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清匪

  可偏偏有這麽一些人,身為殖民者,沒有殖民者的自覺,拿著泡沫般的平等協議,當作武器,幹著喪心病狂的事。


  “還有沒有其它東西。”收刮完糧食的痩個子又在威嚇著老人。


  老人渾身顫抖,女孩苦苦哀求。留一點吧,留一點吧。


  大致明白的長歌有點看不下去了,因為兩土匪沒有東西可劫開始對喬娜動手動腳了。


  “我這還有點錢,你們要不要?”長歌站了起來,晃動了一下手掌。一個遷躍指環一個儲物戒指都閃著寶光。


  山裏的匪頭,哪見過戒指呢。一下子就被吸引過來了。


  “趕緊的。我靠是頭肥羊。”最先接觸長歌的絡腮胡子大哥,提刀走了過來。


  “跟你說了,咱們先談一下,你欺負那些老弱幹什麽?她們能有錢麽?”說著長歌從空間裏麵拿出一個水晶幣,翻滾在手心。


  一水晶相當於一百金幣,一老一少甚至都沒有見過這種麵值。但土匪長眼,一下子,眼珠子就隨著水晶幣的滾動而亂竄。


  “拿來…”大個子土匪伸出手來。


  “不是說了麽?咱們談一下。生命也是有價的嘛。買命當然要談價格了。說吧你們想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兩土匪都不由自主的戳了戳手。


  “那不成,不值這個價。”長歌搖了搖頭,惋惜的看著兩土匪說到。


  “別把自己看得太低賤了,我說值這個價就值這個價。”


  “我說不值就是不值。”


  “我說值就是值。”大個子摸了摸手裏的斬馬刀又在強調現在的形勢。


  “那你說值就值吧,我就虧了一點。拿去…”長歌說著,把水晶幣放到大個子的手心。


  “還有呢?”大個子反手就搶了過去,放到嘴邊咬著,看是不是真貨。


  “還想要啊,說句實在話,一百金幣買你們兩條命夠了。”


  “我們的命??”大個子笑了,笑得很燦爛,轉眼又陰沉了下去:“我沒聽錯吧,你這是沒死過?”


  斬馬刀唰的一下就亮了起來,痩個子也開始圍了過來。一副劍弩拔張。誓要見血的樣子。


  老婦人看到硝煙火,居然不顧枯槁的身軀,站到長歌麵前,巍巍顫顫的說到:“兩位官爺,這隻是留宿的客人,拿了錢財,還望網開一麵。”


  喬娜也走到長歌麵前,拉了一下他的衣角,眼尖不斷的往屋外飄去,似乎暗示長歌離開。


  長歌當然不離開了,這麽橫的,他又不是沒有見過,但如此實力還敢那麽橫的倒是第一次見。兩個土匪連基礎的鬥氣都沒有修煉出來,完全就是仗著身體強壯跟一把刀具,給隻巨龍也得掂量掂量有沒有膽向長歌動手。


  小屋的人卻不知道他的實力,老骷髏怨毒的看著土匪。一旁疼的亂哼的地穴惡魔,把手伸到腹部的箭囊,那裏還有一根剛剛形成的毒矛。


  長歌伸出雙手將老婦人跟少女扶到一旁,轉而挺著胸膛站在土匪麵前:“我是個商人,做的是買賣,講的是信用。談不攏的生意可以再談,有的是時間,但從你接過我的錢那一刻起,代表著生意已經談成了。現在該是你交貨的時候?”


  “你再說一遍,我聽不見。”痩個子滿手都是地穴惡魔的血汙,他更有血性和虐氣一點,斬馬刀直指長歌的胸口。


  “我說該交貨了。”說完長歌就出手了,很平常,直抓痩個子豎在他麵前的斬馬刀。他甚至都不需要血怒和迅捷步伐,光憑身體本有的強度就不是兩普通的土匪能夠比擬的。


  閃電一般,根本不給土匪的反應機會。大手直抓刀刃,哢嚓的一聲就把斬馬刀捏斷了。


  順手還把斷裂的刀刃捅入了痩個子的肩膀上。


  肌肉撕裂的疼痛和鮮血噴湧。兩土匪呆住了。


  過了小一會疼痛才把痩個子拉回現實,刀把哐當的一聲跌落地上,整個麵孔扭曲起來,嘶聲裂肺的哭喊起來。


  “到你了。”長歌捏著刀尖看向了大個子。


  大個子腿一軟,噗通的跪倒在地:“誤會,這絕對是個誤會……”


