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三十一章 逼入絕境……
第六卷第三十一章逼入絕境……
凌傑身子在海水裡，憋住了氣，就這麼睜著眼睛，看著那個黑人漸漸在凌傑視線里消失，一直沉了下去，直到看不見為止。凌傑這才用力踩水，身子努力朝水面遊了上去。
「咳咳咳……，」頭剛露出水面，凌傑就開始猛烈咳嗽，原本水性就很一般的凌傑，在水下憋了這麼久，純粹是靠著凌傑過人的體質和一股心裡的仇恨來支持著和那個黑人搏鬥，現在凌傑只覺得肺部有些撕裂一般的灼痛。
腦袋一出水面，聽覺也怯復了正常，此刻那條偷渡船雖然沒有停下來，但是速度卻慢了很多，凌傑剛一露出水面，在甲扳上的船員就有人看見了凌傑，立刻凌傑聽見一陣呼喊，隨即凌傑瞧見幾個船員端起槍對著凌傑瞄準。
凌傑趕緊深吸了口氣，重新潛入水下。
嗖嗖嗖嗖……
子彈射擊在海里，從凌傑身邊一道道的劃過，凌傑拚命蹬腿揮動手臂努力的往下游。
人在絕境之中總是能爆發出平時沒有的潛力！凌傑居然一路掙扎之後游出了老遠。
隨後凌傑已經從船下游到了另外一側，遠遠的看著那條大船。
船上依然充滿了吵鬧聲音，隱隱的還有零星的槍聲，不時有人落水的聲音，看來那些偷渡客差不多都完了。
凌傑浮在水面，腳下踩水，腦袋四處張望。凌傑心裡也很焦急！
凌傑身處大海之中，身上連一個救生圈或者救生衣都沒有，現在只能靠著自己的力氣在游。可是凌傑畢竟不能一直游下去！一旦凌傑力氣用完，那就死定了！
面前的這條大船，船員還在清理偷渡客，凌傑也無法上船了。
後面遠處的那條一直在追擊地那條船已經越來越靠近，凌傑甚至清楚的看見了船上飄揚的國旗……
那是一面楓葉旗，船身有編號，似乎是軍用船隻，此刻依然響亮著警告的鳴笛。
凌傑不知道這船是海岸警衛隊還是軍隊什麼的……
凌傑猶豫了一下，心裡決定了。
與其被淹死或者被那些船員打死。凌傑還不如向警察投降算了。至少是一條活路。
那是一條小炮艇一樣的船隻，它一面在追擊偷渡船。一面不時的開炮威懾對方。不過炮火很小心的都遠遠的落在了船地兩側很遠，似乎並不著急傷人，純粹地是威懾的意味。
凌傑沒有航海經驗，只覺得目測看來似乎那條炮艇距離凌傑應該不遠，可惜等凌傑遊了會兒才感覺出來。在海上看著這段似乎不遠地距離，其卻很漫長！
海浪雖然不大，但是在海水裡游泳卻非常費力，因為你必須用很大的體力來和海浪對抗，而海浪還會把你帶著偏離了你的方向。
凌傑這些天的遭遇，已經決定了凌傑的體力比從前差了太多。遊了會兒，凌傑忽然感覺到腳心一陣抽搐，心裡立刻一涼！
凌傑知道，凌傑恐怕要抽筋了！！
原本體能就處於不好地狀態，加上這麼冰冷的海水，人的體能很就會耗盡的，而凌傑的水性也實在很一般，游泳起來更是費力……一個浪打了過來。立刻淹沒了凌傑的頭頂，等凌傑鑽出浪花地時候，凌傑咳嗽了幾聲，卻無奈的看見自己已經被海浪帶著偏離了凌傑的方向，無論是偷渡還是炮艇都遠離了凌傑的方向。
凌傑無力的吶喊了一聲，蠍力舉起雙臂，想讓炮艇上的人能看見凌傑。不過很可惜，凌傑的舉動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凌傑感覺泡在海水裡地雙腿越來越沉重，蹬水的動作也漸漸有些遲緩了下來。看來力氣不多了……凌傑心裡嘆了口氣，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凌傑真的要死在這裡么？
猙扎了這麼久，經歷了這麼多，吃了這麼多苦頭，凌傑最終還是不能闖過這一關么？
