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貴人相助
隨後公子身邊的隨從又轉身對圍觀的群眾說,
“大夥都散了吧啊,散了散了。”
白衣公子連忙轉身走過來,將夏之雪攙扶起來。
“姑娘,看你傷得很重。我扶你去看大夫。”
夏之雪抬頭一望,這位公子世無雙,英俊瀟灑,再多的讚美詞都不為過。
哇!帥哥啊,比電視劇裏的當紅小鮮肉還要帥。
“喂,姑娘姑娘,姑娘!”
夏之雪這才回神回來,直覺的臉紅心跳的,連忙說,“不用不用。”
夏之雪費力的站起身,她就覺得渾身疼並且胸口鑽心的痛,但她忍了。
她一直以來就很少跟人示弱,特別是與她素未謀麵的陌生人,還是個大帥哥,就更不能太狼狽了。
夏之雪趕緊將亂糟糟的頭發整理了一番,連聲音都柔和了很多,
“公子,剛才多謝你了。
“姑娘,我見你傷得還是很重。就在這街頭就有一個名大夫。你還是去看看吧。”公子執意說道。
“真的不用,多謝了。”夏之雪邊說邊低頭望了望她的四周,她的那小攤車早已四分五裂,那碗筷也碎的七七八八了。
唯一剩的就是那已經變形了的鐵桶,夏之雪渾身都在顫抖。
她在生氣,她生氣的是自己盲目的判斷,生氣的是她所受過的委屈。
今早上她娘送她出門時笑的非常燦爛,她還答應娘親等將豆腐賣了,就買半斤豬肉回來給大家打打牙祭。
這下倒好,邊說買豬肉了,好不容易做好的攤車毀了,大半桶豆腐也翻倒在地。
這下一上來她整個全賠進去了,劉氏本來就窮的響叮當了,她娘親是信任她才將全部的家當給她用來做攤車,來做這個賣豆腐的買賣。
可是,可是,這一切卻完了。
“喂,姑娘,姑娘。”
溫子然喚了小姑娘幾聲,但她卻無動於衷。隻見她緊皺著一張臉,撿起有些能用的物件。
溫子然心頭突然湧出一股憐憫的心情,本想上前去幫忙的,突然背後麵對一個呼喚聲的叫著,
“少爺,少爺。你怎麽在這呀?害小的一陣好找。
快點回府吧,老爺還等著呢。”
溫子然依依不舍的望著前頭的小姑娘,夏之雪回望道謝,
“公子,後會有期。以後若相見,定報答今日恩情。”
溫子然微微點頭,“我們定會再見的。”,隨後跟著他的家仆往萬春街的另一頭走了。
那衙差一走,這些擺攤的攤主們這才敢圍上來,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討論的。
“小姑娘,看起來弱不經風的瘦小,還身手了得啊。
剛才我還真以為老眼昏花出現了幻覺,一個小姑娘竟然將那人高馬大的衙差反手就給扔地上痛的直叫。”
這可不,小姑娘你頭一天敢打城監,膽子不小啊。”
“這不是膽大不膽大的問題,就是城監欺人太甚了。五文錢的攤位硬是要收我30文,這明擺著不就是搶劫嗎?”夏之雪還在憤憤不平的回道。
“但是姑娘,再小的官那也是官啊。你這次傷了那城監,以後你再來擺攤那可就難咯。
他們會想盡辦法找你麻煩趕你走!”
若是不能擺攤,那確實是個麻煩事,不過夏之雪都已經做了,她就不後悔。
夏之雪大聲道,“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就不相信了這個社會,沒有正義沒有公道。”
“小姑娘,你把這事想的太美好了,哪有什麽伸張正義的地方。”
“小姑娘,你本就應該忍忍的,人往低邊去不去計較。今日你也幸虧遇到貴人相助,那脾氣最強的弘老頭沒來巡邏,若是他在這裏不但是東西賠了不說,少說還得挨一頓打。再扣上鬧事的罪名,就直接被鎖到衙門,再逼著你家裏人湊錢贖人。”
夏之雪氣得叉腰,怒道,“既然有這幫欺壓百姓的城監,官老爺難道不管嗎?”
“哎呀,小姑娘,你果然是沒認清這世道。自古以來都是小鬼難纏,大老爺個個都憂心自個的仕途政績,哪有幾個真正關心黎民百姓的死活。”
夏之雪氣歸氣,但是沉著冷靜的思想了一會兒,也隻能無奈的歎氣。她可比十三歲的小姑娘要沉著冷靜得多,一分析確實覺得太魯莽了。
她早知古代的封建社會詬病多多,如今不過就是一個鄉村旮旯的村裏娃兒,人言微輕,就算有不公平,哪有人來替她伸張正義。”
而聽周遭的這些圍觀群眾議論著,這些城監就會想盡各種各樣的法子來欺壓無官無權的平民百姓,變個法子吸血,吸著民脂民膏,為非作歹。
認清現實的夏之雪,也就沒變再像剛才那般的憤怒,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收拾今日的慘局。
那一台花了好些銀兩做成的攤車還沒開始行使它的使命就已經四分五裂,拿來的碗碎的七七八八,豆腐已經被踩得稀爛。唯一在這場爭鬥中幸存下來的就是那一個鐵皮火爐子。
她從未是一個輕易流淚的女子,可收拾著東西還忍不住眼裏泛著淚花,她四弟已經兩眼淚痕。
旁邊的攤民小聲安慰著,“姑娘也別太傷心,至少你也有膽量。
既然動手打了城監,慶幸的是那兩個人並沒有把你抓進牢裏。
他們該是怕了出手相助的那白衣公子,那公子該是來頭不小啊!”
“快快回家吧。以後啊就少來這裏擺攤。那兩個城監一定會報複的。”
正在夏之雪傷心難過時,突然感覺有人正在輕撫她的頭,一抬頭就發現她四弟似地有樣學樣的學著她那樣的撫摸著。
“三姐姐姐姐,別別傷心啦。等康兒長大了,一定定定練好好武功,就就就能保護姐姐。”
聽到她四弟的安慰聲,夏之雪破涕而笑,反手摸了摸夏之康的腦袋,“行,以後姐姐就交給康兒來保護了。”
夏之雪牽著她四弟的手來到和李二伯約好的布衣館門前會合。
走到那裏時,李二伯已經早等在那了。可見夏之雪臉上中紅腫著,嘴角還有血跡,身上掛了一件墨綠色的披風,並手裏隻提著個鐵爐子,慌神地跳下牛車,問,
“雪兒,出何事了?你怎麽受傷了?那小攤車是不是太重了?讓二伯去給你推過來。”
夏之雪強忍著不哭出聲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最後又憋了進去。
“李二伯,沒什麽大事。就是雪兒低估了那小攤車的重量,本來推著下坡時,太重一直往前麵滑。
我直接抓著,但是刹不住車,那趟車叫我帶著往前飛速的劃去,最後撞到了牆壁。
攤車被摔的粉碎,而我也被摔得鼻青臉腫的。”
“摔著了哪裏沒有?快快雪兒,上車,李二伯帶你去看看。”說著連忙過來攙扶著夏之雪。
“不用。我其實傷的不重,就是那台小攤車被摔的粉碎,裏麵的東西也都不能用。就撿回來這個小鐵桶。”
旁邊的四弟聽著夏之雪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她嘟了嘟嘴,但她三姐握著她的手突然加大了力度。
她三姐用嘴型說道,不要說。
夏之康也隻好緊閉著嘴巴,默不作聲了。但卻眼眶含著淚,為她三姐感到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