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0章 危險
第1720章:危險
此時,頭上帶著探照燈的一位師傅突然喊了一句:“這邊有人,大家快過來!”本來在一旁尋找的人都聚了過去,曹雲慶更是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
曹雲慶過去一眼就看到那件熟悉的衣服,他此時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藍蝶衣,於是他不顧身邊有東西落下的危險,直接從坑外滑了下去,坑邊的人想伸手阻止他沒有來的急。
看著一角衣服被一對廢墟裏的玻璃碎片壓著,曹雲慶過去用手把玻璃移開,此刻的他十分擔心藍蝶衣的安危,根本無暇去看手有沒有被割傷。
在他跑下來的不一會,上麵的人也在腰間係上了安全繩,摸索著爬了下來,他們下來的很小心,生怕影響到坑邊的一些搖搖欲墜的建築。
在眾人的清理下,總算將掩埋藍蝶衣的一切瓦礫清理開,露出了一隻布滿傷痕的手,曹雲慶顫抖的摸過去,他驚喜的發現還有脈搏。
於是他大聲的喊道:“她還活著,蝶衣還活著,大家快些救他出去!”在藍蝶衣身體上有一塊混凝土板,但是好在沒有壓到她,因為光線不好,所以起重機不敢貿然的起吊。
眾人拾柴火焰高,於是眾人用肩膀慢慢的頂起藍蝶衣身邊的那塊混凝土板,然後用東西墊起來,這就有了救人的空間,曹雲慶就從這個狹窄的縫隙爬了進去。
進去之後他發現藍蝶衣已經暈了過去,從這個縫隙將她送出去幾乎不可能,眾人知道之後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都在想一個安全的辦法把她救出去。
藍蝶衣在房屋倒塌的時候恰好躲在了實木辦公桌的下麵,所以隻是上麵的一些土石把她埋住了,萬幸沒有封閉太嚴重,所以她隻是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知道藍蝶衣身邊的具體情況後,眾人把醫生先接了下來,通過這個成人大小的孔隙遞過去讓曹雲慶給藍蝶衣輸液。
藍蝶衣情況穩定後,有人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把救生擔架切小然後送進去,把人救出來,眾人商量之後覺得可行性很高,於是就這樣做。
很快,這個特殊的救生擔架就做好了,曹雲慶接過後小心的把藍蝶衣移上去,然後和外邊的人慢慢的把擔架抬了出去。
眾人忙活了一個晚上,終於把藍蝶衣救出來了,大家都癱坐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藍蝶衣身邊隻剩下曹雲慶,眾人看藍蝶衣情況很穩定就沒在過去打擾他們。
曹雲慶握著藍蝶衣布滿傷痕的手,在她的額頭輕輕的一吻,說道:“別怕,我就在你身邊,我不走,我守著你。”
藍蝶衣在急救擔架上躺著,沒有耽擱,醫院來參加救援的同事們很快把她抬上了急救車,和那個被誤認為是藍蝶衣的女孩一起送到醫院去進行進一步的檢查。
讓曹雲慶擔心的是,儀器顯示藍蝶衣情況很穩定,但是卻遲遲沒有醒過來,曹雲慶不斷的在她耳邊呼喚她的名字,可是無論他怎樣叫就是沒有回應。
曹雲慶皺著眉頭,輕輕的咬著藍蝶衣的手指,說道:“你快點醒來啊,你這個小懶蟲,都睡了這麽久怎麽還睡不醒。”
“司機師傅,麻煩你快一些,我看這個情況很危險,需要抓緊時間去醫院進行核磁共振檢查。”救護車司機小豐點了點頭,亮起來警示燈,加大了油門。
很快,曹雲慶一行人就到了醫院裏,因為已經事先給醫院裏打了招呼,所以醫院早早就有人出來接他們,很快眾人就把藍蝶衣和那個女生一起送到了ICU。
曹雲慶接過護士拿來的白大褂也顧不得穿上,而是直接蓋在了藍蝶衣的身上,推著她進了掃描室。
核磁共振對藍蝶衣的全身都進行了詳細的檢查,沒有忽略任何細節,看到內髒和大腦沒有明顯的傷害,曹雲慶多少放下心來。
但是在地下被掩蓋了一段時間,一些破碎的水泥塊還是給藍蝶衣的的身體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多處擦傷還有玻璃的割傷。
最嚴重的就是腿部有輕微的骨折,在片子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個很清晰的縫隙,看來這段時間一個拐杖是少不了了。
藍蝶衣勉強睜開疲憊的雙眼,隨著視線的漸漸的清晰,她發現自己腿上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身上的刺痛讓她皺著眉頭。
“你醒了!”曹雲慶端著一盆清水剛剛進來就發現藍蝶衣在努力的想夠到床頭櫃上的水杯,於是連忙說道:“你別動,我來。”
曹雲慶把水盆和毛巾放在一邊,把杯子裏到了大半杯水遞了過去,說道:“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覺得不舒服?”
