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二十五章 我就是凌傑（大章節）
第六卷第二十五章我就是凌傑（大章節）
凌傑要帶的東西不多，往包里塞上幾套衣服，然後帶張錢包和銀行卡便出發了。當然，身為堂堂九哥，東西包裹自然是由陳真代勞了。在離開酒店的過程中發生了一件小小的插曲。
凌傑剛剛打開房間的大門，就看到孫強和李華兩個人，手裡拿著一張小紙條，挨個房間的找。估計是在找人。
凌傑雖然沒有和孫強見過面，但孫強以前畢竟是華南市的公安局長，在報紙新聞上露過不少臉，凌傑在看到孫強的瞬間，不由驚訝了一下。而孫強的目光也是直接落在凌傑身上，因為憑藉孫強的眼光，在陳真，陳強和凌傑三個人當中，凌傑最讓他琢磨不透了。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對峙了片刻，凌傑淡淡一笑，沒有說話，從孫強的旁邊繞了過去。
以前凌傑一直都很想見見孫強這個人，但現在情況緊急，韓平的魔爪居然這麼快就伸到了華南，自己必須儘快離開。如此自然就方便和孫強見面了。多一個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凌傑就多了一份危險。現在華南市大局已定，凌傑也不怎麼想因為見他而多帶來一分危險。
在和孫強對視的時候，凌傑還特別的猶豫了片刻，最後終於是下了決心。不見孫強。
凌傑從孫強身邊繞過去的時候，孫強就感覺到不太對勁。但他從來沒有見過凌傑，自然也不好說什麼。可是李華在公安局任職已久。王富貴還是公安局長的時候，李華就已經是副局長了，凌傑這個人，他又怎麼會不認識。
「你……居，居然是你，凌，凌……」李華用手指著凌傑，激動的要說不出話來。他不但認識凌傑，還認識陳真，陳強。他很清楚的知道，陳強，陳真這兩人曾經都是九州王朝的大哥級人物，經常光顧公安局，早成了王富貴的常客。
陳強反應很快，知道此刻凌傑的身份泄露不得，忙上前拍住李華的肩膀，熱情的勾搭起來，「哎呀，老李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你這段時間都在好好照顧你的老婆孩子了吧，難怪避門不見……哈哈，真是沒想到，老婆孩子在你心中居然占著那麼重要的地位。像你這種做局長的人可要小心照顧好老婆孩子，萬一被什麼逮徒俘虜去了反過來威脅你，那可不好了，你說是吧，老李。」
李華聽完后心裡大驚，陳強這傢伙明言在和自己敘舊，實際是在拿老婆孩子來威脅自己啊。李華心裡擔憂起來，也不知道此刻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只迎笑道，「陳總你說的有道理，人啊，年紀一大就把家庭看得重些。」
「呵呵，老李你還不算老，來，我給你介紹下，這是我老闆陳總。」陳強拉著李華走到凌傑身邊，一邊給他示以眼色，一邊給他介紹著凌傑。
陳強的言外之意，李華的腦子就算再不靈光，此刻也聽出來了。陳強是不想讓自己點破凌傑三人的身份。
李華猶豫了片刻，在這裡看到凌傑，那麼幕後的那隻巨手就再明朗不過了，凌傑必然就是幕後的那隻巨手。一開始李華還很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人才能主宰這一切的幕後運籌，只到此刻看見凌傑，李華一切都明白了，這個人是凌傑錯不了。
這十來天的時間裡，華南市裡發生的所有大事情，李華都可以下肯定的結論，這一切一定是凌傑在背後運籌策劃，凌傑這個人的能力，早在五年前他就有所耳聞了。除了凌傑，他也實在想不出來，在華南市內還有誰有這樣的本領。
凌傑自然也認識李華，不過陳強都已經這樣做了，他也只好順著陳強的意思，沖李華伸出一手，微微笑道，「你好，我是陳傑，我記得我們五年前見過的，這一次到華南來辦點事情，沒想到居然這麼巧，能在這裡碰見李局長。」
李華身體頓時有種觸電的感覺，和凌傑握過手后，連連點頭，表示能夠在這裡見到陳總真是他自己的榮幸。
彼此打過招呼后，凌傑略有深意的看了眼孫強，然後從他們旁邊繞了過去，陳真陳強兩人一左一右緊跟著凌傑身後，一齊走向走廊通道的盡頭。
凌傑走過孫強的時候，帶著幾分微笑，你分讚賞，還有幾分連孫強自己都無法讀透徹的表情。
孫強回過頭去，怔怔的看著凌傑，看著他高大的聲音略顯得有些單薄，每走一步，他都感覺到這個男人全身上下彷彿透露著一股滄桑蕭索的意味。
