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大當家含恨
瞎了一隻眼睛的薛南更是狂怒無比。這極大的激起他欲致長歌於死地的決心。
但也就是豌豆射手這出圖不易的攻擊為長歌爭取了一點,當著薛南的麵前使用技能的機會,格魯和小喇叭順從了長歌的意誌自係統空間裏召喚而出。
滿臉凝固鮮血的薛南舉起鬥氣鞭時,剛出來的格魯,沒等場景轉化的呆滯期過,憑著戰鬥的嗅覺也怒吼一聲倍化起來,小小的身軀一下子拔高了三倍。
雖然還是顯得幼小無比。
但他看到長歌扒在地上痛苦得無法起身,捍不顧己舉起了自己的小手臂,硬接了薛南自上而下的鬥氣鞭。
霸道的鬥氣被薛南用得軟韌無比。化作鞭形,打中格魯的時候,順勢就纏繞上他的木製胳膊,鬥氣的鋒利性,直接就把格魯的小胳膊勒出一道切割痕跡,小格魯明顯很痛苦,但還是咬著牙齒承受下來。
同時手掌更是一把抓住鬥氣鞭,無視著它的灼燒性,猛的往麵前一拽。
薛南當時挺意外的,先不說長歌一會召喚個火球,像個魔法師,一會又召喚出一個樹人,又像是個召喚師。
就說眼前這個擋住自己手刃仇人的樹人,小小的身軀抓住鬥氣鞭似乎一拉,像是要與他角力。
憑啥?
召喚師的樹人力氣確實不小,那是在它們三米來高的身體支撐下才有的力量,如今一個米來高的小家夥居然要跟一個噸位級的胖子角力?
薛南感覺自己被小瞧了。
三分。
隻用三分勁,薛南就要把這個小家夥拉到麵前一腳揣死他。
很快薛南就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價。
鬥氣鞭隨著兩人的拉扯一下子崩直起來,接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正從樹人那邊導了過來,力氣之大,薛南都來不及反應,身子直接被拉得往前傾去。
接著重心不穩,眼看著就要倒下,直直的壓上小樹人。
格魯才不想被一個大胖子壓在自己的身上。在薛南倒下來的那瞬間拳頭拽緊起來,接著就往薛南的肚子打了過去。
盛怒之下的薛南,在倒下去那瞬間用著僅憑的理智,將所剩不多的鬥氣去凝結鬥氣盾,可惜慢了一分。
格魯的拳頭先於薛南的鬥氣盾成型之前,結實的打在他的小腹,他才真正的意識到眼前這個小樹人的力量是多麽恐怖。之前兩人扯鞭的時候,薛南還歸功自己沒有用出全力。
肚子挨上格魯一拳,三根肋骨加上五髒六腑仿佛被一個鑽頭打進去一般,死死的攪拌一起,一股鑽心的疼痛直接就告訴了薛南,這個樹人的力氣跟長歌那怪物一樣,都是非人類級別的。
這還不是最致命的。一旁的小喇叭看到趴倒在地的長歌,瞬間眼睛就紅了起來,發絲組成的火焰瘋狂的搖曳著。小口一張尖嘯起來,吞噬波崩碎了薛南剛剛形成的鬥氣盾。
然後高頻的振動分解波正蠶食著薛南的血肉。他的表皮開始化成血沫糜塵如一條血流般湧向了小喇叭的口中。
這種分解的痛苦,如萬蟻撕心,薛南斷了三根肋骨的前提下,居然承受不住生生的一崩而起,遠遠的向後跳去,逃離了吞噬波的範圍。
雖然暫時的沒了危險,但也是強弩之末。
格魯的拳頭以及小喇叭的吞噬波給他的身體裏外全部摧殘個遍。離開攻擊範圍也隻剩一口氣在苟延殘喘。
先不說還在虎視眈眈的小喇叭和格魯,就說這打鬥的空閑,長歌也將還原術以及西瓜雙管齊下的灌入身體。
還原術對待主人,效果出奇的好,一道黃光下來,很快就恢複了身體的機能,西瓜隻起到增加魔力和解渴作用。
重新站起來的長歌夥同兩個小夥伴,就像荒野上的群狼,看著一隻瑟瑟發抖的羊,還是巨肥那種。
薛南找不到任何勝算。
何況他鬥氣在長歌連番攻擊之下,補充鬥氣盾本就消耗不少,又施展了一個精英級別的點閃,差不多都被掏空了。
想來想去,能找到生存的機會,隻有一個。
求饒不失一個好的選擇。
薛南忍著血肉模糊的身體,慘兮兮的憋出兩個字。
“誤會。”
“卟嘰……”長歌四十二碼的大靴子已經踏上薛南的臉蛋,巨大的力量,直接就把他被撥了皮的頭顱踩個粉碎。
接著長歌將粘滿血跡和腦漿的大腳板在青草地上蹭了蹭。轉過頭對著小喇叭說到
“他剛剛說啥?”
“沒聽清楚,應該是等著我叫人的之類的吧。”
“臥槽,還叫人。”
嗷叫聲中,死的不能再死的薛南又挨了一腳,直接飛到遠處的荒草堆裏,等著哪天被野狼分食,或者化作奇封山最好的有機肥料。
恢複過來的長歌終於把目光對向不遠處的演武場。
那麵慘叫聲更加劇烈了。
而且殺死了薛南之後,奇封山剿匪的任務係統並沒有傳來完成的提示聲,它具體的完成條件並不說明,很可能要把岩鋼蚯這個奇封山戰力天花板的怪獸也得一並消滅。
說句實在話,在薛南手下吃了虧之後,長歌真不想再去麵對一個比他更加厲害的角色。
人都有對生存的渴望,死過一次的長歌更加強烈。
但逃避也不是個辦法,安逸會扼殺成長,再說了係統任務完成之後的技能獎勵挺誘人的。長歌還有個大自然庇護沒有出手。
這個技能很強大,免疫傷害的同時還能虛化擬實,用得好不但是個神級的防禦技能,還是個攻擊技能。
而且虛化那瞬間又能夠剔除身體所有的不良因數。
奇封山蔥鬱的原始森林給了長歌繼續戰鬥的勇氣。
他帶著小格魯和小喇叭開始快步的向著演武場逼去。
等抵達演武場的時候,血腥味已經彌漫了整個空間,岩鋼蚯披著一身烏黑的鱗甲,如入無人之境將尤克裏和土匪不分敵我的一通亂殺。
所有對上它的生物,要麽被它巨大的口器攪殺成兩段,要麽就是被頭頂上的鑽頭攆成血泥。
摧枯拉朽。
人馬射手肩膀一片血汙,站在尤克裏的身邊,這個弓手身體羸弱,似乎在之前的戰鬥中還被岩鋼蚯正麵襲擊,好在沒有生命的威脅,但肩膀受損對他的弓術有很大的影響。
疼痛之下,箭矢軟綿綿的,岩鋼蚯一身鱗甲,無痛不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