就在凌傑幾乎萬念俱灰的時候，凌傑忽然聽見了左側遠處，順著風傳來了一陣聲音……
那似乎是幾聲呼喊叫罵聲音，只是順風傳來的時候，有些細微難聞，並且有些斷斷續續的。
凌傑立刻扭頭看了過去，卻看見了一個讓凌傑心裡重新生出一絲希望台場面！
大約就在距離凌傑幾十米遠的地方，海浪一盪一盪之中，有三個人影似乎在那裡掙扎……因為海浪的起伏，阻擋了凌傑的視線，凌傑不能看得很仔細，不過卻足夠讓凌傑判斷出他們的身份了！
令人驚奇的是，這些居然不是跳海逃生的偷渡客，而是那條船上的船員！
這三個人每人身上都穿著救生衣，泡在海水裡，似乎正在努力往一個方向游，可是卻又在似乎大聲爭論什麼。
而更讓凌傑奇怪的是……他們三人似乎合力托著一塊黑糊糊的東西……很大的一塊東西，浮在海面上。
凌傑感覺到他們的目光朝著凌傑這裡掃了過來，立刻機警的潛到海面下，然後游到另外一方向鑽出海面來。
這時候，炮艇已經距離凌傑們比較遠了，似乎一直朝著偷渡船追了上去。
那三個船員看到這個場面，似乎歡呼了一聲，然後在海面上，他們忽然把那塊黑糊糊的東西整理了一下……
凌傑眼睛亮了！
立刻辨認出了那個東西是什麼！！
那是一個充氣救生伐！！！也就是那種海上逃生的裝置！
很明顯，這是一個小號的救生伐，這種充氣救生伐只能用一次，上面有一個閥門，用的時候只要把它扔進海里，然後有人扭開那個閥門，它立刻就會自己充氣膨脹起來，最後就變成了一個橡皮伐一樣的小船！！
而就在凌傑的注視之下，三個船員眼看炮艇遠去，確定了不會被發現，這才小心翼翼的拉開了閥門……
嗤……
隨著氣流聲音，原本只是一塊摺疊起來的橡膠皮的筏子立刻膨脹起來，片刻就變成了一個小船的模樣。三個船員歡呼了一聲，立刻就有一個人努力翻身上去了，凌傑看見他們每人身上都背著包，包里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隨後第二個人也翻身上去了，隨手把包也放在了伐子上……
而這時候，出現問題了！
那明顯是一個很小號的救生伐，原本是可以承受三個人的重量的，但問題是，凌傑遠遠的觀察，似乎他們隨身挾帶的包太重了！那包里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第三個人把包甩上去之後，自己也想翻身上去，可是他的身子剛搭上去一小半，救生伐卻被他壓得嚴重傾斜了起來！
隨著一聲驚呼，他趕緊鬆手，嘗試調整了一下，又努力游到了另外的一面再次翻身想上去……可是他還是失敗了，他剛爬上去一點，船身就又開始傾斜了。
這時候，船上的兩個船員開始和他呢呢咕咕的大聲交談什麼，而還在海里的那個傢伙大聲說話，語氣顯得很憤怒和不滿。然後又指著船上的那幾個包，大聲說了幾句。
凌傑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大概的意思可能是那個海里的船員認為包太重了，應該扔掉一部分東西讓他上去吧。
不過他的這個要求立刻被兩個同伴拒絕了！
他們開始爭吵，爭吵到最後，船上的兩個人互相使了個眼色，其中一個人立刻就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然後一臉殺氣的朝著海水裡的那個傢伙挪了過去。海里的傢伙也發覺了同伴不懷好意，他退後了一點，等對方撲過來的時候，立刻和他扭住，然後一用力，反而把那個拿匕首的拖進了海里。
