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我送你去
夏之雪租了門麵之後,就選了一個好的黃道吉日,直接去開門打掃。
劉氏也挺信這個兆頭的,一早上就給她封了一個紅包。放進來那紅色袋子裏還裝了一些米,說了一大堆的吉祥話。
夏之雪從來不信這個忍不住嗤笑,“娘”啊,我不過是去了門麵第一次開門打掃衛生,怎麽這麽多禮數?”
“可別不相信兆頭,若是你進那店鋪兆頭好,以後就會順風順水,財源廣進。”
夏之雪連忙接著紅袋子就想上牛車,可她才走出院子,卻在她的門前瞧見了一輛龐大的黑色馬車。
這馬車她可熟悉的很,能用全身都是用黑的元素做成馬車的,在整個枇杷村乃至整個縣城都很少見,就唯獨瞧見蕭穆用過。
她不用猜,就知這是蕭穆的馬車,此時從那馬車裏頭傳來了一個低喃的聲音,“還不上車?”
夏之雪迷糊著腦袋,跳上馬車拉開布簾,裏頭果然坐著蕭穆,驚呼道,
“大人你怎麽來了?”
“我為何不能來,夫君看娘子不是天經地義的。”
聽到這話,夏之雪一口口水差點嗆到自己。突然覺得這蕭穆怎麽就性子變得如此的臉皮厚,各種話都說得出口。
“大人,你可別跟我提什麽幻覺,我明明白白的就瞧見你給過我和離書,我也真真實實的拿進了家裏,放進了木匣子裏。”
蕭穆卻大膽的問,“既然如此,那你就說和離書呢?”
“大人一直在問我,都不應該問你。”夏之雪嘟囔著嘴,自己在那嘀嘀咕咕,鬼知道到了你的背後有沒有耍什麽小手段!
就依你跟你手下的身手,還有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影子,就區區的一本和離書要偷走,那真是神不知鬼不覺。
“丫頭,你莫不是認為是我偷的我?我堂堂七尺男兒怎麽會幹這種齷齪事?”當蕭穆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這種話時,在旁邊的梁石竟然臉上掛不住了,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梁石打斷這個話題,“咳咳,雪兒姑娘。我們家大人也是一片好心,聽聞女兒在這裏得了一個好鋪子,就想著用他的馬車送你過去。”
“進來坐好,在路上待會有些顛簸,你坐我旁邊。”
夏之雪的心理是矛盾的,其實她內心早已笑開了花,可是表麵卻又扭捏的很,連跟蕭穆說話都不敢,所以在整個馬車裏頭兩人都不說話,基本變得很是詭異的尷尬。
雖然他們兩個坐在同一邊,但是夏之雪盡量不挨著蕭穆,就一直往裏靠。
為了緩解這種尷尬,她轉過身去將馬車邊上的布簾拉開往外頭看。
“不要拉開布簾,光線太強。”
夏之雪心裏疑惑,這大早晨的會有什麽日光,而且這烏雲密布的是個陰天。
“丫頭,你本以為今日會誰來接你?莫非是指那位跟你有說有笑的小生溫子然。”
蕭穆說了這段話之後立馬就後悔了,就覺得自己這兒氣度怎麽變得如此之小,能說出這種無腦的話來。
可是他就是內心不聽使喚的,雖回到宅中,但是一聽到雪兒要上鎮裏鋪子去。
他就想急著過來陪著她一起去,於是乎一大早的天還沒亮,就讓梁石趕了馬車在這院門口等。
蕭穆其實內心也沒有想清楚他為何會對夏之雪這般的上心,有這樣的死腦筋,他的手下解釋說他愛上了這丫頭。
可是蕭穆卻從來不認為這個詞匯用在他身上,他會認為自己會孤獨終老,畢竟他是一個薄情之人。
他也沒想這麽多,曾經也想離這丫頭遠一點,刻意的逃避,但發現他越逃避,他內心就越空虛越失落。
就好像在一瞬間就被人將他所有的神氣給抽空了,隻剩下一幅軀殼。
隻要他再一次見到這丫頭跟他笑,跟他打鬧,他那沒有離離魂的軀殼又再一次生動起來。
他反正是看到這丫頭心情就變好,這就是理由。
夏之雪注意聽到蕭穆也提到了溫子然這個名字,剛開始是很驚訝的。她的記憶當中這兩個人是從來未見過麵,可蕭穆竟然對著溫子然一目了然。
細想思考,她連忙揮著手開始費力的解釋,“不不大人你誤會了我,可沒想過誰會來接我,我自己用牛車直接趕著坐車去就不行了。”
聽了這種解釋,蕭穆的心情還是甚好的,他一開始仔細打量的丫頭,平日裏也沒看她穿什麽好看的衣裳,每次都是穿的那個打補丁或者洗的發白的衣裙。
在蕭穆的人生中,各種花枝招展的女子都見過,各種花容月貌的小姐也見過。
可偏偏就這丫頭穿著一身衣裳,烏黑的頭發梳得極其簡單,隻是紮了個麻花辮披在肩頭,就連紮頭繩都是舊的,全身上下都沒有一件首飾。
可是奇怪的就是這麽一位毫不裝飾的女子,蕭穆卻越看越歡喜。從不覺得她難看,反而覺得她越看越好看。
更何況她的身上會不時的散發出一種他很喜歡聞的,那種不是那種俗氣的胭脂俗粉味,還是那種清新淡雅的薄荷味道。
他很喜歡夏之雪坐在他身邊,幹脆就直接伸手過去抓著她的胳膊直接拉往自己身邊。
“都是夫妻了,為何這麽生分!坐這麽遠,怕我吃了你。”
“不不吧,我我可沒這麽想。”夏之雪慌忙解釋。
“那難道是怕跟我走的太近,你會心悅與我?”蕭穆的這一句黃笑話正中夏之雪的心思,那直接將夏之雪嚇的啪的一下就跳起來了。
剛好了馬車下顛簸了一下,頓時沒站穩,啪的一下就往旁邊倒,幸虧蕭穆眼急手快,伸右手直接拉著她的腰,就往他身邊一帶,夏之雪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夏之雪掙紮的想要站起來坐在旁邊,蕭穆卻在湊過來說了一句,“別亂動,我可是一個正常男子。”
這句話聽聽夏之雪頓時就從耳根子一路紅到脖子上,整個臉都紅了。
嚇得她果真筆直僵硬的坐在蕭穆的大腿上,一直垂著都不敢抬起頭。
真的是心怦怦的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