶律恒伽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也就沒有多言。
聽到她們兩個和雲挽歌都沒事，風瑾素心中一直懸著的大石頭也算是徹底的落下，隻是想到藥王穀還是有些不安，之前在南域時那種不安的預感再一次湧上心頭：“藥王穀現在怎麽樣了，每年這個時候都是藥王穀患者最多的時候，不知道師傅能否應付得來，他的那個性子想必今年的患者也不會好過吧。”
風瑾素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不禁想起辛夜在藥王穀中對患者冷冰冰的樣子，其實她知道辛夜不過就是表麵上不好相處罷了，其實辛夜是一個很善良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對她所做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默許她幫助周圍的村子。
“風姑娘，若是沒有什麽事情我就先去見皇上了。”耶律恒伽看到風瑾素信任的目光不忍心再次欺騙風瑾素，忙找了個借口慌張的離開瀟湘館，每次麵對風瑾素的時候耶律恒伽都不想要欺騙她，可是有些事情耶律恒伽也是身不由己。
疑惑的看著耶律恒伽的背影，風瑾素一頭霧水，不知道為什麽耶律恒伽的態度變得這樣快，不過卻也沒多想什麽，畢竟耶律恒伽孤身一人在後宮之中本就是不和情理的一件事情，想要避嫌也是應該的。
隻是不知道藥王穀現在怎麽樣了，風瑾素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
慌忙的離開瀟湘館，耶律恒伽心事重重的朝著禦書房的方向走去，他現在倒也顧不得別人看見他從瀟湘館出來會說什麽閑話了，反正他也從來都不在乎這些事情，隻是想到剛剛風瑾素擔憂的神情，耶律恒伽知道，藥王穀對於風瑾素而言一定是極其重要的存在。
“有些事情，如果可以真希望你一輩子都不知道真相。”耶律恒伽看著瀟湘館的方向自言自語道，隻是他也清楚，風瑾素早晚還是會知道的，不禁加快了步伐，皇上急召自己回來不知道有什麽事情，希望不會是再和藥王穀有關的事情了。
“風姑娘，您這是怎麽了？”看到風瑾素一言不發的收拾著東西，一直伺候風瑾素的秋水不禁開口問道，自從風瑾素從禦書房回來之後就特別不正常，也不知道現在這是怎麽了。
“你不用管我，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風瑾素頭也不抬的繼續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既然軒轅澈不相信她，那麽她留在這裏又有什麽用呢，想到自己千裏迢迢的回來就是想要回到軒轅澈身邊，現在卻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裏，風瑾素不禁覺得諷刺。
若是早知道如此，她寧可死在南域，何必回來自找苦吃。
秋水看著風瑾素把自己平日裏用的東西都打包隱約也能夠猜到風瑾素想要做什麽，朝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就退了下去，雖然她不知道風瑾素和軒轅澈之間到底發生了，但是她知道若是風瑾素離開之後軒轅澈一定會大發雷霆。
當然秋水也沒有傻到自己去找軒轅澈，而是讓小廚房的一個小太監去告訴軒轅澈風瑾素要離開，從小生活在後宮之中的秋水自然知道這種有風險的事情還是不要自己做比較好，萬一皇上怪罪下來，隻能是那個小太監倒黴了。
軒轅澈聽到風瑾素要離開的消息，也顧不得兩個人剛剛吵過架，和耶律恒伽商討的事情剛說到一半，扔下所有事情朝著瀟湘館的方向飛奔而去，連披風都沒有拿，齊影看到軒轅澈這個樣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把軒轅澈的披風交給齊心，讓齊心跟上去看看別出什麽意外才好。
軒轅澈根本顧不得那麽多，他生怕自己慢了一步風瑾素就會離開，就會像上次一樣消失不見。
“才回來一個月不到，你就這麽想要離開朕嗎？”軒轅澈到瀟湘館的時候風瑾素剛準備離開，看到風瑾素已經收拾好東西軒轅澈氣急看著風瑾素冷冷的說道，風瑾素的身體還沒有痊愈，若是現在跑出去恐怕連光芒城都走不出去，可即便是這樣風瑾素還是想要離開自己麽？
風瑾素沒有想到軒轅澈會過來，低著頭沒有說話，她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她還能和軒轅澈說什麽。
見風瑾素不說話，軒轅澈上前一步捏著風瑾素的下巴，逼著風瑾素抬頭看著自己，“是不是覺得朕讓你失望了，所以要去找楚天？那你當初又何苦回到朕身邊呢？”
被軒轅澈的手弄疼了，可是肉體上的疼痛遠沒有風瑾素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痛，她沒有想到軒轅澈會說出這樣的話不禁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我就是要去找楚天怎麽樣？”