兩人在海水裡扭打了起來，船上的第三個傢伙也拔出了刀，警惕的看著海水裡的兩個傢伙，他不時的靠在船邊上，準備偷襲。
凌傑耐心的讓自己隱藏在一波一波的海浪後面，同時努力踩水，悄悄的跟在這幾個傢伙的周圍，保持了幾十米的距離，努力讓自己不被他們甩掉。
這時候，凌傑忽然聽見他們傳來了一聲驚呼，隨即海面上一個人掙扎了幾下，不動了……那片海水被染紅了……其中一個人冷冷的推開了那個不動的傢伙，然後從他身上拔出了刀子，隨手咬在了嘴巴里，又繼續在海水裡冷冷看著船上的那個傢伙。
凌傑看明白了，是剛才從船上跳下水的那個人，反而被海里的人殺了。現在海水裡的那個人看著船上的同伴……兩人都在互相打量，似乎在考慮要不要繼續拚命。
這時候，船上的那個人忽然開口說了幾句，兩人交談之後，立刻很快達成了一致。船上的人鬆開了手裡的刀，伸手拉了海里的人上船。
凌傑明白了……原來三個人太多，所以必須放棄一個同伴，船上的人原本打算放棄海里的人。但是現在已經死了一個了，兩個人正好，所以兩人都互相妥協，決定停止爭鬥。
原本剛才還敵對的兩個人，現在卻又把手握在了一起！
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還沒等凌傑來得及感嘆，凌傑卻忽然看見那個海里的人剛上了船，就趁著另外的那個傢伙轉過身去的時候,一把從後面摟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刀子很快的在他脖子上一抹……
撲通！
屍體被扔進了海里，船上
的那個傢伙靠在一邊喘粗氣。
這個人很厲害了，他原本是處於劣勢的一方，眼看兩個同伴上船準備放棄他，現在他卻憑藉一己之力殺了兩個同伴，獨霸了這條船。
凌傑想，他此刻一定很慶幸……
不過凌傑已經等到了凌傑想等的時機！趁著這時候，凌傑立刻潛入水裡，然後悄悄的朝著他遊了過去……
幾分鐘之後，就在這個人還靠在橡皮筏子上喘息的時候，凌傑已經忽然從他的身後冒出了水面，不等他反應過來，凌傑已經一刀從後面準確的＃＃＃了他的脖子，然後不等他暴起反擊，一頭重新潛進了水裡，努力游到了一個安全距離之外再冒出來。
這個人死定了。
他掙扎著從船上坐了起來，雙手捂住脖子……其實凌傑剛才那一匕首插歪了，沒有插中他的脖子，略微部位有些靠肩膀了一些，不過卻也足夠致命了。這個人掙扎了會兒，死死盯著水裡的凌傑，那眼神里充滿了憤怒，驚訝，還有絕望！
忽然，他大叫了一聲，張開雙手朝著凌傑撲了過來……
可惜，撲到了一半，他的生命已經遠離了他的軀體，身子在半空僵硬，然後落入了海里。
凌傑緩緩遊了過去，努力翻身上了皮筏子，身子脫離了海水，凌傑才終於長長出了口氣，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凌傑累極了！！
從看著那三個船員自相殘殺，然後凌傑從尾隨者變成獵殺者，奪去了這條救生船。凌傑感覺到自己已經耗盡了全部的體力，躺在筏子上凌傑幾乎連小指頭都動不了。
可是喘了會兒氣，凌傑依然努力爬了起來，看著船上的那三個包，掙扎著挪了過去。
凌傑要檢查一下現在船上的物資了！
凌傑生平從來不信任何神靈，但是凌傑現在卻祈求老天……
求老天保佑，這包里能有些食物……，就算沒有食物，但至少一定要有些淡水！！
「……」凌傑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包里地東西，然後瘋狂的飛快打開了另外兩個包……
