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格魯之怒
星門觸發器能夠開啟星門連通荒島,出去還不是動動手而已。
這是長歌第二個逃離方法。星門觸發器隻能讓斯卡摩啟動,一旦啟動就可以帶著眾人離開牢獄。
但是觸發器一旦啟動,下次使用星門的時候第一選擇依舊是回歸這裏。隻能說暫時性的離開大牢,荒島同樣是個監獄。回來的時候隻能再次探監,荒島的星門還無法自主的傳送,這是最大的麻煩。
所以說這個計劃是第二選擇。
不得已之下,長歌還是會用的。
係統也有傳送功能,但必須是任務完成之後才能使用。要不就沒有那麽多麻煩了。
聽到長歌的提醒,斯卡摩一旁欣喜的折騰起觸發器了,雖然手腳被捆綁,但口袋裏的觸發器還拿得出來。山賊因為真正的貴重貨未收,也沒查身。
不過很快他又一臉沮喪的說到:“恩公不行啊?”
“怎麽不行法?”長歌也有點急了,畢竟備選方案淘汰,對他來說也是致命的。
“第一,束縛狀態無法使用。”斯卡摩晃了晃手中的捆繩說到。
這好辦,長歌能掙脫,牢籠也困不住他,問題是束縛狀態僅僅是指捆繩麽?係統這麽苛刻,大概率把地下室也算進去,甚至整個山寨。
畢竟住進裏麵都不是自由身。
這確實是個困擾。
更大的困擾還在後頭,斯卡摩接著說到:“第二,這玩意需要間隔一天才能使用,我算一下…”
“不用算了,你是中午來到我那裏的。”
“對啊,所以說…不對啊,我們等不到中午了,明早沒有車隊來就麻煩了。”
大意了,星門觸發器隻能給別人使用,長歌也不了解它具體的性質。但還好,這隻是備用方案,長歌原本就打算強衝。
沒了星界門這種暫時逃避法,隻會堅定他強衝決心。影響不大。
現在隻能等,等到夜深人靜,華燈初上了。
長歌閉上雙眼,再不理會斯卡摩的閑言,總之無非各種後悔,各種問候山賊的戶口本。懶得聽。
莉莉莎比他還懂事,早一旁蹲著思考人生了。這女孩出不去的話,後果無法設想。她都沒有那麽憂慮。
黑風團起初看著長歌跟斯卡摩興致匆匆的實驗星門觸發器,以為逃生有望,畢竟他們也嚐試過星門傳送的神奇之處。可是最後還是被掐斷了希望火苗,跟著沮喪起來。
口無遮擋的胡頌甚至說了句:“裝啥裝?兩個傻貨盡折騰人。”
長歌也不回應,一直靜坐,直到上麵的酒宴漸歇,最終歸於死寂,周圍靜悄悄的。牢獄封閉的場所,門口嘍囉打呼嚕的聲音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夜深了,長歌才睜開眼睛。
該開工的時候了。
他稍微使點勁就把捆綁的麻繩掙斷,纖維拉扯的抽絲聲在寂靜的牢房裏異常刺耳。大家都是見不到明日太陽的人,雖然禁聲但誰也睡不著。
聽到聲音所有人都望了過來。個個表情都是詫異,斯卡摩接觸過長歌還能勉強接受。
解除手腳的束縛之後,長歌不動聲色的連通係統空間。格魯被應聲召喚而出。
雖然個子小了點。但黑風團二人以及斯卡摩都瞪大雙眼。想不到這隨處拉來的人還是大陸稀有的召喚師。
隻有琳琳稍微好一點。她見過格魯。但她還是不懂,一個灌下限製藥劑的召喚師為何仍然可以召喚奴獸。
一個新的召喚獸出現,給眾人添上不少希望,但格魯一上來就摸著小肚子抓起長歌的褲腳說到:“爸爸,我餓。”
牢獄的眾人希望瞬間崩塌,原來父子關係啊,一個人類一個樹人,像是有故事的樣子,死期將至召喚出來敘舊的?