藍蝶衣揉了揉迷糊的頭,虛弱的說道:“頭有些暈,我餓了。”聽著她剛醒就說了餓了,曹雲慶欣喜若狂,於是就屁顛顛的去給藍蝶衣買小米粥。
作為主治醫師的曹雲慶知道剛剛醒來的病人需要吃些什麽,所以很快就打包好了帶上病房,一鼓作氣跑上了八樓。
看著曹雲慶忙的滿頭大汗,藍蝶衣問他:“你不用上班嗎,一直守在這裏?”
曹雲慶一邊把粥倒在碗裏,一邊說道:“我跟醫院請了假,你這昏迷了好幾天,我沒有心思上班,所以就一直守著你,想讓你一醒來就看到我。”
曹雲慶的話讓藍蝶衣心裏覺得很暖,自己雖然很不舒服,但是還是嘴裏說著沒事沒事,不想讓曹雲慶擔心。
這個時候一起在護士站工作的小護士宋若詩也推門進來,因為剛剛畢業實習,人又活潑,所以很快就和藍蝶衣相處的很好,她的衣服就是宋若詩幫著換的。
“蝶衣姐,你終於醒了,我的天,你可嚇死我們了,整整兩天啊,你看曹醫生的黑眼圈,這段時間他一直守著你,寸步不離。”說著就把手裏拿來的水果放在窗台上。
曹雲慶一口一口的給藍蝶衣喂粥,看著這一幕,小護士宋若詩也不落痕跡的說護士站還有事就走了,隻剩下曹雲慶和藍蝶衣二人在病房裏。
藍蝶衣剛剛蘇醒過來,所以吃的不是很多,一碗粥隻吃了半碗就偏過頭表示不想再吃了,曹雲慶也沒有硬逼著她吃,於是就放在保溫飯盒裏了。
連續幾年都躺在床上,藍蝶衣顯得憔悴極了,看著她蒼白的麵容,曹雲慶很是心疼,於是就洗了洗毛巾,準備給她擦一擦。
藍蝶衣看著曹雲慶在輕柔的給自己擦臉和手,又給自己按摩,身體多少有些不自在,所以身上的肌肉都是繃緊狀態。
曹雲慶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醫生當然察覺出來了,他笑著說道:“哎呦,都這麽熟了,怎麽還這樣啊,來來來,放鬆,放鬆。”
聽著曹雲慶在調侃自己,藍蝶衣麵露羞澀,翻了一個白眼說道:“誰跟那麽熟,明明就是你乘人之危,看我不方便故意吃我豆腐。”
聽他這樣一說,曹雲慶給她了一個你完了的眼神,藍蝶衣暗呼不妙,隨及曹雲慶就在藍蝶衣的腰上掐了一把,癢的藍蝶衣連忙討饒。
曹雲慶也怕把她弄傷了,所以也沒在做些太過分的事,看著藍蝶衣情況很好,他的心情也不在那麽憂鬱了。
曹雲慶把毛巾擰幹,搭在了窗邊的曬衣架上,拿過來椅子,坐在了藍蝶衣的床邊,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這讓藍蝶衣覺得很不自在,她說道:“怎麽了,你為什麽這樣看我啊?”
其實藍蝶衣不知道的是曹雲慶這幾天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這樣在自己的病床邊握著自己的手,等著昏迷的自己醒來。
“我以為你有可能真的會醒不來呢,我不敢想象身邊沒有你的日子。”曹雲慶拿起藍蝶衣的手貼在臉上摩挲,眼中有幾滴即將滑落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