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四十二章 熱心的老媽
第四卷第四十二章熱心的老媽
和夢瑤相處在一起,凌傑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她在生活里的點點滴滴都給自己莫大的啟發和影響。比如夢瑤每天早晨六點起來打太極,說是這樣有利於養足精神,更有利於保持身體的年輕和延緩衰老。夢瑤每天中午一點都要去私人企業的大型圖書館里讀三個小時的書,寫一個小時的讀書筆記。到了傍晚她會開車去野外兜風……
凌傑在她的生活里感受到了很多,一個人要想不被別人超越,就必須不斷的更新自己,不斷的往前攀爬,一旦你鬆懈停滯了,失去的不僅僅是一個光環,而是一個習慣。
一開始凌傑並不贊同夢瑤的這些習慣,凌傑認為這些習慣只會浪費時間,應該把一切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才是正經,夢瑤就要求他跟著照做,十天的練習下來,凌傑徹底改觀了,通過這些良好的習慣,凌傑的頭腦始終保持著極度的活躍和激情,腦子裡面的活水源源不斷的被罐入其中,凌傑平生第一次感覺到原來生命的激情可以永遠保持這麼的澎湃。
這日清晨,夢瑤早早的來到湖邊打太極,凌傑背著包遠遠走來,夢瑤淡淡道,「你今天遲到了。」
她完全無視凌傑的存在,眼睛依然專著於肢體的動作和平衡,沒有向凌傑那瞟過一眼,她的聲音,平淡若水,「怎麼了,好不容易堅持了十天,又開始偷懶了。」
凌傑放下包袱,跟著站直身體,緩緩呼吸,雙手揮開,跟著夢瑤的步伐漸漸展開,一個小時的時間,彷彿一眨眼就過去了。
「砰!」夢瑤的手腕陡然往前一抖,赫然發出爆破之聲,凌傑明顯的感覺到她手腕處的氣流在動蕩著。凌傑閉上眼睛,完全的沉浸在身體那種輕靈柔和的狀態下,最後陡然一手,左手一甩,「砰!」
同樣的發出微弱的爆破之聲,夢瑤收勢停下身來,略感驚訝道,「不錯麻,進步很快。」
凌傑也停了下來,大呼一口氣,只覺神清氣爽,「剛剛入門,不過我也感覺到了這其中的博大精深,回去我一定要好好練習。」
夢瑤額頭上鋪著一層細細的汗珠,打太極本是一種很休閑的動作,一般人打根本不可能出汗,只有真正懂得門道的人練習起來,配合精神和肉體全身心的投入才會出汗,顯然,夢瑤已經懂得了其中的真諦。
夢瑤微微道,「來,過來切磋切磋,你來攻擊我。」
凌傑心裡發虛了,和夢瑤這樣的人有什麼好切磋的,結果不都是固定了的么,不過他還是強裝出一副很興奮的樣子,「用太極?」
夢瑤搖搖頭,「不管你用怎樣的方式,你儘管使出來攻擊我就是。」
凌傑拳頭一捏,「那就不客氣了。」說話間身體已然往前欺進到夢瑤身邊,速度極快,猛的一拳揮出直擊夢瑤的面門。
夢瑤臉上帶著笑意,不緊不慢的伸出右手,緩緩上抬,恰好用手掌抵住了凌傑的拳頭,凌傑心裡大驚,自己的拳頭上的巨大力道擊在夢瑤的手掌上后,夢瑤的手掌發生奇異的變化,她的手掌隱隱的往後凹了下去,同時她的整個身體都彷彿成了一片海綿,自己拳頭上的力量打在一片海面上,如泥沉大海,沒有半點反應!
