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一八三章 被一個人堵住了
第五卷第一八三章被一個人堵住了
林子的樹木大部分都過高過三丈,凌傑一個一米八多的人站在林子里,幾乎是遮天蔽日,而且地面的草叢十分茂密,行走起來自然很不容易,好在凌傑手裡的斬龍刀是天下絕無僅有的無匹利器,凡刀鋒所向,所有的草木盡皆斷裂。凌傑也幾乎沒用多大的力氣,哪怕走出很遠,斬龍刀在凌傑手裡依然是虎虎生風,一點也不覺得勞累。
「對了,風芒,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對面坐著那個老頭,你怎麼也在我旁邊?」凌傑忽然想到這個問題捆饒他很久了。
風芒略一想,頗為不樂的說,「你昨天下午六點去齊心咖啡廳喝咖啡,請的賓客還是主席的兒子,而且還是韓平親自來發訊,我早就覺得不對勁,昨天七點你還不回來,便去那裡一看。剛好看到滿屋子的死人,最幸運的是你還有鼻息,我正準備把你帶出來,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
「警察來了?而且還是武警?」凌傑替她補上後面的話。風芒連連點頭,「是的。」
「啪。」凌傑一把將身前的一大對草木砍掉,一邊說道,「我猜也是,如果是一般的警察,怎麼可能把你帶走,這些武警肯定是拿槍頂著你的腦袋,強行把你帶回來的。」
頓了頓,他又說,「風芒,謝謝你。你今日之恩,我凌傑會記在心裡,將來如果有一天……」
凌傑還想往下說,陡然見嘴唇被一隻柔軟而火熱的玉手抵住了,「不許胡說,快開你的路吧。」
凌傑只好老老實實的在前面開路,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風芒打破沉默,說,「凌傑,你真的沒殺劉振清?」
凌傑陡然停了下來,把斬龍刀往地面一插,「沒有,我凌傑怎麼會這麼糊塗,在這個時候殺劉振清,這不是等於把我自己往火坑裡推么?在你風芒眼裡,我就是一個這麼不計後果的人么。」
說完,凌傑又拔出斬龍刀,繼續在前面開路,風芒緊跟在後面,「我也感覺事情太巧了,主席早就想借韓平之手殺你,又借你的手去殺韓平,在這個接骨眼上,你斷然不可能去殺害劉振清,結下主席這個大敵啊。」
「是啊,可惜很多人偏偏不信,而且鐵證如山,就是再給我幾張嘴,我也說不清楚。」凌傑有些鬱悶,狠狠的揮出一刀,「鏗。」刀砍在一棵手臂粗大的樹木上,斬老刀橫掃而過,樹木直接斷為兩截,上半部分轟然倒下……
好在風芒走得快,不然那半棵小樹就全再在風芒身上了,風芒倒也不生氣,「既然這樣,你覺得主席會怎麼想?」
凌傑嘆息道,「還能怎麼想,殺了我貝,劉振清是他最疼愛的兒子,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在指責我殺害劉振清,無論如何,主席都會殺了我,而且還是盡全力的要砍死我。」
「主席他是個聰明人,或許他知曉其中玄機,知道這是韓平設的套兒也未必啊。」風芒狐疑道。
凌傑斷然道,「主席雖然是聰明人,但未必會這麼想,主席現在肯定是滿腔憤怒,憤怒會讓人迷惑心智。」
風芒道,「你的意思是,如果主席知曉了其中的玄機,或許會放你一馬?」
凌傑搖頭,「不太可能。」
「為什麼?」
「權威,為了主席的權威。主席為了捍衛自己的權威,即便他明知道兒子不是我殺的,他也一定會將我碎屍萬斷,以攝天下。好叫別人以後少找他的麻煩,殺人立威!」
風芒深深呼吸,「主席是國家元首,就算你現在逃得過一時,可也不可能逃得了多久,你打算怎麼辦?」
凌傑道,「是啊,主席是國家元首,古話說,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我能夠逃到哪去,主席要殺我,我只有一死。」
「你要坐著等死?」
「非也,主席殺我的真正原因就是所有的證據都證明,是我殺了國家大政客,殺了他的兒子。他殺我,是為了攝天下人,但是只要這些證據指向另一個人,那麼,主席就不會再殺我了。」凌傑嘴邊微微翹起一個弧度,「只要韓平能夠出來主動認罪,我想,我還有一線生機。」
「這不可能啊,韓平苦心安排了那麼久,為的就是栽贓嫁禍於你,又怎麼可能親自主動認罪呢。你白日夢做多了吧。」
「別忘了,我們手裡還有一道王牌,有這道王牌,韓平可能會親自認罪。就要看我們怎麼用了。」凌傑微微道。
風芒臉上很平淡,從開始說到現在,她都一片寧靜,「你是說韓平的女兒韓玉?」
「正是。」
風芒道,「你打算怎麼做?」
「用她女兒的性命作為條件,要求韓平主動認罪,如果他不肯,那隻好怪他女兒命不好了。」凌傑一刀劈在前面的一塊大石頭上,石頭轟隆一聲,裂為兩半,中間粉末飛濺……
「九哥,你太黑了。」風芒心裡暗喜,雖然表面上有點驚訝和不悅。
凌傑搖頭道,「先別高興得這麼早,現在韓玉不在我們手裡,在不在屋子裡呆著都不知道,如果小敏沒能看好她……」
風芒沒有說話,凌傑道,「我們現在趕快趕路,爭取偷偷的潛回去,把韓玉一併帶走,有了韓玉,我們手上就有了籌碼。」
二人趕路大約三個多小時,最後終於繞過了平川,來到山下的一條小道上。
「終於出來了。」風芒雙手撐開,比上眼睛直接跑在小道上。
凌傑也收起斬龍刀,跟著走了下來,可他一走下,臉色就變得鐵青鐵青,血色如潮水般的退去。
「你怎麼了?」風芒順著凌傑的眼光看過去,笑容瞬間凝固下來,再也笑不出來了。
只見前面十米的地方站著數十個人,他們有的拿槍,有的空手,有的拿刀……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人赫然就是……
「竟然是你?」凌傑的目光一直定在最前面的那個人身上,身體鬆弛下來,緩緩吐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