走廊上的迎面出來一陣陰風，風兒習習，吹動著凌傑的衣角，他只是一步步的走向路的盡頭。彷彿和現實的世界有點格格不入。
「請留步。」就在凌傑要走到十米外的盡頭時，孫強忽然大喊一聲。
凌傑嘴角緩緩彎起一個微小的弧度，腳步並沒有停下來。
現在是凌晨兩點，周圍都很安靜，只剩下凌傑的皮鞋踏愛瓷板上的聲音，一下一下，很有節律的響動著。
「先生請稍等一下，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孫強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了，居然猛的沖了上去，衝到凌傑的身前。
凌傑為了掩飾自己的相貌，今天特地帶了一副黑色的墨鏡，當下目光一挑，「你找我，有什麼事？」
聲音很平淡，音符彷彿是一條直線，和這寂靜得讓人感覺到可怕的黑夜有得一拼。都帶著一點令人生寒的意味。
孫強幾乎是本能的衝上來，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衝上來，完全是潛意識裡的做法。此刻活生生的站在凌傑面前，他又感覺到一股很陌生的壓迫感，一時間倒也忘記了要說什麼好了。
「如果沒什麼事情，就讓到一邊去。」凌傑的淡淡說道，平淡的聲音從他的嘴巴裡面飄了出來，身穿西裝，腳踏皮鞋，臉帶墨鏡的凌傑，說出這話感覺很冷淡。孫強確實感覺到他的聲音里雖然平淡，但卻帶著一種無視和傲然的成分。
在以前，孫強是很討厭別人用這種傲然的口氣對自己說話，但是今天，這樣的話從凌傑口中說出來，他卻並不反感，相反還感覺到心跳得厲害。第一次相親的時候，他的心都不曾跳的這麼厲害。
情急之下，孫強本能的開口道，「我是孫強，幾天前是華南市的公安局長。先生你可記得這個名字？」
孫強一直在找兩個人之間的共同點，想來想去，也只有以這麼一句話來開頭了。
凌傑似乎是思考了幾秒鐘，短暫的沉默后，他開口說話了，「不記得，在我的腦海里，並沒有孫強這兩個字。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吧，我的時間很急迫。」
孫強直接說道，「這幾天華南市裡發生了很多大事情，從陳龍和王狼之間的矛盾激化，到後來的華南大亂，江蘇的大哥小李子帶數萬人馬進入華南……還有後面，我孫強的下台，王富貴的升職，招募一萬新警察方案的通過。這一切的一切都緊緊的聯繫在一起，我早就懷疑有一個人在幕後操縱著這一切。請先生直言告訴我，運籌這一切的人，是不是就是先生。」
凌傑沉默了，但是隔著墨鏡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孫強感覺到了，凌傑聽到這番話是比較震驚的。
「請先生直言。我跟蹤先生很久了，為的就是有機會見上先生一面。被隔去局長一職我並不感覺到不甘，因為我一直認為，能夠有這樣一個對手，輸得讓我心服口服。」
凌傑淡淡說，「如果我的回答是肯定的，你當如何？」
孫強目光凝視著凌傑的墨鏡，一字一句的道，「如果這樣，我有一個心愿，那就是跟在先生的身邊，和先生一起做事。」
「為什麼？」
「因為我感覺能夠跟在先生這樣的人身邊做事，會讓我感覺到熱血沸騰全身興奮，而且我相信，先生這樣的人必將成就一番古往今來罕見的大成就。這一直是我的夢想。」
凌傑嘴邊再一次彎起一個弧度，靜靜的望著孫強，沒有開口。
孫強頓時感覺到一股說不出來的壓迫，「怎麼，先生你是不相信我么？」
凌傑搖搖頭，「非也，我做的事情，都是殺人的勾當，一步十殺，殺千萬人！我擔心你太過仁慈，在我身邊不但幫不了我，反而會給我帶來很大的麻煩。」
孫強道，「我不在乎，我在乎是做事情的結果。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一個公平的世界，有很多人活著就必須要有很多人死去。」
凌傑道，「我做的都是違反社會公德，踐踏法律，損國損民被世人所唾罵的勾當。」
「相比於事情的過程，我更在乎事情的結果，我想，只要結果是好的，過程並不是最重要的。欲達成非常的結果就必須通過非常的過程。」
凌傑一笑，「既如此，那我就告訴你答案，這一切，的確是在我的運籌下運作的。」
雖然孫強早就預料到了會是結果，但聽凌傑親口說出來，心裏面仍舊是被大大的錘了一拳，震蕩不已。
凌傑說到這裡又不說話了，而是略有深意的看了眼的看了眼李華，還帶著幾分笑意。
