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這場婚宴倒是有趣
“這場戲看完了,接下來呢?”甘惜玉挽著他的衣袍,想著到時甘蕊兒的下場,婚宴的新郎當場不見,與一個婢女廝混,這傳出去,端王的名譽怕是在民臣耳朵裏都要差上一大半了。
“怎麽?還沒看夠?”
容欽笑的邪肆,挑起了少女的下巴又道:“你要是想幹些別的事,我自然也是奉陪的。”
甘惜玉拍開他的手,眼神嗔怪的用手在他身上捏了一把,“大白天的也不正經。”
“冤枉啊。”他笑著,覺得兩人現在相處的模式是極好的。
“厲王,甘小姐。”
兩人剛出殿府沒多遠,便看見了一身紅色便服的少女,頭上還插著成婚的玉珠釵,她彎腰行了個禮,容貌秀麗清婉,氣質更是宛若幽蘭,不是別人,正是端王剛進府成婚還沒兩個時辰的斐丞相之女,斐南枝。
她此刻一臉的冷意,揮手叫後邊的婢女離著遠了些,朝著兩人微微勾唇一笑,“厲王與甘小姐怎會在此?喜宴的酒席還沒結束,不知是出了何事了?”
她又是看了後麵的殿宇一眼,裏麵時不時傳來幾聲女子的尖叫,叫她眼中冷意更甚。
“無事,隻是端王喝醉做了些出格的事,在裏頭鬧別扭呢,皇後娘娘正在懲治呢。”甘惜玉淡淡的笑著,這斐南枝是個聰明的女子,這話裏頭一聽便是不對勁的,先前定也是聽到了什麽風聲才會到這來,連頭上成婚的珠釵還沒摘下,看樣子果真是趕來的十分匆忙的。
“是麽,不知甘小姐能否告知我,是出了什麽事呢?”應當是猜到了,甘惜玉看見她袖下的手指都攥進了掌心。
“何事端王妃進去瞧瞧不就知曉了,畢竟我們是外人,也是不好插嘴的。”厲王出聲,他本就長得好看,這一笑更是襯的他俊美宛若星上公子,一身端的氣質也沒了從前見得那般冷怖叫人害怕。
斐南枝看了兩人一眼,蹙了蹙眉頭,縱使有哪說不出的不對勁感,也不願在此糾結下去,抬起腳便是要往那殿中走去。
她可非要去看看這端王在與她大婚之日到底是幹出了什麽事!若是真的羞辱了她,她定然也不會事罷幹休的。
“又有好戲看了。”甘惜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斐南枝縱然是丞相養出來的女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樣貌上等,可大小姐身上那嬌縱的脾氣必定也是刻在骨子裏的,她表現得再溫柔若水,眼神中的冷意叫她一看,也是也得十分眼熟的。
她以前也有過這樣的眼神,隻是沒有這般掩的深罷了,她甘惜玉,即使是重生到現在,也不得不承認,她骨子裏的脾氣,也還是有的。
“想看嗎?”厲王摸了摸她的頭,語氣寵溺,“你若是想湊熱鬧,我帶你再去看看也無妨。”畢竟皇後現在哪還顧得上他們倆,怕是都要被端王給氣死了。
與丞相之女的大婚之日還這樣荒唐的幹出這種事,斐南枝若是氣急了,愛女的斐丞相說不定也會動搖自己現在的陣容了呢。
甘惜玉有些好奇,心裏又忍不住不想,她改變想法了,她想把端王的名聲給徹底搞臭。
她抬頭看了眼一旁的容欽,男人比她高出很多,看見他濃茂的黑眉和透著些許波光的桃花眼,心下微微顫動。
如果讓站到端王那邊的人站到厲王這邊呢?光是重生複仇,她的眼界是不是太狹隘了,她或許能做出更多的事?
“想什麽呢?”少女一臉沉思的樣子,厲王將她摟進了懷裏,“我有些餓了,咱們去吃東西?
“好。”端王府占地麵積極大,風亭水苑更是數不勝數,山林茂密,府後還有一片竹林。
“你要吃些什麽?”端王府喜宴擺的都是山珍海味數不勝數,但是甘惜玉知曉他並不是想吃這些東西。
“烤肉。”
他一開口說道,甘惜玉便一臉我就知曉的樣子,容欽的騷性子,相處了這麽久她也能摸透兩分了。
“走啊,這後麵山林不是大的很,兔子應該總有的吧。”
容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叫甘惜玉覺著有些奇怪,“你笑什麽?”
不是他自己要吃烤肉的麽,怎麽她一提又笑她。
“我以為像你這種少女心的小女子,不論提什麽都是不會提吃兔子的。”
就像往常那些嬌弱撒嬌的女生們看,兔兔那麽可愛怎麽可以吃兔兔。
甘惜玉嘴角一抽,白了那容欽一眼,咬牙切齒道“愛吃吃,不吃拉倒。”
餓了就餓了,餓了去吃唄,這也要賴賴兩句。
“遵命,厲王妃。”他打趣揶揄道。
那頭端王跟皇後吵崩了,結果他這個新來的王妃斐南枝又來插了一腳。
“蕊兒,你怎麽樣?”端王憤恨的看著幾個奴才,“你們都給我記著了,瞧我日後如何整治你們。”
“端王,你要如何整治?”一道柔美清淡的女聲傳入耳裏,叫兩人皆是身子一僵然後抬頭看向來人。
宮中的執行官告退,收了板子。
甘蕊兒因為臉上被打了一巴掌,還被打了三十大板子,臉鍾起還帶著幾道抓痕,看起來讓人心驚,又顯得狼狽至極。
“不知這是哪個院中的婢子?能得到端王這般寵愛,想必伺候的年頭也是不少的吧?”斐南枝壓住心頭的怒火,見那懷內的女人衣裳都不整,半露香肩,一瞬間隻覺傷風敗俗,對端王竟也無端厭惡了幾番。
“她……她.……”,端王想說她根本便不是府中的婢女,但是話哽在喉中,他根本就說不出口。
在與自己的婚宴上與別的女人翻雲覆雨,斐南枝冷笑,垂下眸子,掩住眼裏的那一抹惱怒和恨意,柔聲道:“見端王安好臣妾便安心了,臣妾告退。”
斐南枝自然在沒過府之前就聽聞過關於端王不少的風言風語,卻是沒想到他這般的荒唐,她臉色有些難看,卻是沒表現出來。
隻是床上這女子倒是眼熟,離走前斐南枝又瞧了她一眼,一時卻也想不起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