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學習
“風姑娘，這是宮裏教規矩的嬤嬤，這幾天她們負責和你說說一些注意事項。”耶律恒伽介紹身後的兩個嬤嬤給風瑾素認識，雖然這些事情本來不歸他一個外臣管，畢竟是後宮之事，可是軒轅澈考慮到風瑾素和耶律恒伽的關係，所以就把這些事情全都交給耶律恒伽管，也給了耶律恒伽可以自由行走到後宮的權利。
風瑾素看著眼前陌生的麵孔，不禁有些疑惑，把耶律恒伽拉到一旁小聲說道：“不是說我可以不用學規矩嗎，現在是什麽情況？”
雖然不知道自己要學的東西有多少，但是每日看到那些人跪來跪去的風瑾素就知道這件事情一定很麻煩，也是她為什麽很少離開瀟湘館的原因，很多時候那些人對她行禮的時候她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是，皇上交代過讓我一切從簡，可是最基本的東西總是要學的啊，等你成了離國的皇後之後，一舉一動都要注意，那個時候稍微有什麽動作不合乎利益就是要被人說閑話的，就像你現在這樣拉著我就是萬萬不行的。”耶律恒伽看了一眼風瑾素緊拉著自己衣角的手有些無奈的說道。
其實江湖中的女子哪裏會注意這些事情，但是現在風瑾素是要做皇後的人了，耶律恒伽覺得有些話還是先說說比較好。
風瑾素收回手撇撇嘴說道：“我把你當我哥哥都不可以啊。”
“皇宮之中人多口雜，雖然你我知道是怎麽回事，皇上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難免有心人會拿這個做文章。”耶律恒伽笑著說道，其實能夠做風瑾素的哥哥就已經是他的榮幸，他又能夠奢求什麽呢。
“好吧好吧，怎麽感覺這個皇後一點自由都沒有呢。”風瑾素有些抱怨的說道，一直以來都挺秋水說皇後的權利有多大，是這後宮之主，可是現在被耶律恒伽這麽一說，好像還沒有她現在自由呢。
這也不能做，那些不能做，風瑾素覺得自己若是真的當上皇後，恐怕就會被這些破規矩束縛死。
看到風瑾素不耐煩的樣子，耶律恒伽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這皇宮之中本就是處處充滿危機的地方，你也是要做皇後的人了，以後千萬要注意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而且這後宮本就是勾心鬥角的地方，凡事都要注意，萬一出了什麽事情，就算是皇上有心保護你都不行。”
其實耶律恒伽就是擔心風瑾素隨意慣了，在這皇宮之中會不習慣，現在瀟湘館人煙稀少，可是等到風瑾素成為皇後之後，每日都會有各宮妃子過來請安，耶律恒伽雖然不知道各宮娘娘都是些什麽人，但是他卻很清楚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特別像我師傅啊？”風瑾素看到耶律恒伽故作成熟的樣子笑著說道，其實耶律恒伽也不過和她一般大罷了，也是沒有娶親的人，現在在她麵前卻一副很老成的樣子，讓她不禁想笑。
耶律恒伽見風瑾素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不禁歎了一口氣，如若可以，他多想守在她的身邊護她一世周全，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都不讓她知道，可是他終究隻是一個外臣，終究不能一直在她身邊。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耶律恒伽雖然無奈但是也沒有辦法，風瑾素心思單純哪裏會想那麽多勾心鬥角的事情，就算她再怎麽聰明也應付不過來啊。
“知道啦，知道啦，我又不傻。”風瑾素吐吐舌頭笑著說道：“你就不要操心我的事情，比我師傅還墨跡。”
說完，風瑾素就跑到那兩個嬤嬤前麵和她們交談起來，耶律恒伽看到風瑾素沒心沒肺的樣子不禁歎了一口氣，若是風瑾素能夠一直如此該多好。
很多時候，其實做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很多時候，事實的真相都是讓人無法接受的，而耶律恒伽就寧願風瑾素永遠都不知道那件事情。
“風姑娘，若沒什麽事情微臣就先行告退了。”耶律恒伽看到那兩個嬤嬤看自己的眼神古怪就知道她們應該是把自己和風瑾素剛剛說話的樣子看在眼裏了，心裏想些什麽還不知道，耶律恒伽忙畢恭畢敬的說道。
風瑾素看著耶律恒伽忽然客套起來的態度，再看看那兩個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嬤嬤，也就明白過來了，點點頭示意耶律恒伽先離開，真不知道這兩個嬤嬤是來叫她禮儀的呢還是來限製她的。
“這兩個嬤嬤是宮裏最資深的了，風姑娘你就跟著她們二人好好學習一下吧。”秋水看到風瑾素無動於衷的樣子小聲說道，雖然平時她沒有說過，但是風瑾素有些時候的行為舉止真的是讓她很無奈。
