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殺父？
第10章殺父？
「帶我去。」
趙瑤瑤瞪大眼睛看竹葉青，她感覺自己的身子輕飄飄的，她快要死了？她想不到自己會這麼死去的？
孟小安，這個該死的孟小安到哪裡去了？
竹葉青突然放手，她終究是動了殺機，這已經違背了自己修鍊九字真言的準則。
趙瑤瑤等竹葉青放手后，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從未想到她和死亡距離這麼近？幾乎是擦肩而過。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足足兩分鐘之後，趙瑤瑤才把內心的這種恐懼壓抑下來，望著竹葉青道：「你找我父親做什麼？」
「問一些話。」
趙瑤瑤道：「我需要知道。」
竹葉青瞥視了一眼趙瑤瑤，冷冷的道：「你不配知道。」
趙瑤瑤爭鋒相對道：「如果你不告訴，我不會告訴我父親在哪裡？」
竹葉青淡淡道：「你會告訴我的，我有很多種辦法讓你說出來，我現在是給你一個機會而已，帶我去找那個男人。」
趙瑤瑤知道她一定有辦法讓自己說出來，她是給她一個機會而已，可是現在趙瑤瑤需要確定的是她和父親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需要答案。」趙瑤瑤執拗的眼神看著趙瑤瑤，即使是死亡，她也要知道答案。
竹葉青對於她想知道的答案，並未給出來，而是走出了卧室。
孟小安立即上前問道：「查出來了不？」
竹葉青不回答，不過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孟小安見氣氛有些詭異，覺得不對勁，馬上來到趙瑤瑤的前面，「趙瑤瑤同學，怎麼樣了？」
趙瑤瑤感到一股冰冷的感覺，對孟小安道：「我們還是離開這裡。」
孟小安問道：「瑤瑤，你怎麼了？」趙瑤瑤一副驚駭的樣子，頗讓孟小安訝異，不由的握著她的手，趙瑤瑤的手涼涼的，沒有一絲的溫度。「孟小安，帶我離開這裡，快，我要離開這裡。」趙瑤瑤好像察覺到什麼恐懼的東西在一步一步的逼近她，所以近乎央求孟小安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個竹葉青。
孟小安看到趙瑤瑤的額頭上居然泌出了細細的汗滴，心疼道：「趙瑤瑤同學，我馬上帶你離開這裡。」牽著趙瑤瑤的手離開。
趙瑤瑤看著坐在客廳中的竹葉青，似乎打算要說什麼，可是最後什麼都沒說。
「竹葉青，我先帶趙瑤瑤同學離開。」孟小安和竹葉青打招呼。
竹葉青露出一個讓孟小安毛骨悚然的笑容。
孟小安從認識竹葉青到現在，鮮少看見他臉上有什麼笑容之類，但是此刻竹葉青一笑起來的時候，他覺得是毛骨悚然，好像被一直響尾蛇盯著一般。孟小安終於明白趙瑤瑤老師為什麼這麼驚駭了，是不是剛才竹葉青對她做了什麼？
孟小安帶著趙瑤瑤離開竹葉青的住的地方。
「你開車吧。」趙瑤瑤把車鑰匙交給了孟小安。
上車后，趙瑤瑤感覺自己的手腳依舊冰涼的。
孟小安並沒有馬上驅動車子離開，轉頭問著趙瑤瑤：「竹葉青是不是對你做什麼了？」握著趙瑤瑤的雙手。
「我不知道，好像是一個夢一樣。」趙瑤瑤神色有著幾分的惘然道，她剛才記得竹葉青扼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後她看到了竹葉青眼中有一種詭異的神色？可那種神色又令她說不清楚。趙瑤瑤搖搖頭；「我忘記了。」