「哈哈哈哈哈哈哈」凌傑爆發出一陣狂笑。笑得前仰後合。笑得幾乎連眼淚都掉出來了！凌傑一面笑，一面咳嗽。一面喘息，臉上的肌肉在顫抖。凌傑知道自己現在的這個樣子一定很瘋狂，很嚇人……可是凌傑真的很想笑！
簡直太可笑了！
太***可笑！！！
面前的三個包，三個帆布包了，打開之後。一包一包的，都是美金！
厚厚的一疊一疊地美金鈔票！！！
整整三包美金，恐怕有幾百萬吧！！
可是卻他媽地……連一滴水都沒有！一滴都沒有！！！！
可惜，凌傑卻面臨著即將渴死或者餓死地境地！
一個被渴死或者餓死的百萬富翁！
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么？？
凌傑笑了一陣子子。感覺到身子越來越軟，無力的軟倒在了船上。仰頭看著天空，呼哧呼哧喘息不止。
不對！不對！不可能的！
一定會有食物地，一定會有水的！
那三個船員逃生的時候，不可能不帶食物和水！這是最基本的常識！
凌傑立刻彷彿給自己找到了一絲生機，努力從船上翻了起來，可是找遍了救生伐上，卻什麼都沒有……
凌傑努力回憶了一下，才隱約想起了。那三個船員的身上，似乎身上都掛著一些皮囊一樣的東西……難道那是水袋？？
他們把食物和淡水都隨身挾帶地！！
「*****！！」凌傑悲憤的大吼了一聲，立刻在海面上想搜索那三個船員的屍體……可惜已經晚了。
橡皮筏已經飄了好一會兒，這會兒浪也大了一些，那三屍體也早就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凌傑四面都是茫茫大海……凌傑可沒有膽量放棄船自己一個人跳進海里去找他們的屍體……那佯的話就算找到了食物和水……沒有船，凌傑也一樣死定了！
「聽天由命吧。」凌傑嘆了口氣。
這海上哪裡找吃的和喝的？
就在凌傑已經決定放棄的時候，凌傑聽見了海面上順風傳來一陣呼喊……
「救，救命……」
凌傑精神一振，翻身坐了起來，就看見遠處海面上，一個人身上套著救生圈，在浪濤之中時起時伏，她彷彿隨時都會被海浪吞沒的樣子，可是卻努力的，拚命的在掙扎，拚命的划水。
是李文媚。凌傑沒有猶豫，立刻拿起救生伐上的船槳，朝著李文媚劃了過去……
伸手拉她上船，李文媚面色慘白，甚至有些發灰發青，努力的喘息咳嗽了之後，才驚疑的看了凌傑一眼，斷斷續續道：「是……是你，凌傑？你怎去會……在。在這裡？這船是……」
凌傑靠在船上，已經懶得動了：「別問了，船是我搶來的。」
李文媚也筋疲力盡躺在那裡似乎也動彈不得了，不過還是掙扎著對凌傑勉強笑了一下：「凌傑，謝謝你……你，救了我的命。」
凌傑淡淡道：「別謝這麼早，我沒救你。我們兩人都死定了。」
李文媚喘了會兒氣，掙扎道：「怎麼了？」
凌傑已經坐了起來，指著那三個包，看了李文媚一眼：「你瞧見了么？」
「這麼多錢？」李文媚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變化。然後轉臉看著凌傑：「這……」
「是很多錢。」凌傑苦笑：「很多很多很多錢……如果這些錢拿去買食物。買來的大米可以把我壓死一百次！買來的水可以把我淹死一百次！可問題是……小姐，這裡是大海。附近沒有超市！」凌傑喘了口氣，看著李文媚，用低沉的語調告訴她：「船上沒有任何食物或者水，所以凌傑們兩人死定了，都死定了！所以你也別謝我救你。凌傑只是幫助你多了一種對於死亡的選擇而已。」
凌傑笑得越來越難看：「如果我不救你，你就只能淹死了。現在么……你至少可以有了一些選擇的餘地，你可以選擇淹死，或者留在船上渴死或者餓死。」
凌傑們兩人互相看了會兒，忽然都笑了.