瞬間，李華彷彿明白了什麼，當下忙湊到孫強耳邊說，「孫局，他就是凌傑，五年前創立九州王朝的九哥，在中原黑道上聲威顯赫的『九哥』啊。他的事情，想必你知道的很清楚，你曾經還特地讓人調查過他的事迹。」
「你，你說什麼，他就是凌傑，曾經在華南以天府之國立身，之後建立九州王朝的『九哥』？」孫強的內心其實已經承認了李華的話，但一時間他就是難以接受。
人有時候就會如此，明明知道是對的，卻又偏偏不願承認。接受一樣意外的事情，總需要一段緩衝的時間。
凌傑嘴邊彎起的弧度很美麗，「李局長說的沒錯，我就是凌傑。很多人都叫我一聲『九哥』。」
凌傑貌似很囂張的說，其實這一句話他只是說的很平淡而已，孫強卻完全的愣住了，他決然沒有想到，此刻站在自己眼前這個戴墨鏡的男子居然就是自己研究了六七年的偶像。
自從進入警察局以來，華南市的道上就盛傳流行「九哥」的傳說事迹，從那時候，孫強便很關注凌傑的動向，從當初的天府之國起家，到後面短短的兩年時間裡就建立九州王朝，一躍成為和青幫洪門並稱的大幫派，虎踞中原。而創造這一切的僅僅是一個年紀不到三十歲的青年。
凌傑的傳說不但在華南傳來，在整個中原黑道上都傳得沸沸揚揚。或許，在表面上他被中央追殺過，因為中央而導致九州王朝的覆滅。在很多市民的眼中，在所有不了解凌傑的眼中，凌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軍火走私商和販賣毒品的奸商。但在聰明人的眼中，凌傑的行為並非如此，凌傑的行為正是一個大梟雄，大王者的見證，不知道多少有才之士都想投到凌傑手下，與其共創大業。
當是凌傑自從五年前九州王朝覆滅起，就再沒有出現在世人面前。孫強是幸運的一個，在茫茫的人海中，讓他找到了凌傑。
「如此，就不奇怪了，一切都不奇怪了，我相信普天之下，也只有九哥你這樣的人才能夠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自始至終都未出現過在人前，卻在幕後運籌帷幄。讓所有的事情都朝著預定的方向發展，如此之人，天下絕無第二個。」這是孫強的肺腑之言，他早就想對凌傑說這番話了，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如今親眼看到凌傑，此時不說，更待何時。
凌傑沖陳真使了個眼色，順便還動了動手指，別人看不懂這個動作，陳真卻是看懂了——凌傑是要自己，準備殺了孫強和李華。絕不能允許外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陳真會意的點點頭。
凌傑淡淡笑道，「不瞞你們說，我現在還受中央高層某些官員的追殺，他們的魔爪已經伸到華南了。我現在正準備離開華南去往國外。如果孫強你對我做的事情有興趣的話，請你以後到美國來找我吧。」
凌傑說完剛要轉身離開，孫強猛的追上一步，連連呼吸，「我，我現在就想加入你的團隊，不知道九哥你……」
凌傑淡淡一笑，從口袋裡面摸出一把水果刀，往地上一扔，刀「哐啷」幾聲落在孫強身前的地面上，明晃晃的刀刃上折射出銀亮的光芒。
「哐啷。」
水果刀穩穩的落在地面上，所有的人心裡俱是一緊。他們看不到凌傑的眼神，根本就看不出來凌傑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孫強更是驚得臉色發白，「九哥，你，你這是什，什麼意思？」
凌傑說，「你彎下腰，揀起地上的刀，我再告訴你下一步要怎麼做。」
孫強臉上的猶豫之色一閃即逝，然後一狠心，猛的彎腰把刀揀了起來，緊緊的握在手裡，看著手裡的短刀，他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接，接下來你要我做什麼？」
凌傑面無表情的說，「割掌為誓言——以血為證，對天發誓，以後永不背叛九州王朝！」
孫強略一猶豫，然後猛的拿起刀劃破手掌，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掌心流了出來，他單掌豎起，對天說，「我孫強，在此，割掌為誓，蒼天作證，我孫強以後生是九州王朝的人，死是九州王朝的魂，如有背此誓言，天打雷劈，令我永誓不得超生！」
凌傑站立良久，怔怔的看著孫強手掌上不斷滴落下來的鮮血，過了片刻說道，「如此，我凌傑代表整個九州王朝，歡迎孫強你這個新成員的加入，從此以後，孫強便是我九州王朝中的一員！」