莫大之力就這樣被夢瑤輕易抵消,隨後,她的身體開始有了硬度,手掌重新往上凸起,最後爆發——「砰!」
竟然把凌傑拳頭上的力道反彈回凌傑的身上,只讓凌傑手臂發酸,足足後退兩步才定住身體。
凌傑不服氣,猛然一個飛踢,從左邊橫掃向夢瑤的腰部,這一次他用上了十成力道,這一腳下去,就是一塊石頭估計都要被踢出裂縫來。
夢瑤依然不緊不慢,緩緩伸開雙手,虛空環抱,左手從下往上划曲線升起,右手從上往下走弧度落下,凌傑的腿剛好被這兩隻手揉在中間,就像揉麵粉一眼,她的雙手沒有接觸到凌傑的腿,但凌傑卻分明感覺到因為夢瑤的雙手移動的緣故帶動了周圍的氣流流通,強大的氣流之下竟然讓自己的腿偏離方向……
「咻……」不可思議的,自己的腳掃偏了,掃在夢瑤左邊的一棵柳樹上,只聽「砰」的一聲,那柳樹劇烈搖晃起來,樹榦已經出現了斷痕!
如此大力道的腿力竟然被夢瑤三兩下就揉開了!
夢瑤停下身來,微微道,「怎麼樣?」
凌傑喃喃著沒有說話,他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夢瑤繼續說道,「真正的高手不在乎力量的大小,而在乎怎樣用最完美的方式運用力量,不浪費任何一分力量,起到四兩撥千斤之效。而太極在這方面就有著很好的詮釋,就向剛才我用的那兩式一樣。」
「夢瑤說的沒錯,剛才夢瑤用微薄的力道就化解了自己的千鈞之力,這樣的例子,足以說明她對力量的運用已經到了一個很可怕的高度,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凌傑心裡暗暗感到驚訝。
想明白后,凌傑淡然笑了出來,「知道了。」他把身後的包袱挎在身上,「我要回華南去了,十點的車,現在都已經九點了。」
夢瑤點點頭,並不感覺到意外,「是時候回去了,希望你這一次回去后能有一番更大的作為。」
凌傑道,「會的,要是這樣都還沒有大作為的話,那就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凌傑朝她揮揮手,漸漸的遠去了,只見他的背影消失在湖的對面,然後吞沒在人群里。在凌傑消失的那一刻,夢瑤忽然一笑,「凌傑,原諒我沒有告訴你即將發生的變革。」
在開往華南市的火車上,凌傑一個人往著窗外,那些不斷往後退卻的景色連成了一條線,這二十天的揚州之行對他來說,彷彿是一次蛻變,古話說的好,和比你更優秀的人相處,總會有進步。
剛剛開機就接到陳強打來的電話,凌傑眉頭一皺,接了起來,「陳強?」
「九哥,我聽說你已經在回來的火車上了,什麼時候能到啊?」陳強很興奮的說道。
凌傑看看錶,「晚上六點多吧,這是加班車,慢得很。」
「那好,我在青色酒店給九哥訂好包廂了,專門為九哥回來接風,411包廂。」
「好的。」凌傑掛完電話后感覺身體有些累了,索性靠在窗口打起了呼嚕。
青色酒店411房是一個小房間。這晚吃飯的人不多,準確地說,只有陳強和凌傑,純屬私人聚餐,因此,沒必要訂那種大得像廣場一樣的房間。
人不多,有人不多的吃法,不用大點特點擺滿一桌菜。陳強點貴的精的,先點了一個清宮鮑魚,在房間里慢慢地煲。其他幾個下酒菜等凌傑到了再點。
他知道,凌傑要六點才到火車站,從火車站到這裡還需要半個多小時,現在才六點一刻,還早的很。
其實,陳強心裡想的和他嘴裡說的是一致的。他是一個易於滿足的人。他認為,以自己的能力和水平坐到今天的位置已經是過頭了。
於是,陳強很清楚,他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並不是他的能力。他清楚,且牢牢記住,他能有今天,完全是凌傑的提攜,沒有凌傑就沒有他的今天。
他說,只要你凌傑讓說的話,我一定照說,得罪誰也沒關係。
他說,只要你凌傑讓我辦的事,我一定照辦,命也可以不要。
……
陳強隔三五天便會約凌傑出來吃飯喝酒,找幾個小姐陪陪,放鬆放鬆。
他想,男人不能沒有女人!
