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有啥我沒看過?!
如果不是艾冉電話裏描述的情況很危急,躺在床上的人又呼吸粗重,張醫生肯定會頭也不回地馬上離開,並且善解人意地替他們帶上門,可現在……“咳咳咳。”
世界豁然安靜了……
“張……張醫生?”艾冉這在扒陌奈霖褲子的動作一頓,感覺人生不是一係列的慘劇就是一個完整的喜劇。
“咳咳,”張醫生握著拳頭抵著嘴咳了兩聲,不自在地移開視線,“陌少奶奶,好久不見。”
看了看張醫生,又低頭看了看停留在陌奈霖褲腰上的手,三十六計有沒有教人被人誤會捉奸在床要怎麽解決?
艾冉默默地收回手,慢慢滑下床,淡定地朝門口走,並示意張醫生進來,“嗯,你好,張醫生,你看看他吧。”心中循環播放似的提醒,就跟陌奈霖的陌氏冷漠一樣,告訴自己:淡定,淡定,淡定!!!
“啊!!!淡定不了!!!”張醫生聽著佯裝鎮靜,剛走出臥室就開始抓狂的艾冉崩潰的喊聲,忍不住笑著走到床邊,看起來小夫妻感情很不錯嘛。
高燒四十度。張醫生看了一眼被艾冉扔在地上的濕透的外套,看樣子是淋了雨。利索的掛好水,又貼了退燒貼在陌奈霖額頭,張醫生提著藥箱走出臥室。
艾冉正在廚房裏一邊熬粥,一邊暗自觀察臥室這邊的情況,陌奈霖的樣子很不好,但是她又確實沒有勇氣再去麵對張醫生。
“艾冉,你的人生真是一點都不能大意……”
知道艾冉羞窘的狀態,張醫生體貼地把需要注意的事項羅列在便條紙上放在客廳茶幾上,看了一樣僵硬地背對著自己在廚房忙碌的艾冉,笑著說,“少奶奶,我先走了。”
聽到電梯關閉的聲音,艾冉這才匆匆從廚房跑出來,拿著便條紙一邊看一邊往房間裏走。好在欣賞了她的窘態以後,張醫生善良地替她把陌奈霖最後的濕衣物換了幹淨,“嘖嘖嘖,四十度啊,陌奈霖你真厲害,發燒都得要比別人高半度。”
坐在床邊,艾冉疲憊地揉了揉眼睛,“半夜十二點吃藥……十二點……”趴在床邊想著十二點的時候一定要叫醒陌奈霖,否則燒成個傻瓜,她怎麽還陌氏一個冷麵閻羅陌總裁啊?以後工資誰給發啊?
高燒過後,身體嚴重脫水,陌奈霖是被渴醒的。臥室裏燈火通明,照得他反複眨了好幾次眼才勉強適應,還沒來得及解決自己的問題,就看到艾冉趴在床邊,睡得好不可憐。
“嘖……命裏缺覺吧?”隨時隨地都能睡,照顧病人不應該萬分小心徹夜不眠嗎?
伸手戳了戳埋在手臂間露出一點的粉嘟嘟的臉蛋,看了眼掛在床頭的輸液瓶,“喂,我要喝水。”
“……討厭……”躲開,繼續睡。
鍾表顯示淩晨一點,結婚紀念日也過去了,心中沒由來一股怒火,“還睡,不準睡了!”這個結婚紀念日都不記得還出去跟別的男人鬼混的臭女人!
正睡得香甜,被刻意打擾的艾冉蹭地坐直了身體,半睜著惺忪的睡眼,片刻後隻見她摸索著爬上床,鑽進被子裏,不一會兒就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陌奈霖揉著額頭無奈的看著艾冉半晌,最後認命地自己一手提著輸液瓶,小心翼翼地自己下床去找水喝,順便看了眼張醫生留下的紙條,自己把藥吃了。
“睡了我的床……總得交點床位費吧。”一本正經地這麽嘀咕了一句,陌奈霖伸手小心翼翼地抱住艾冉,再次沉入夢鄉。
嗯……抱起來好舒服啊!艾冉閉著眼蹭了蹭,果然她平生的追求就是睡到自然醒什麽的,“不想起床……”
等等……好像不太對……艾冉緊緊閉著眼睛,腦海裏閃過昨天的遊樂園,瓢潑大雨,病號……陌奈霖。猛地張開眼,對上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睛,“嗨……早、早安。”
陌奈霖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此時此刻他裸著上半身,被某人緊緊摟著腰,動彈不得,“不早了。”
此情此景怎麽看都像是她強迫了別人,艾冉自認臉皮沒有修煉到陌奈霖那麽刀槍不入的境界,尷尬地放開陌奈霖,順便扯過被子蓋住那具惹人犯罪的身體,“哈、哈哈……那個,你退燒了吧。”
鄙視地冷哼了一聲,陌奈霖靠著床,“退了,但是我沒想到你竟然乘人之危……”說著意有所指地低頭看了看自己剛剛才被蓋上被子的光溜溜的肉體。
“我沒有乘你之危啊朋友!”艾冉一個激靈,這簡直就是農夫與蛇的故事現代版,“我是為你好!”
“所以扒光我。”淡淡地指出事實。
“你不能隻注意到扒光你啊,目光放長遠一點,思考更深入一點!”艾冉覺得在床上呆著會降低自己的氣勢和智商,立刻一個翻身跳下床,看著一瞬間矮了自己一截的陌奈霖,頓時覺得豪情萬千,“更何況下麵不是我扒的,是張醫生扒的。”
“哦?你很失望?”說著便拉開被子,“想重新來一次?”
艾冉抓起床頭的枕頭扔過去,“陌奈霖你夠了哦!再說了我也不稀罕看!早就被我看光了的人,這會兒還裝什麽裝!要不要追究得那麽清楚?!”
靜默半晌,陌奈霖神情嚴肅地思考了一會兒,咧著唇笑得邪惡,“的確,我認同也保護老婆的合法權益。”
被噎了一下,艾冉決定不再跟這種口才好到分分鍾能談個幾千萬單子的終極魔王較真,踢踏著拖鞋去看她昨晚熬好的粥。
最終兩人還是打電話讓附近的酒店送了餐過來,才算解決了口腹大事。期間,艾冉發短信詢問了小萌的情況,本想打電話問問歐陽軒,卻在昨天談話之後,不知道怎麽麵對,隻能放棄。
麵對陌大魔王又有點發燒的跡象,艾冉硬塞了幾顆藥丸,確定溫度穩定降下來後,艾冉替他拉好被子,歎息道,“別再做這種事了,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年紀,裝什麽純情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