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糖葫蘆
第487章:糖葫蘆
抬頭看著天空,今天陽光格外刺眼,眼睛微微有些刺痛,一顆淚珠從眼角滑落,許心岑用舌頭舔了一下,原來,眼淚的味道是鹹的。
不遠處,一個女孩拉著男孩的手走到糖葫蘆攤子麵前,女孩手舞足蹈的對男孩說了什麽,男孩對女孩搖搖頭拒絕,拉著她的手想走。
誰知道女孩甩開了他的手,生氣的在原地跺跺腳,不願意離開。
男孩很是無奈,溺弱的揉了揉她長長的頭發,然後轉身跟糖葫蘆老板買了一串,遞給女孩,女孩拿到後,很開心,墊起腳尖在男孩臉上吻了一下。
男孩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拉著她的手,走遠了。
許心岑看著他們的背影,莫名的覺得心酸,她竟不知道,原來,幸福可以這麽簡單啊。
她的腳步不知覺的向糖葫蘆攤走去,老板看到她,熱情的問道:“姑娘買糖葫蘆麽,我家的糖葫蘆甜又圓喔。”
聽到老板說的話,許心岑愣愣的點點頭:“嗯。”
從老板手上接過幾串糖葫蘆後,她說了聲謝謝,然後繼續漫無邊際的在街上遊蕩,因為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裏。
不知不覺中,許心岑來到了以前她和言憬天經常來的海邊,閉上眼睛,放空一切,用心去感受。
海風帶著大海獨有的氣息撲麵而來,耳邊,是浪的聲音,她忍不住張開雙臂,想要擁抱這一切。
許心岑彎腰脫下鞋子,在沙灘上奔跑,任由浪花拍打著她的腳丫,海風揚起她烏黑發亮的長發,肆意的飛舞著。
終於,她跑累了,來到他們經常休息的礁石上坐了下來,低頭發現,那裏還有當初她刻的名字。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研磨著那兩個名字,許心岑,言憬天!
“嗬嗬。”許心岑突然笑了一下,抬起頭仰望著藍色的天空,想讓淚水回到眼眶,因為為了他,不值得。
想要著手調查顧樂萱和夜敬曦的事情,但又不想承認錯誤,妥協那個女人的想法。
原本這些都沒什麽,隻是別扭的某人心裏原因罷了。
很多事沒有來日方長,很多人隻會乍然離場。
許心岑,如果你夠好又怎麽可能是那個被丟下的人,難道,你甘心麽!
一位長發及腰,身著米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手裏拿著幾串冰糖葫蘆坐在礁石上,目光迷茫的看著遠方。
他感覺在她身邊圍繞著一股憂傷,就連海鷗的歡樂聲也化解不開。
“哢嚓。”抬起相機,他想把這幅畫麵,保存下來,因為它很唯美。
許心岑對鏡頭有些敏感,她轉頭發現了一個很有型的外國人。
攝影師看到她發現自己了,衝她友好的笑了笑,然後向她走過去:“嗨,你好,憂鬱的姑娘。”
許心岑揚起了一個微笑,禮貌的回道:“你好。”
“不介意我坐你旁邊吧。”
“嗯,你坐吧。”她對他點點頭,然後又看向遠方。
得到同意後,外國友人坐在了她的傍邊:“對於剛才我偷拍你,我道歉,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可以刪掉。”
聽到他說的話,許心岑搖搖頭,她並不在意。
“雖然我們不熟,你願意跟我分享你的故事嗎?”感覺她是一個經曆了很多的人,是一個蒙塵的明珠。
許心岑閉上眼睛,並不想說話,看到她這個樣子,攝影師知道她想一個人待著,所以從礁石上站了起來:“憂鬱的姑娘,有緣再見。”
說著,拿起自己的相機,離開了,在攝影師心裏,她是一個很奇特的姑娘。
攝影師離開後,這裏又隻剩下了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許心岑知道,言憬天已經不會再信任自己了,他們的感情,也到此結束。
突然覺得心好痛,痛到窒息,她用手拍打著自己的胸口,希望能得到緩解,可是,還是好痛,好痛,滿是苦澀。
她猛得拿起放在一邊的糖葫蘆,急切的撕開包裝紙,咬了一顆,但還不夠,又接連得咬了幾個:“咳咳咳……”不小心嗆到了。
糖葫蘆很甜,但,為什麽甜不了人心?
許心岑雙手抱著自己,埋頭大哭起來:“嗚嗚嗚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絕情!”
生活中,我們往往是在感性的時候卻理智,在該理智的時候卻感情用事,人嘛,就是這樣,渴望被理解,又害怕被看穿。
哭吧,哭累了,記得把眼淚擦幹,因為未來的路,還很長,陪伴你的,也不一定是愛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心岑抬起頭來,用手擦幹了眼淚,太陽緩緩落入地平線,留下一抹殘陽鋪在遠處的海上,海鷗時起時落,很美。
她突然想離開這座城市,走得遠遠的,去一個全新,沒有他的地方,這樣以後,她走路就不用東張西望了,因為那時候,那座城市,沒有他的身影。
放下的,還是要放下,就算自己再怎麽舍不得。
有些事,不管我們看得多重,握得多緊,最終依然會失去。有些情,無論我們愛的多真,陷得多深,最後終究會離開,誰又能說,遺憾就不是一種美呢?
許心岑從礁石上站了起來,向著遠處大喊:“言憬天,我不愛你了,再也不會!”
然後,轉身,離開了海灘,或者,離開這裏,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但是於沛涵和楚維珈還是沒看到她回來,很是擔心。
打電話去問人,都說沒看到她人。
要不是楚維珈拉著,於沛涵早就跑去言氏集團大鬧去了,哪還坐到現在啊。
於沛涵看著坐在沙發上淡定的某人,超級不爽:“心岑已經一天沒消息了,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麽?”
聽到她說的話,楚維珈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回答道:“有什麽好擔心的,她這麽大的人,難道還會走丟了不成?”
“我還是害怕那些白蓮花會害她。”一想到那張白蓮花的臉,於沛涵就牙癢癢。
“淡定,急啥。”對於許心岑,他還是有些了解的,除言憬天外,基本還是可以應對的。
他想不通,為什麽那個男人都這麽狠了,為什麽她還是不放棄,愛情,真是一件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