可見,陳強的用心良苦。
凌傑進411房間時,陳強正和媽咪打情罵俏。
媽咪是一個個兒高高的女人,三十歲左右,胸大大的,顫顫的。陳強正在和她喝交杯酒,陳強手臂就有意擱在她胸上。喝了交杯酒,媽咪說:「還沒上菜呢?」
陳強笑「哈哈」說:「白乾好。不要有什麼附加條件,幹起來才動情。」
媽咪是見過場面的,一聽就明白陳強話里的意思了,也笑著說:「白乾不行。白乾是要負責任的。到這裡玩,別干那種負責任的傻事。」
陳強見凌傑進來了,示意媽咪也跟凌傑喝交杯酒。
他說:「我的老闆來了,你也敬杯他,和他喝杯交杯酒。」
媽咪說:「不了,不了。那個來了,今天再不能喝了。」
陳強說:「不行,不行。哪一些次來你不是怎麼說?你一個月來幾次?」
他說了就伸手要摸,媽咪拍掉他的手說:「男人摸了很晦氣的,打麻將準點炮。」
陳強說:「我又不打麻將,不賭錢,怕什麼?」
媽咪跑到餐桌對面去了,陳強就說:「不管怎麼樣,這杯你一定要和老闆喝。你跟我喝了,不能不跟我老闆喝。」
媽咪只好接了酒杯說:「最後這杯了,喝了就不再喝了。」
陳強說:「要喝交杯酒。」
凌傑對陳強說:「算了,就碰碰杯吧。」
兩人酒杯一碰,就喝了。
陳強假借檢查酒杯有沒喝乾凈,湊近媽咪,抱住她,就往凌傑身上推。媽咪是那種千人摟萬人抱的角色,一點不在意,順勢就倒在凌傑懷裡。陳強還不罷休,還在後面推,直至兩人緊貼在一起了,陳強就隔著媽咪抱著凌傑,三明治樣夾得媽咪「哇哇」叫。那媽咪不僅叫,還不停地動,不停地摩擦著凌傑。
凌傑那經得住這剌激,下面就有了反應。
媽咪很誇張地叫,說:「下面有支硬硬的槍頂住我了。」
凌傑臉漲得通紅。
陳強說:「這有什麼奇怪?就是準備來這掃射的。槍不硬還找你幹什麼?」
媽咪說:「我老了,還是找幾個小妹過來吧?」
陳強摸了一把媽咪的胸說:「這還這麼大,一點不顯老。」
媽咪說:「假的。」
陳強便捏了一把,說:「一看就知道是真的,還很有彈性啊!」
媽咪不理睬陳強,對凌傑說:「老闆,找幾個小妹陪你們喝酒好不好?」
凌傑笑著指指陳強說:「我聽他安排。」
媽咪走近陳強,雙手抱著胸,怕陳強又占她便宜。她問:「好不好?」
陳強捏了一把媽咪的屁股,「哈哈」笑,說:「你就兩隻手,那裡顧得過來。」
媽咪有些生氣了,說:「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就走了。」
凌傑只好解圍,說:「去吧,去叫幾個小姐過來。」
媽咪離開后,凌傑這才坐下來。他笑著對陳強說:「你快成流氓了。」
陳強也笑著說:「來到這種地方,就不要把自己當好人,要把自己當嫖客,放心大膽地玩,至於嫖不嫖?那就看形勢發展了。」
青色酒店的小姐分兩種,一種是陪吃陪喝陪跳舞但不開房,一種是也陪吃陪喝陪跳舞又能開房的。陳強悄悄告訴媽咪要能開房的那種。
陳強在這種地方玩出了經驗,找能開房的小姐不一定就開房。能開房的小姐那種事都能幹了,還怕你玩?所以,她們放得開,怎麼玩都不會生氣。更何況,他還想著凌傑呢,他有這方面的需要,雖然嘴裡不說,酒喝多了,敢保不來那興緻?如果,真需要,想開房,小姐卻是不能開戶房的,那就太掃興了。
當然,來陪客人的小姐是要挑選的。十幾個小姐一字形站開來,衫裙穿得少且薄,胸脯挺得高高的,齊聲說,歡迎光臨。腰一彎,深深的###白花花的晃眼。
陳強知道,凌傑從不自己挑小姐,就主動給他挑了兩個,一個豐盈的,胸大大,屁股肥肥的;一個高高的,苗條纖瘦。
他說:「你們今晚就陪這老闆。陪好了不但拿小費,還有打賞。」
凌傑沒有拒絕。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安排。當然,也只有陳強和陳真才能這麼安排。換了別人,凌傑根本不到這種地方。