孟小安皺眉，這個竹葉青到底對趙瑤瑤做什麼了？孟小安道：「我先送你回去好好休息下。」趙瑤瑤點點頭。
十分鐘后之後，孟小安把趙瑤瑤送到家。是嫂子開的門，看見趙瑤瑤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問孟小安出什麼事情了？
孟小安沒對她說實話，說趙瑤瑤姐有些頭暈了，我帶她回來休息。
嫂子忙扶著趙瑤瑤進到卧室。
孟小安因為有事情要問竹葉青，所以先行離開。
「趙瑤瑤，你的手好涼。」嫂子捻好了被子蓋在趙瑤瑤的身子上，她剛才摸了下趙瑤瑤的手很冰涼。
「嫂子，你把窗戶關了，我覺得冷。」
「窗戶關著呢，出什麼事了？」嫂子坐在床沿問趙瑤瑤。
「嫂子，我今天和孟小安去見一個女孩子，這女孩子似乎和父親有些關係。」趙瑤瑤覺得還是先把事情告訴嫂子，想聽聽她的意見，「她的手上有爸年紀時候的相片，從年齡上估計，我覺得那女孩應該爸的…….爸的女兒。」
嫂子聽後面帶驚異問道：「不會是真的吧？我看爸不是那種人，他以前的事情我不懂，但按照爸的性子，他應該會對我們說的。」
趙瑤瑤道：「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那個女孩子。」一說起竹葉青，趙瑤瑤臉上露出驚駭之色，「嫂子，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怪嗎？」
「我不知道，很多人說有。」嫂子很奇怪為什麼趙瑤瑤會問這個問題，這和那個女孩子有什麼問題？
「嫂子，我第一眼看見那個女孩子的時候就全身冰涼的，比看見了鬼怪還要感到害怕。」趙瑤瑤說道，「她好像不是人。」
嫂子摸了下趙瑤瑤的額頭。
「嫂子，我沒有發燒，是真真實實的感覺，好像看見鬼怪一樣，她可以看穿你的內心想法。」
嫂子沉默。
「嫂子，我覺得這個女孩子一定和爸爸有關係，我晚上回來問問。」
嫂子道：「那好吧，晚上你問問。」頓了下，「爸的身子不是很好，你要不過斷時間再問。」興許真的有那麼一回事，怕父親念起了難堪的往事，對他心臟不好。
「等爸的身子好些我再問吧。」趙瑤瑤突念起了爸的心臟不好道。
嫂子道：「你怎麼知道那麼肯定爸和那個女孩子有關係的？」
「直覺。」趙瑤瑤道，「嫂子，你陪我下，我感覺怕。」
「有什麼好怕，那女孩子不會是真的妖魔鬼怪的。」嫂子道，「你好好的睡一覺。」
趙瑤瑤閉上眼睛，一會兒很快的進入了夢鄉。
孟小安開車重新回到了竹葉青住的地方，一進門就問竹葉青：「竹葉青，你剛才對趙瑤瑤做什麼了？」
竹葉青老僧似的盤坐在客廳的蒲團上。面對孟小安的問題不發一言。
「竹葉青。」孟小安面色冰冷的注視這個神秘莫測的女子，再一次的問道，「你剛才到底對趙瑤瑤做了什麼？」
竹葉青淡淡看了一眼孟小安：「看來這一次你是動怒了，你修鍊的唐拳在還沒有達到心念合一的地步，還是少些動怒的好。」
孟小安面帶駭然之色，這竹葉青好毒的眼睛。
竹葉青起身，面色平靜道：「那個女人只是受了一點傷寒而已，休息下就好了。」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
孟小安立刻浮現笑容：「你早說不就好了。」心裡卻對這個女人越發的感到詭異。
竹葉青道：「你放心，我不會對她什麼樣的，她不值得我出手。」