  眾人都很意外,老骷髏張著下顎這還沒有合起來。而地穴惡魔伸向箭囊的手滯住了。太快了,原本還囂張跋扈的土匪轉眼就求饒了。


  其實懂點知識的人從長歌出手瞬間都明白,打下去完全沒有必要了。


  不談能抓斷金屬斬馬刀的怪力,如此之快的出手速度,而且拿捏的刀刃的準度,無處無在證明著雙方實力的懸殊。


  長歌聽到土匪的求饒,他又不是善人。當然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了:“生意場上沒有誤不誤會說法,隻有買賣成與不成,一手錢,一手貨,你收我錢,就得給我貨。”


  “這真的是誤會,我們都是被逼的。”大個子磕起頭來。


  “逼…你講得輕鬆,但別人承受得很嚴重。”長歌指了指老婦人和喬娜。她倆現在的眼淚都還沒有幹。


  “都是該死的戰爭,我們像隻俘虜那般被困在著天災之下。還有那該死的和平協議,什麽亡靈不攻擊人類,嗬嗬…每次見到那些鬼亡靈,就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好像讓我們活著是他們給的憐惜。這腳下以前可是人類的疆土!憑啥?”


  “所以?”


  “所以他們不動我,我要動他們,他不讓我死,我不讓他活…”


  “所以這就是你對天災的報複…”長歌指了指老婦人和喬娜兩個人類。


  “一樣,這些屈服於亡靈統治的人類,跟亡靈沒有區別。”


  “去你的沒有區別,有些人接受現狀不一定是屈服,你知道這些孤苦的老人跟小孩能做些什麽?他們隻是為了活著。而你們對天災的憎恨要嫁接在無辜者身上,這不是恨。”


  “不一樣,你看人類我從不傷,但亡靈……”大個子指了指地穴惡魔和老骷髏說到。但他不敢把話說完。處境不允許。


  “嗬嗬…你掠奪了老幼者的食物跟要他們的命有何區別。而且別打著大義凜然的借口,做著肮髒的掠奪勾當。你就是個土匪,為了錢財想不勞而獲罷了。大惡還要掛著偽善的麵孔。最該死的還是你這種人。”


  “沒有人類的懦弱,這大好江山也不會落入天災之手。沒有這些人的屈服,也不至於活在虛偽的平等。”


  “照你這麽說,你的行為還是壯舉咯?別把掠奪的肮髒抹到反抗的大義上,山那邊有無數的勇士冒著無法回歸故裏的風險在衝鋒陷陣。你的大義至他們何處。”


  “我…我們弱小。”


  “不,你們借口多,你們貪婪。還死不承認。算了浪費我的口舌,這兩孫女對我有留宿之恩,我是個商人,隻做生意。你善也罷,惡也罷,與我無關。生意場上隻談錢。我要付他們的恩情錢,而你們拿了我買命的錢。”


  說著,長歌就把斷刀刺入了大個子的肩膀。


  隨著利刃拔出來那瞬間,兩土匪滿臉痛苦,但愣是連吱聲都不敢吱聲。


  “愣著幹啥,還不趕緊走,免得我後悔了,感覺錢給多了。要點利息。”


  兩土匪咬著牙,把分裝好的物資放到桌麵上,捂著傷口正想離去。


  長歌瞟了一眼,大個子臉上還掛著那種說不明道不白的倔強。好像他們真的是在行義。在他們眼中也隻能這般去執行心中的頑強。


  生活所迫吧,人走向了極端。一麵是凜冬將至,糧食危機迫在眉睫,一麵又是亡靈的斜眼冷眉。


  於是心中的義,用能滿足內心的黑暗,又可以報複的方式爆發了。


  這就是可恨之人的可憐之處。


  長歌也是這般人,貪婪,虐氣。在道德線上徘徊著,三頭奇美拉如今還在瘟疫手套的空間哀嚎著,這就是證明。


  奇美拉做錯了什麽?蛋被偷了,人也沒了。


  那長歌呢?是他動了奇美拉。吐息之下沒得選擇。


  五個榮耀騎士團的孩子呢?也許魔獸在這個世界的人眼中原本就是罪惡的,大家都是食物鏈頂端的人,你不吃我,我就吃你。誰都該死。誰都不該死。蛋能夠為騎士團增加五個強大的奇美拉騎士。戰爭需要這些鮮血注入。不然家破人忙。


  沒有對錯,大家為了生活而已。執行著心中的義。兩土匪走的隻是讓人最瞧不起的而已。


  “等一下吧,我或許還能跟你做另一趟生意。”長歌喊住了兩個即將離開的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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