他相信陳強就像相信自己一樣。
他知道陳強隔三五天就給他電話,請他吃飯的用心良苦。有時候,他也渴望陳強的這種用心良苦。他太悶,工作悶,回家也悶,因此,他很需要放鬆和調節。漸漸地,隔三五天,陳強不給他電話,他就像還有什麼事沒做,心掛掛,就像要發燒感冒樣,無精打采。
不過,沒喝酒前,凌傑還有些拘束,還坐懷不亂,很正人君子。兩個小姐一左一右坐在身邊,他的手也不敢舒展。喝了酒,特別是喝了五十二度的茅台,酒精燒得臉放燙時,繃緊的弦就鬆了,手就搭在小姐的肩上,讓一左一右兩個小姐的胸更緊地貼著自己。
陳強很清楚凌傑酒前酒後的表現,悄悄對坐他身邊的豐盈小姐說,和老闆多喝幾杯,把老闆喝興奮了,去開房。那小姐真的就很聽話地和凌傑對喝,一會兒喝交杯酒,一會兒「祝老闆###愉快」一口悶,其他人就在一邊鼓掌起鬨,很快兩瓶茅台就被他們喝了大半。
凌傑膽子更大了,撤了餐桌唱卡拉ok,他就輪流和陪他的兩個小姐跳抱抱舞,一手摟著小姐的背,一手捂著肥肥的屁股。陳強見他這猴急樣,忍住笑,歌就唱不下去了。
凌傑問:「笑什麼?」
陳強說:「不關你們事。我們笑我們的。你們繼續跳你們的舞,我們還唱我們的歌。」
凌傑坐到沙發上,一手摟著一個看陳強唱歌。後來,那苗條纖瘦的小姐上洗手間。那豐盈的小姐便主動地坐在凌傑腿上,咬著凌傑耳朵說,我醉了,想睡覺。凌傑說,你沒醉。喝醉的人不會說自己醉。她赤裸裸地說,我想和你睡覺。凌傑說,我不行。喝了酒就不行。
她扭動肥肥的屁股剌激他,感覺到什麼了,絲絲笑,說,你下面想了。凌傑裝沒聽見,扶她起來,說,你去點幾首歌,我們唱唱歌,她便很不樂意。點歌的時候,她和陳強說了幾句什麼,陳強就走過來,挨著凌傑坐下來。
陳強小聲說:「開房吧,把那肥妹帶上去。她######了。」
凌傑說:「這裡的女人有幾個是真正###的?還不是看在錢的份上。」
陳強說:「你管她?她要真###,真對你動情,纏著你不放,那才更麻煩呢。」
凌傑搖頭說:「不用了。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來這地方,你還不了解我嗎?」
陳強說:「我了解你,你就是平時太忙太悶了。」
凌傑說:「對她們沒什麼很大的興趣。」
陳強說:「你這人,做什麼事都太認真。」
凌傑說:「不說這些了,喝酒吧,聯手把那肥妹喝趴了。」
這可是他們的拿手好戲。陳強就過去跟肥妹說,老闆還沒喝夠,喝夠了,膽子就大了,什麼事都敢做了。肥妹喜滋滋地喊要啤酒,嚷嚷著搖色盅喝啤酒。陳強就讓肥妹坐他和凌傑中間,一左一右夾擊她。他對其他小姐說,都別唱歌,搖色盅喝啤酒。
不管從左邊輪著叫色仔,還是從右邊叫,該輪到肥妹了,他們都把點數叫得高高的,讓肥妹沒法再往上叫,一會兒,肥妹就連喝了幾杯,心裡知道他們搞鬼了,但不服氣,要硬碰硬碰,結果,很快就被他們放倒了,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媽咪跑過來,說:「你們真夠狠心的。」
陳強說:「你還敢進來?我可又要佔你便宜了。」
這話嚇得媽咪再不敢露面了。
散場的時候,陳強拍了拍肥妹,她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就把小費給了另兩個小姐,還多給了她們打的的車費。他說,你們把肥妹照顧好了,今晚要把她送到家。兩個小姐說,老闆,你放心。
凌傑想,這傢伙,還沒壞到底,還有點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