孟小安笑了笑，有竹葉青這話就行了，可是又一想，竹葉青斷然不會對趙瑤瑤做出什麼傷害的事情來，可對於管老爺子趙近呢？她會不會做出特別的事情？孟小安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走錯了一步棋子，興許可以再拖拖的，他應該把事情和管老爺子說說，現在管老爺子不知道，竹葉青反而知道了。孟小安有一個感覺，今晚上竹葉青應該去管家。
孟小安抱著三分的好奇心問道：「現在都到這時候我想問問你和照片上那個男人的關係？」雖然未必知道答案，但是可從竹葉青的一舉一動之間得出一些端倪，所以問了這話之後，孟小安眼睛緊緊盯著正在喝著開水的竹葉青。
讓孟小安失望的是，竹葉青的臉色，舉動，一切都是波瀾不驚的，看上去似一潭死水。
這個女人控制情緒的能力令他刮目相看。
他有時候真的懷疑竹葉青不是人。
孟小安得不出答案，並不氣餒道：「我先走了。」
孟小安上樓，不知道風三姐和寧小西這兩個娘們什麼樣了？
孟小安早弄了兩副手銬把人銬住。若不然也不會這麼自信把人留在這裡。
這裡絕對是安全的地方。「爸，怎麼還沒有睡？」
趙瑤瑤見父親的書房還在亮著，走進來，見父親正在看書。
趙近正看著一本詩集，抬頭：「時間還早，你怎麼不睡？明天還要起來上課。」
「今天睡了。」趙瑤瑤來到了父親的後面，幫著趙近輕輕的按摩他的肩膀。
「是不是有事情難倒你了？」
「爸，怎麼都瞞不過你。」趙瑤瑤笑了笑道，「爸，其實也沒什麼，是有點煩惱。」
趙近笑道：「是幸福的小煩惱，關於襲來和孟小安的問題吧。」
「爸，如果用你的眼光來看，你更喜歡誰？」
趙近是一個老人了，老人得目光自然都要比年經人看得準的，沉思了一番道：「單純以角度來藍，襲來適合，孟小安適合當情人。」
趙瑤瑤道：「爸，你也這麼想，其實孟小安這人的性子有些浮，可他也能沉得住氣，看事情而言。」
「趙瑤瑤啊，其實誰是我的女婿都不重要，你喜歡的是誰？你看著辦，好好的選，你還有很多時間。」
趙瑤瑤明白，她是有很多時間去選擇，是孟小安還是襲來？可是父親時間不多，身子不好，說點難聽的，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離開了？
她很清楚的知道父親和母親很早就想抱著孫子了。
只是大嫂？趙瑤瑤把這個念頭打消下去。她也是有這一層的顧慮在裡面，要是自己結婚了，第二年就有孩子了，那麼大嫂她會什麼看？大哥的想法呢？
趙瑤瑤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對待這種問題上她一直把握得很好，而且她看得出大嫂也很喜歡小孩，可和大哥結婚這麼多年了，都沒生出來，誰的問題？她是想找個時間和大哥說說的，可左思右想又不好意思開口。雖然兄妹的感情要好，但對於這種事情還是總是有些隱晦的。
「爸我知道我會好好選擇的。」
「那就不要有煩惱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趙近道，「早些休息吧。」
「爸，你也是我先回去休息了。」趙瑤瑤走出了書房。
趙近接著書。
十分鐘之後，趙近突然覺得一陣的風了進來，他的脖子有些涼涼的。
窗戶關的好好的，房門也是關的好好的，怎麼可能有風呢？
趙近的眼睛出現一個女子的身影，近乎一種鬼魅的狀態漂浮在半空中。
竹葉青。
竹葉青那堪稱蔥白的手突然在落地窗印了一下。
一秒鐘之後，落地窗倏然散落成碎片。
趙近好像看著妖魔鬼怪的瞪著看這個出現在他前面的女子。
女子妖嬈之極，手臂纏著一蛇。
趙近不相信什麼妖魔鬼怪但是對於竹葉青的出現，足以讓震驚了。
「你是誰？」趙近終於出聲了，從最初的震驚到恢復平靜，不能不說他的涵養功夫練到家了。