就像有好好的路不走，風瑾素偏偏翻牆，秋水說了風瑾素多少遍她都不聽，現在要做皇後了，有些習慣真的應該改改了。
“好吧。”風瑾素無奈的聳聳肩，她到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要和這些人學習如何做一個女人，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挺像一個女人的啊，可是現在被那兩個人說的好像自己都不會走路一般。
“皇上，兩位嬤嬤已經在瀟湘館中了，隻是風姑娘似乎有些不喜歡。”耶律恒伽完成任務之後自然要找軒轅澈來報告，這幾天耶律恒伽去瀟湘館的次數明顯少了，多數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風瑾素的情況。
“朕知道，她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東西了。”軒轅澈點點頭說道，他是了解風瑾素的性子的，所以才給了風瑾素那麽多特權，而他並不在乎別人怎麽看，但是現在總要有些事情吸引風瑾素的注意力，軒轅澈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風瑾素是典型的江湖女子，而軒轅澈欣賞的就是她身上的率真與不羈，風瑾素的一舉一動都有著可以讓人神魂顛倒的魅力，但是現在他卻要親手磨滅這些他喜歡的東西，軒轅澈也不忍心，更不忍心讓風瑾素累到，但是現在他隻能如此。
而風瑾素因為想留在軒轅澈身邊，所以才會接納那些原本就不喜歡的事情，這讓軒轅澈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感動的。
理解軒轅澈的良苦用心，耶律恒伽想了想說道：“之前微臣派人去打聽過雲挽歌的消息，可是自從她回到藥王穀之後就像是失蹤了一樣，現在也沒有任何消息，微臣懷疑雲挽歌會不會是回到了南域或者是去了天澤國.……”
聽到耶律恒伽的話軒轅澈不禁皺了皺眉，之前聽說雲挽歌的事情之後軒轅澈就派人去查雲挽歌的下落，畢竟是風瑾素的親生母親又是南域的上屆聖女，若是把她留在皇宮之中想必風瑾素也不會一直想著離開了吧，但是卻也一直都沒有消息。
若是回到南域還好辦一點，但若是去了天澤國，恐怕事情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她應該沒有理由去天澤國，你派人去南域查一查，看看南域聖女那有沒有什麽線索，切記一定不要讓風瑾素知道這件事情。”軒轅澈想了想說道，若是雲挽歌回到南域也還說得過去，畢竟聖女宮應該也還有雲挽歌的人，軒轅澈實在是想不通雲挽歌有什麽理由會去天澤國。
現在兩國交戰，凡是一個聰明的人都不會選擇那裏，軒轅澈覺得雲挽歌還沒有傻到那個份上。
“微臣明白。”耶律恒伽知道軒轅澈在顧慮什麽，他當然不會讓風瑾素知道，若是風瑾素知道了，之前的努力也就白費了。
提起南域，耶律恒伽情不自禁就想到了那個紅衣女子，現在她已然成為南域的統治者，這一直以來都是她的報複，事到如今不知道她過的怎麽樣了。
對於焰娘，耶律恒伽心裏總歸是有些虧欠的，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有些感情給了一個人就再也給不了其他人了，感情這個東西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所以他也沒有辦法，隻是現在兩個人一個在中原一個在南域也算是最好的結局了吧。
“在想什麽？”軒轅澈看到耶律恒伽神遊不禁開口問道，自己的這個將軍自從上次回來之後就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軒轅澈覺得找個時間應該給耶律恒伽安排一樁婚事了，畢竟耶律恒伽現在也到了應該成婚的年齡。
“沒什麽。”耶律恒伽回過神忙說道，無論焰娘現在過得如何，那些事情終究還是過去了，就算焰娘現在過得不好，他又能夠怎麽樣的，自始至終，他都給不了任何人承諾，想到這裏，耶律恒伽不禁有些心酸。
軒轅澈也隻當耶律恒伽是累了，笑笑說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等到這段時間過去，朕一定好好嘉獎你。”
“謝皇上！”耶律恒伽也懶得再去找一個理由敷衍，應了一聲便從禦書房退了出來。
累麽，耶律恒伽不知道，小的時候跟著師傅練武吃得苦比現在多多了，但是現在他卻覺得身心俱疲。
隻當是最近累了吧，耶律恒伽苦澀的笑了笑，他的心事永遠都是見不得光的，隻能夠在無人關注的角落裏自生自滅，但是能夠遠遠的看著她幸福，於他而言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