孫強笑了，凌傑感覺到那是種釋然的笑意，很疲累卻很開心。
凌傑說，「接下來，我要吩咐你執行進入九州王朝的第一件事情。」
「九哥請說。」孫強說話的時候，表情甚是激動，因為他感覺到，自己追捧了六七年的偶像此刻就站在自己眼前，就在自己身邊，和自己的距離竟然是如此的近。
凌傑緩緩抬起右手，指著一旁的李華，「把他殺了！」
「什麼？」
不單是孫強，就連旁邊的陳真和陳強都被凌傑的這句話驚住了。不過轉過來一想，凌傑的決定卻是合情合理。
現在是非常時期，斷然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的下落，多一個人知道，陳強等人就多了一份亡命的危險。凌傑不能拿自己兄弟的性命和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這就是現實，要怪，只能怪李華和孫強這兩個人今晚不應該來找凌傑。
看到孫強在猶豫，凌傑只說了一句，「我現在是在逃亡，我面對的對手是中央上將，一個手握幾十萬重兵的最高將軍。多一個人知道我的身份，我和我身邊的所有兄弟可能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不能拿兄弟們的性命去冒險。如果你不殺他，那麼……」
凌傑沒有再說話，而是轉身欲走。
凌傑一轉身，陳真便往孫強二人踏出一步，目的再明顯不過了——殺人滅口！
「咕嚕。」
孫強感覺到喉嚨口乾燥得厲害，他是生平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緊張，寧靜的氣氛讓他要喘不過氣來。凌傑的身上有著一股讓他所敬畏懼怕的東西。
李華是自己的好朋友，他決然下不得這個手，但是倘若不那麼做的話，自己和李華都得掛掉。這是一個很艱難的選擇。
凌傑臉上那漆黑的墨鏡緊緊的盯著孫強的眼睛，似乎可以看透他的心事，看透他心中的掙扎和糾結。
凌傑的這個樣子，讓孫強有種前所未有的恐慌，他幾乎是本能的轉過身，一步步走向李華，來到李華身前，心一橫：對不住了，李華！
短刀直直的刺想李華的胸口，這一刀刺得很快很准很狠。
「噗！」
孫強的刀並沒有刺在李華的身上，在萬分時刻，凌傑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他身前，單手握住了孫強那隻拿刀的手，緊緊的握著，讓孫強動彈不了絲毫。
孫強覺得凌傑是個很奇怪的人，剛剛還讓自己殺了李華來著，說什麼不能拿兄弟們的性命開玩笑，可是此刻他又出手阻攔。
孫強根本就不琢磨不透凌傑心裏面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個人，深若大海，無邊無際……
從來，孫強從來都不曾對一個人產生過這樣的感覺，這種感覺既是敬佩，又是畏懼……總之，這種感覺他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只是知道，凌傑每說一句話，他會不自主被他的話所左右自己的思想，說的確切一點，那應該是震懾！
此刻別說是孫強，就連陳強，陳真都感覺今天的凌杰特別奇怪，他們也都琢磨不出來，凌傑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先讓孫強殺了李華，可就在孫強的刀要捅進李華的肚子里的時候，凌傑忽然又出手阻止孫強。
凌傑這麼做是什麼意思？莫非是他瘋了不成。
如果慕容青在就好了，她一定可以看出來凌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或者是王涵，她亦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凌傑這麼做的目的何在。
可惜，王涵不在，慕容青也不在，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凌傑這麼做是什麼目的，現在的凌傑，成了一個很神秘的人，神秘得令陳真陳強都感覺到凌傑有點兒可怕了。
其實這就是凌傑要效果——讓屬下永遠也猜不透自己的心思，讓屬下對自己既畏懼又恐慌，還有敬佩……
這才王者，一個真正的王者所應該具有的東西——既要和屬下保持良好溝通，又要讓屬下敬畏於你。