挑釁的看著軒轅澈，風瑾素感覺到自己的骨頭都已經快要被軒轅澈捏碎了，可是卻隻是緊咬著牙不喊痛，她到想要知道，軒轅澈究竟要怎麽樣。
“你是朕的女人，就算朕不要你了，你也隻能留在朕的身邊，朕的世界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風瑾素你還真把你自己當個人物，不過是朕的一個玩偶罷了！”軒轅澈看著風瑾素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就算是朕玩夠了的東西，也輪不到他楚天！”
風瑾素仿佛墜入深淵一般，所有力量都從自己的身體裏抽離，她沒有想到自己再軒轅澈心中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難道曾經說過的話都忘記了嗎，那些誓言，那些美好，全都成了對如今最大的嘲諷。
齊心趕到瀟湘館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心裏一驚默默的退到一旁，從小一起長大他太清楚軒轅澈的性子了，口是心非的性子到現在都還沒有改，可是軒轅澈有多在乎風瑾素他們都能夠看得出來，現在看到兩個人如此他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軒轅澈，我恨你！”風瑾素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狠狠的說道，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窒息了，如果能夠這樣死了也好，風瑾素絕望的閉上眼睛，不想再看那種讓她傷心欲絕的臉。
看到風瑾素臉色紫青，軒轅澈知道自己手上的力道重了些，用力的把風瑾素扔到一旁，轉過身對齊心冷冷的說道：“看著她，不許離開瀟湘館一步！”
說完，軒轅澈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瀟湘館，他真不知道自己若是再留在這裏看著風瑾素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
失去理智的軒轅澈就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就算軒轅澈已經離開，秋水在一旁還是心有餘悸，她第一次看到軒轅澈發怒的樣子，沒有想到軒轅澈竟然會對風瑾素動手，看著風瑾素癱坐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著，秋水忙跑過去將風瑾素扶起來。
“風姑娘，您好好休息吧，皇上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背叛，您不該說那樣的話的。”齊心看到風瑾素蒼白的臉色有些無奈的說道，雖然他不清楚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通過剛才兩個人的話也隱隱約約猜得出來，隻是就算是他都知道風瑾素說的不過是氣話，恐怕也隻有失去了理智的軒轅澈會當真吧。
默默的退了出去關上門，齊心守在瀟湘館外麵，不禁想起初遇風瑾素的時候的場景，那個時候他又怎麽會知道，兩個人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風瑾素坐在一旁擺擺手讓秋水先行退下。
秋水看了風瑾素一眼終究還是退了出去。
“現在是被軟禁起來了麽，風瑾素原來你也有今天。”風瑾素看著緊關的房門自嘲的笑了笑，可是眼淚卻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原來她在軒轅澈的心中不過就是一個玩具罷了，是啊，像軒轅澈這樣的人，後宮佳麗三千，又怎麽會對她真心，虧她還以為自己對於軒轅澈是不一樣的，想要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才能夠站在軒轅澈身邊和他一起傲視天下。
想到自己之前做的一切，風瑾素覺得簡直是在諷刺不過了，辛夜說的沒錯，像軒轅澈這樣的人，在他們的世界中感情永遠是排在最末端的事情，現在風瑾素終於意識到了，可是已經交付了真心，又豈是說不愛了就不愛了的。
軒轅澈絕情的樣子，就好像之前的美好都是幻覺一樣，當初說好要一起闖天下，如今卻恍若隔世。
風瑾素忽然間就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天大地大，可是哪裏才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