「你猜。」竹葉青露出一個詭秘的笑容。
趙近覺得頭皮發麻，她是來殺自己的？應該不會？自己從那個位置上下來也有幾年了，要真的有人刺殺他，早就來了，何必等到現在。你猜？這個你猜的問題讓趙近陷入了一種回憶狀態之中。
女子的面容似乎很像一個人，很像他年經時候的一個朋友，那個時候他大約是二十來歲這樣，大抵是這樣的年紀吧。
那是一個很動蕩不安的年代，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年代。
竹葉青站在趙近的前面，隔著一張書桌。
趙近依舊坐在椅子上，他想站起來，但是被竹葉青那一股令恐懼的氣勢壓得站不起來。
「想起來了嗎？」竹葉青聲音保持平靜，可是眼神已經不在那麼的清澈。
多了一種很特別的神色。
趙近努力的回憶和這個女子有關的一切，但是很遺憾的是，他的記憶力沒有那麼好，老人的回憶力似乎在某個時候記得特別的清晰，小到什麼時候吃什麼東西之類，但是也有今天就忘記作為的事情。
「記不起來吧。」
竹葉青笑了笑，她鮮少在「陌生人」面前笑，和師傅共處了將近二十多個年頭，她的臉上也是鮮少看見笑容，面對趙近的時候，她一連笑了兩次。
每一次的笑容都是那麼的值得玩味。
「那麼我幫你起來。」竹葉青的聲音帶種某種詭異，緩緩開口道，「你可認識一個叫黃真真的女人？」
黃真真？趙近經過竹葉青的提醒，終於想起了這個女子，他年紀的時候遇見過這個叫黃真真的女子。
「那時候你被人打得像一條死狗，這個叫黃真真的女人收留了你，給你吃的，住的，穿的，給了生活。」
趙近臉上現出一種羞愧之色，他看著竹葉青，是的，眼前的這個女子和黃真真有著驚人的相似那麼該是黃真真的女兒了？
那麼也就意味著她是自己的女兒？他和黃真真的女兒？
「你在這個女人家裡住了三個月，養好身子之後然後和這個女人告別，你對這個女人說過要等你回來，你說你會娶她的。」
趙近不發一言。
「這個女人等了一年，一年之後她生了一個女兒，這個男人卻沒有回來，她是一個傻女人，豈能這麼容易相信男人的話呢，一個沒有結過婚的女居然有了孩子，在那個封閉小村莊而言，你能體會得到是什麼樣的狀況么？」竹葉青的語氣依舊是四平八穩，但是她手背上的青筋已經凸了出來。
趙近嘴唇翕動，終於還是沒有說。
「我那個女人的生的女兒，我出生的第十天，她的就死了，是被洪水沖走的，我活了下來。」竹葉青神色淡漠道，「我找了很多年，很多年，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不知道你姓為什麼，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有生之年我找到你了，你叫趙近，我叫竹葉青，我們有的不僅僅是血緣關係，還有仇恨。」
竹葉青的手掌突然按在書桌上。
嘭的一聲。
書桌爆裂成木屑。
殺氣凌然。
「不要，竹葉青，不要殺爸爸。」書房的門被撞了進來，衝進來是一臉著急和不安的趙瑤瑤。
隨後進來的嫂子和管仲和趙近的妻子。
「你是誰？」
趙仲只說了一句話就竹葉青瞬間的打在胸膛上一掌，身子立刻癱軟下去，面色慘白之極。
「趙仲。」
「哥。」
「趙仲。」
趙瑤瑤，嫂子，母親三人都不安的叫著倒在地上的管仲。
「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要和竹葉青說。」趙近道，「竹葉青，你不要殺他們。」