這是一種很無奈的笑。人在絕境之中似乎都拋開之前的一切恩怨……
恩怨？
凌傑和李文媚之間的恩怨，她恨凌傑也好。凌傑看不起她也罷……在這種時候，重要麼？在茫茫海上，就只剩下凌傑們兩個人在這麼一條小船之上，說不定下一個小時一個大浪就把凌傑們送去閻羅王了……
況且，人到了這個份上，還有力氣互相憎恨么？
笑了會兒，凌傑卻看見李文媚的臉色越來越慘白。她笑聲也漸的虛弱了下去，然後又是開始咳嗽。
凌傑挪動了幾下。挪到她身邊，然後捏住了她的手腕，感覺了一下她的脈搏。
其實凌傑不懂中醫，更不會號脈。但是至少凌傑學過武術，知道一些基本地原理，她的脈搏有些紊亂，呼吸也很急，又很短促。
「你一直在生病么？」凌傑嘆了口氣。
李文媚勉強笑了一下：「病了幾天了，我好像不適應海上的氣候，開始有些氣喘，最近幾天越來越嚴重了。」
凌傑沉默了會兒。
原本凌傑身上的那個包里，還有一些食物，凌傑甚至還在包里放了一兩片消炎片可是……凌傑之前抱著那個黑人跳海的時候，當時是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打算的，凌傑自己地包早就掉進海里了！
她的情況很不好，身至有些嚴重，這種情況下，她最需要的就是醫生！如果沒有醫生，至少也要有一杯熱水，然後一個乾燥的地方，溫暖的床，可以讓她躺上一會兒才好。
可這些都沒有。凌傑只能看著她，嘆了口氣。
李文媚看出凌傑的臉色表情，她勉強笑了一下：「好了，凌傑，我知道自己地情況，反正現在都這樣了，用什麼方式死，也無所謂了。」
她這麼一說，凌傑倒也想開了，乾脆躺了下來：「對了，一直沒問你，你怎麼會跑到那條船上去的？」
「還能怎麼樣，跑路！」李文媚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怨恨，這時候她的臉上有一絲堅韌陰恨的表情……這表情才讓凌傑想起了她原來的那幅樣子。
「你不是很好奇，我怎麼會跑到南方來做傳銷么？」李文媚語氣裡帶著嘲弄：「自從東北石油公司被你搞垮之後，蕭家的勢力被嚴重的削弱了，我在山東的場子里就混不下去了，老娘就只好南下賺錢了……」
後來地事情就簡單了，李文媚在南下之後遇到了當年一個同樣在歡場里賺錢的姐妹，李文媚被人拖下了水。
「你別這麼看著我。」李文媚冷冷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的沒錯，我就是一路和那些男人睡過來的！不然我哪裡有本事爬到那個位置？哼！」她語氣不屑，卻又帶著幾怨毒：「我什麼男人沒見過！那幾個傢伙一看見我，眼晴里冒什麼光，我就知道他們下半身在想什麼！不就是張張腿么，老娘也不是沒張開過！算是我運氣好，他們其中一個傢伙迷上我了，我施展了全身的本事，把他弄得神魂顛倒，那傢伙後來居然連帳都交給我管了，我算是正式走進了他們的那個核心圈子……你看到我的時候，基本上凌我已經是一方的頭目了。要不是你出現在山東，把蕭家的勢力搞垮了，說不定我現在已經控制了蕭家大半的勢力……」
她忽然嘆了口氣，苦笑道：「事情發生后，蕭家的勢力很快土崩瓦解，各大勢力紛紛追殺蕭家的殘餘勢力，我也不被算在其中，沒辦法，我只好卷了他們的錢一走了之！我從山東一路往南，出海跑到了越南，然後在越南待了十幾天，才想辦法上了船準備偷渡到美國。美國不是號稱全世界最適合生存的國度之一么？老娘就是準備帶了錢去享受享受過下半輩子的。」
原來這個女人是因為這個原因跑路的。
「我現在不但被警方通緝，也被蕭家裡面的人追查。我卷了他們一大筆錢，他們如果找到我，我也是死路一條，所以東南亞我待不下去了，還是走得越遠越好。」李文媚語氣里有一絲得意。
凌傑對她的這些事情沒有什麼興趣，也不想繼續聽這些了。反正都是一些傷天害理的勾當，聽了凌傑也覺得很不痛快。
漸漸的李文媚說累了，她也的確是真的支持不住了，緩緩閉上眼晴，睡了過去。
凌傑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凌傑做夢了……可笑的是，凌傑這次沒有夢見顏迪或者方楠以及任何人……凌傑身至沒有再夢見歡哥他們……
凌傑只夢見了自己拚命的在南京的大街小巷奔跑，凌傑口袋裡揣了好多錢，可是凌傑跑遍了任何一家店，都告訴凌傑沒有水賣。
沒有可樂，沒有汽水，沒有果計……什麼都沒有！
凌傑老遠身見一家kfc，可惜進去之後卻發現沒有漢堡沒有翅，沒有可樂！什麼都沒有！
最後凌傑在絕望之中醒來，只覺得嘴巴里又苦又干。
隨意看了包里的那些美金，凌傑忽然想，現在如果有人對凌傑說，一瓶可樂一百萬，凌傑恐怕打破頭都願意去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