長歌才懶得管他們,對著格魯安慰道:“小點聲,這就帶你出去吃東西。先過來幫下忙。”
說完他用雙手握住一根牢籠的鐵條,右腳撐向另一個根。然後開始運起蠻力。
胳膊的玄二頭肌迅速膨脹,牢籠的鐵條就在荒島的蠻荒之力下慢慢被撐圓。
格魯有樣學樣的,在底下架起長弓,兩個大漢的勁道裏,鐵條最終屈服了,被撐變形,開出一個可供人出入的口子。
眾人從啞然變成坐不住了。看著那個可以出入的大口雙眼填滿希望。
長歌出了牢房之後,就來到莉莉莎的麵前,這是真正的雇主,時間有限下,他得先給其解圍。
一旁咋舌的胡頌看到希望,直接招呼起長歌:“來,先幫我把門打開。”
長歌不理會他,再次使力,牢籠的鐵條又被撐出一個口子。莉莉莎得以解脫。接著他又同格魯一起破壞斯卡摩的牢門。
斯卡摩雖然人模狗樣的,但廳堂之上,不似何毅那般為了脫困打算留長歌做人質,斯卡摩那句:要不…一起出去吧。雖然不否認,也不承認,至少良心還是在的。優先給他開門也是理所應當。
可一旁的胡頌很焦急,他之前一直不待見長歌,害怕對方會忽略自己,聲調不由自主的加高半分:“幫那個傻子幹嘛?先幫我,我是個武士,出去的路還有點用。”
“沒有鬥氣的武士跟一個農夫有何區別。”看著胡頌叫囂,莉莉莎忍不住說到。
這句話一下子就觸犯了胡頌的底線,仿佛壓沉了最後的那根救命稻草,於是他的聲音更大了:“先放我出來,不然我就喊了,到時誰也別想走。”
長歌不理會,他受不得別人的威脅。而且覺得胡頌叫囂歸叫囂。但沒理由喊人過來,死期不遠,長歌是他們出去唯一的希望。
講真的,他也有考慮過是不是要把黑風團的人也一並放了。畢竟都是條生命。人渣也是人,隻是渣了點。
誰知道長歌還是低估了胡頌的智商和耐性,他剛剛把斯卡摩解救出來,這白眼狼就急眼了,大呼一聲:“有人逃跑了。”
寂靜的牢房不斷的回音,胡頌的尖叫更是放大數倍,從地下室的出口穿上門口。
不一會長歌就聽到門口一陣滾動聲,以及快步的下樓梯聲。
“有病麽?我有說過不救你們了麽?”
“救?”胡頌的焦急瞬間即逝,轉而欣喜的說到:“那趕緊的。”
“想你媽奶水吧,這耐性和智商回子宮裏再思考思考要不要降生!”說完長歌就帶著莉莉莎和斯卡摩往地下室的出口衝去。
現在時間更加緊迫了。
剛來到出口,兩個獄卒也下了樓梯,與長歌打了個照麵。
長歌開路,順手在一旁的刑具上拿下一根類似狼牙棒的鐵棍。
這是一種刑具。傳聞有些重口味的獄卒喜歡用它來幫犯人通通便,開開菊花。總之這刑具一上場沒有人不腳軟的。硬的都在上麵流滿斑斑血跡。
狼牙棒顯然沒少用,烏黑的血跡遍布棍身。今天這根肮髒且戰果累累的刑具,終於順著長歌的手將前人的怨債找上自己的主人。
長歌對著剛剛探頭的獄卒就是一腦門下去。
巨力下毫無防備的獄卒被直接打飛出去。整個身上擦著台階往上挪了五六米才停止下來。脊椎骨跟岩石摩擦以及斷裂聲,讓人牙酸。
剩下的一個獄卒望著爛泥一般的同伴,再呆呆的看著長歌不知道是要前進還是後退的好。
小格魯幫他做出了選擇,它學著長歌的樣子,在角落裏搜出一把老虎鉗。
這碩大的鐵鉗少說也有二十來斤。並不是用來拔指甲的,而是直接用來夾手指的。一夾一壓就會變成豆腐花。
今天這把老虎鉗也不是用來夾手指的,格魯跟長歌一個性質,都是粗魯的人,它直接拿來當棍子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