竹葉青道：「我不會殺他們，因為他們不配。」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隨後是孟小安的聲音。
趙瑤瑤立即去給孟小安開門，這個時候之後孟小安才能制住這個妖魔的竹葉青。她什麼要殺爸爸？
「竹葉青。」孟小安一走進來，就看見一片狼藉的書房，龍牙刀指著竹葉青的身子，全身迸發出罕見的驚怖氣勢，「你若敢動管家人，我必然殺你。」
竹葉青淡漠一笑，此刻的孟小安已經有了一些高手的風範，但是僅僅是一些高手而已，對於她而言孟小安還距離一個檔次上的。
竹葉青道：「你以為你能阻擋得住我？三十招之內我必定將你擊敗。」
孟小安對於他自己強悍身子很了解，竹葉青說三十招，肯定會是三十招。但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竹葉青殺了管家的人。
「你即使和管家的人有再大的仇恨，也不該殺人。」孟小安一字字道，對於竹葉青這麼神秘莫測的女人，他大多時候是用一種敬畏之態看待這個女人的。
竹葉青不發一言。
「你若殺人，先從我的屍體踏過去。」孟小安冷然道。
「你們都出去。」趙近道，「我有話要和竹葉青說。」
「爸。」趙瑤瑤不放心竹葉青和父親在一個書房。
「出去。」趙近的臉色現出憤然之色。
趙瑤瑤知道爸爸性子，知道他生氣了，給孟小安打了一個眼神，要孟小安留在這裡盯著竹葉青。然後和母親，嫂子扶著管仲走出了房間。
書房裡就剩下了殺機凜然的竹葉青和趙瑤瑤。至於孟小安貌似一個局外人的一樣的站在角落，目光緊緊的盯著竹葉青一舉一動，只要竹葉青有任何的一場，孟小安一定會出擊擊殺竹葉青，保護趙近的人身完全。
趙近走到了竹葉青的前面，許久，開口道：「你和你的母親長得很像，我這一輩子自問做人無愧天地，但是對於你母親一事，我疏忽了，對不起。」
趙近深深的鞠躬。
趙近接著道：「你從小就沒有父親和母親，定是吃了很多苦頭，我作為一個父親對不起你。給不了你一個溫暖的家。」
深深鞠躬。
趙近接著道：「作為一個男人，我沒有擔當起應有的責任，枉自身為男兒身，對不起。」
深深鞠躬。
趙近接著說：「你要殺我，我無話可說，對於趙瑤瑤，管仲他們，我想請你放過他們，謝謝。」
深深鞠躬。
三個鞠躬完畢之後，趙近的臉上現出很詭異的紅暈，他笑了笑，道：「竹葉青，這個名字很好聽，我很喜歡。」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額頭突然泌出了細細的汗滴。
竹葉青怔怔的望著他。
孟小安已經察覺不對勁了。而這個時候，趙近突然手捂住心臟口，痛苦之色顯而易見。
「趙叔。」孟小安突然箭步一般的扶住了要倒下的趙近。
「爸爸。」
「爸。」
趙瑤瑤和嫂子同時沖了進來。
「叔叔，你怎麼樣？」孟小安知道他心臟不好，馬上叫趙瑤瑤打電話給醫生。
趙近似未聽見孟小安的話，道：「竹葉青，不要殺他們。」竹葉青望著這個快要死的老人，沒有說話。
趙近嘆息一聲，看了一眼孟小安，似乎要對孟小安說什麼，但是最後終究說不成。
「爸爸。」趙瑤瑤看見爸爸的眼睛的光在散。
趙近看著陪著自己走過許多風雨的老伴露出一個抱歉的微笑，他食言了，說好一起到下面的他先走一步了。
他有很多遺憾，對於竹葉青而言。
他其實回過那個小村莊。是在三年之後，只不過那個時候黃真真已經死了。
他不知道黃真真給他生了一個女兒。
如果知道話，他會千方百計找到她的。
他要死了，興許去下面見黃真真了，這個他虧欠了一輩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