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滄桑香水配陌總裁
陌奈霖一愣，他為什麽跟她結婚？
對，就是報複。
他原本準備畢業後跟夏嘉兒定居美國，可她莫名其妙地失蹤，瘋狂找尋了半個多月後，收到她寫滿解釋的信件……她連電話都不敢打給他！
“她不聲不響地離開你，你恨她，所以跟我結婚，”喉嚨幹澀得疼，咽了口溫水，力求聲音平穩清晰，“我不聲不響地離開你，破壞協議，害你被推上風口浪尖。你也恨我，所以不能放過我……對嗎？”
埋首掌中，陌奈霖掩去淚意，狠吸了口氣，啞聲道，“這就是你的理解？足足四年，換來這個理解？”
“難道不是嗎？難道你說我們的婚姻開始是因為愛，現在也是因為愛？”艾冉放下杯子，漸漸流失的溫暖根本無法撫慰她，“事實是，你為了報複前女友而結婚，我為了逃避聯姻而結婚，我們因為協議而延續。我們該再次做回原本的自己了。陌奈霖，不要再彼此折磨了，結束吧。”
結束？想她找她四年，午夜夢回他都要重新麵對一次冰冷空曠的房子，失落絕望的無法安眠。
“不可能！為什麽要結束？因為齊羽城嗎？因為他在我不在的那些時間裏讓你感動了？讓你愛上他了？讓你毅然決然無法忍耐‘沒有愛情’的婚姻了？！”陌奈霖猛然抬起頭，紅色的眼圈陪著歇斯底裏的狂吼。
“陌奈霖！齊羽城他從來不是我們之間的問題！我們的問題在於你！在於那些一響起來就要背著我去接通，一響起來就要立刻離開的電話！在於那個你想要報複，卻始終忘不了的女人！我不做第三者，雖然她才是插足的那一個！”直直地望進陌奈霖眼裏，她看到了什麽？震驚？怎麽？以為她沒發現過？
什……麽？陌奈霖一瞬間像被掐住了喉嚨，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
“你看，我說的吧，好聚好散多好，非得把過去撕扯開來，我們都會很難堪。”艾冉笑的勉強，聲音帶著些許哽咽。
靜默的空氣在餐桌上蔓延著，餐點再精致，人心不在照樣味同嚼蠟。
一切該結束了。咽下苦澀，艾冉心笑。
用餐趨近結束的時候，西裝筆挺的服務生拿著玫瑰推著餐車站在兩人的餐桌旁。
“你又要幹什麽？”艾冉一驚。
大堂經理把鑲著金箔的精致蛋糕小心地呈放在餐桌中間，遞上一支鮮豔欲滴的紅玫瑰， “先生、女士，祝二位有個愉快地夜晚。”
看了一眼陌奈霖，艾冉猶豫後接過玫瑰，對經理得宜地笑道，“謝謝。”
“這又是什麽意思？”撥弄著玫瑰欲開未開的花瓣，艾冉不知該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剛剛不是已經說清楚了麽？
陌奈霖沒有回答，隻是又不知從什麽地方掏出一個漂亮的盒子，緩緩推到艾冉的手側，“我的意思從來都清楚明了，艾冉，我在追你。”
上一秒攤牌，下一秒送戒指？！誰安排的劇情？太不照常理出牌了！
“我不要。”精美的天鵝絨盒子被推回去，她怕裏麵躺著一枚精致的戒指，她的人生不能一直錯下去。
“把手伸出來。”不容拒絕的語氣。
盒子打開，是一條精美的手鏈，異形的相互包含的兩顆心，鑲著細碎的鑽石，靈巧可愛。艾冉鬆了一口氣，陌奈霖不由分說地執起她的手，“我們開始的確荒唐，事實我沒法反駁。夏嘉兒的事情我沒有處理妥當是我的問題，我不辯解。”
纖細的手腕被他輕輕握住，仔細戴著手鏈。
艾冉渾身一震，猛地想抽回手，但原本溫柔握著的力道，突然固執得不容她逃離。
像虔誠的教徒，捧著她的手，輕輕一吻，“我們結婚倉促，戒指也是你提醒後隨便買的，但後來一直覺得虧欠。這是我自己設計的手鏈，送到意大利找專人打造，想著給你驚喜，可惜，先等到的是我們的分別。”
好癢，手背癢，心也癢癢的，好不容易抽回手，細細打量，心型的背麵，刻著AR。
艾冉，“為什麽……”
“你這麽聰明，現在又跟我裝傻？”陌奈霖走到艾冉旁邊，眼神執拗，“我不知道你和齊羽城到底是什麽關係，但是，你隻能是我的。”
“走吧，今天的節目沒結束。”
鬼使神差地握住他的手，跟他一路穿過大廳，門廊，然後是驚人的巨響——“砰”。
天空霎時炸開一朵巨大的煙花，照亮了黑夜裏格外靜謐的花園，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呼聲，稱讚這家古樸老牌的城堡酒店竟然這麽浪漫這麽驚喜。
隻有艾冉，捂著嘴不可置信地看著漫天霹靂啪噠作響的火花慢慢化作三個字母，AIR——艾冉，她的英文名字。
這是她的煙花。
“艾冉，我對你，和開玩笑、報複以及歉意無關，”拭去艾冉眼角的淚珠，深情輕撫，“我隻是單純的想擁有你。”
“騙子。”揉著酸澀的鼻子，艾冉又是感動又是委屈。
“你已經被剝奪了拒絕的權利。”輕輕擦過冰冷的臉頰，戲謔地說著， “想要的，我都不會放手，特別是你。”
“……霸道。”
“你說霸道就霸道吧，反正你隻能是我的女人！”
懶得理你！艾冉暗暗翻了個白眼，反正他霸道他有理。嘴硬是嘴硬，但……按了按從之前就一直跳得小鹿亂撞的心髒，真是美色誘人啊！
溫暖的大手按著她的頭靠上他的肩膀，一時間感覺整個人都被包裹在他的味道裏，嗯……西洋杉的清香和咖啡的厚重……
“是絕度香水的味道。”艾冉輕笑，他們唯一一起度過的那個情人節，她跑遍了京城試了無數次香，專門挑來送他的禮物。
“是你喜歡的，我就不會換。”
“哈哈，”艾冉忍不住靠著陌奈霖笑起來，她當時一聞到這個香水，就喜歡上了，“你知道為什麽我說適合你嗎？”
挑了挑眉，彎腰示意洗耳恭聽。
艾冉拽著他胸前的白襯衫，憋了一陣笑後才大發慈悲地說，“因為這個香水前味非常特別，前香像煙草味一樣的性感滄桑，特別霸道！一般人駕馭不了，是三四十歲成功男性的選擇！“
“嘖，老婆大人，你非得要挑釁我？”陌奈霖滿眼無奈，三四十歲？四年前他才二十四歲！
“哎呀，生氣了？”艾冉伸手戳了戳陌奈霖板得像撲克牌一樣的臉，笑嘻嘻地說，“我這是在誇你啊，你看你氣質多好。”說著自己忍不住又偷偷地笑起來，不過這是實話，性感陽剛，成功人士，簡直就是在說陌奈霖，所以她買下來了。
“氣質？我怎麽聽都覺得你在抱怨我霸道。”抓住在臉上作怪的小手，也忍不住笑起來，那個情人節，這是他最大的驚喜。
“不過這香水已經停產了，你怎麽……”怎麽能一直一直用它？
“我想做的沒有做不到的。那時候我留不住你，還留不下你愛的味道嗎？”霸氣四射。一把拽著艾冉，眼神火熱，“夜晚溫度涼了，我們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