「九哥，你剛才不是讓我……」
凌傑冷淡的聲音裡面不帶著一絲一毫的表情，「是嗎？是你聽錯了吧，我剛才可沒有下這道命令的。」
孫強心裡大駭，『這九哥絕對是瘋了，剛才明明是他讓我殺李華的，現在居然翻臉不認帳……』
「剛才明明是九哥你讓我……」
凌傑再次冷聲說，「我最後再強調一次，我沒有下這道命令。肯定是你剛才聽錯了。我凌傑的兄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是不會輕易殺自己的朋友的。」
孫強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也說不出話來。
陳強這個時候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站出來說話道，「孫強，我可以做證，九哥剛才的確沒有下那道命令，是你自己聽錯了。九哥從來都善待自己的朋友。你把刀收起來吧。」
孫強隱隱中或許感覺到了自己該怎麼做——順著凌傑的意思，凌傑是自己的大哥，以後他說什麼，自己就做什麼，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哪怕自己明明認為凌傑的命令是錯的，也要堅決的貫徹下去。
或許，這就是凌傑今天要讓自己明白的道理。
孫強不愧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很快就悟到了這一點，當下猛的把刀一收，站在旁邊，「對不起，九哥，我剛才聽錯了你說的話。」
凌傑淡然一笑，拍拍孫強的肩膀，「也可能是我說錯了，對不對？」
孫強好不容易喘一口起，此刻心跳有猛的加快了——他現在居然對我說承認自己說錯了？他肯承認自己的錯誤了？
「你還知道自己說錯了啊。」孫強本能的要說出這句話，但轉念一想，馬上改口道，「九哥沒有說錯，是我聽錯了。」
凌傑笑了出來，這才是一個懂得做屬下的人才！
「呵呵，也許真的是我說錯了。」凌傑把手穩穩的放在孫強的肩膀上，「你真是一個人才。我現在要去往國外，你已經是九州王朝的一員了，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孫強感覺到，凌傑這話雖然是在問自己，但卻是在逼自己，自己除了跟隨他一起去往美國外，沒有任何的選擇了。
孫強喜道，「我自然願追隨在九哥身邊，一起去往國外。」
「這樣最好。」凌傑淡笑道，「陳真啊，你去招待一下李局長，讓王富貴派人來把他接回去，讓李局長在市政好好獃上一陣子，等我的話，王富貴才可把他放回去。」
陳真點點頭，拿起電話打電話去了。
凌晨三點時分，凌傑四人剛到火車站就感覺到不對勁，火車站各個入口都裝滿了攝像頭，而且還是新安裝上去，凌傑上一次來的時候，這裡還是空蕩蕩的一片……
「九哥，天上的遠有那麼好看么？」陳真看到凌傑看著天中怔怔出神，不禁問道。
凌傑搖頭，「我感覺事情不太對勁。你馬上和蕭子龍打個電話。問問華南的火車站為什麼會突然加強防禦。」
陳真打了一通電話后臉色就白了下來，「九哥，果然，中央來了一撥人，這些天把汽車站，火車站和機場全部封堵得厲害，安裝了大量的監控設備……」
凌傑嘆息一聲，「看來我們還是晚了一步，韓平已經注意到我了。」
「那現在怎麼辦？」
凌傑悠悠說道，「火車站，汽車站，飛機場都被堵住了。那是因為華南市就一個火車站，四個汽車站，三個飛機場。封堵起來比較容易。我們走船渡，華南市沿海四百多公里的海岸線，我就不信韓平他能把所有的港口都封起來。」
孫強三人俱是一驚，九哥就是厲害。
「走碼頭，過海運。為了以防萬一，陳真你分別和蕭子龍和王富貴打個電話，告訴他們，讓他們弄三張通往海南的火車票和三張飛往美國的機票。」凌傑仔細的琢磨起來。
陳真就疑惑了，「可是，我們不是走海運么，還要這玩意兒做甚？」
凌傑道，「我料定，此刻王富貴和蕭子龍都被監視了，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中央韓平看在眼裡。我讓他們幫忙弄火車票和飛機票，韓平必然以為我們要走火車或是飛機。而實際上，我們卻走海運。」
這話一出，孫強三人無不色變。還是九哥厲害！
(抱歉，今天的更新有點晚，大章節，二合一。七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