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奇怪的目光
隻見習雲之低著頭衝出去,匆匆離開賭坊後,冒雨往家裏跑,此時天上下著雨,烏雲拔天的,昏昏暗暗,路上的視線並不好。
下著大雨,一路上都見不到個人。
習雲之奔跑時忽然聽到身後動靜。
原來是一名押鏢的騎著馬在雨中過去。 走鏢師一邊騎著馬,一邊看著手中濕潤的委托書,口中念叨著什麽,隱隱聽到的幾個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哎,怎麽不對勁,剛才我押鏢到南城時,碰到了個很奇怪的人……”
很奇怪的人?
南城?
這不就是我所住的地方嗎,走鏢師的話引起了習雲之的注意。
不過騎馬的速度很快,快速疾馳而過,習雲之隻隱約聽清半句話,想再聽時走鏢師已經遠去。
習雲之帶著些疑惑,但此刻雨越下越大,他沒時間思考,匆匆跑進住的南城小巷子。
當進巷子口的時候,看到巷子裏有些水漬,一開始他也沒多想,這很尋常。
很快,他就走到了裏麵,剛準備拐彎,卻發現走廊留下一地的濕噠噠水漬,一直從拐口裏延伸到裏麵。
他驚訝了下,難道那位跟他一樣淋雨的人,就跟他住在同一處?
可接下來,習雲之發現這水漬留在走廊的痕跡,居然跟他是一路的,習雲之好奇跟著,結果竟來到了自家附近。
然後他碰到了就住在他家隔壁的女鄰居,習雲之麵露吃驚表情:“王姑娘,你怎麽全身都淋透了,腳上還不穿鞋子,就這麽光著腳,你剛才是在幹什麽?”
他隔壁住著一對最近才到這裏的一對夫婦,平時偶爾都有見到,夫婦兩人看上去挺恩愛的。
不過今天的女鄰居很奇怪,手裏提著麻布袋子,像是剛取到的東西,可身上卻是濕漉漉的,輕薄的裙子都貼在了身上,勾勒出曼妙曲線,光著腳丫子,烏黑秀發披散貼在臉上,這模樣就像是沒打傘淋雨。
可看女鄰居的樣子,就好像對於外界和淋雨,沒有感覺,並沒有理會淋濕的身體和衣服淋濕後的走光。
看到女鄰居這麽副樣子,習雲之腦海裏莫名浮現起半路上遇到的那仁兄的話,走鏢師口裏的奇怪人難道就是指他的這位女鄰居?
習雲之關心問一句:“王,王姑娘你不要緊吧,怎麽不打傘就出去,你丈夫怎麽不替你拿?”
“說起來好像已經有很久沒見到你們小兩口倆一起出門了,莫不是出什麽事了?”
女鄰居轉頭看向習雲之,臉上緊緊粘著濕漉漉的烏黑長發,臉色很蒼白,也不知道是被雨淋的還是因為其它,女鄰居一句話也沒說,隻是看一眼習雲之後便開門進了家門。
砰!
木門重重關上,徹底隔絕了習雲之的目光。
習雲之雖然感覺今天的女鄰居有些奇怪,但一個大活人,他也不好管別人的私事,這事他轉頭就忘,他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還有空好奇別人的隱私。
他故意讓自己全身被雨淋濕,就是為了裝出一副可憐模樣,好博取家裏那位一家之主的同情心…習雲之戰戰兢兢開門。
……
江城之中。
別處。
沈良坐在酒館之中,細細聽著周圍。
“說個有些毛骨悚然的事…今晚我總感覺心神不寧,心頭發毛,總感覺我家門外趴著個人,正通過門上的門縫一直在朝我們家裏偷看,可我幾次開門,門外都沒有看到人,隻是,有個事引起了我的注意,每次我開門的時候,隔壁鄰居家會傳來關門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感覺一直趴早我家門外,朝我們家門縫裏偷看的人,就是住在隔壁的鄰居,我今天還遇到了隔壁那對小夫妻的女鄰居…說起來,今天碰到的女鄰居也挺奇怪的,居然光著腳淋雨出去晃悠,而她家人也不關心下她。”
“我現在一直感覺門外不對勁,來回幾次後,真有些怕了。”
“前一次,門外好像又有什麽動靜…那次我決定不開門,悄悄趴在門縫上看看門外到底有沒有人!”
沈良一直留意著這個酒館的言語。
根據那位江湖酒客的自述,他叫習雲之。
習雲之說完喝了口老酒,一直沒了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吊人胃口,而此時,酒館裏的人紛紛圍坐上來。
“我的老天!嘿嘿,那女鄰居主動送上門,看不出來習雲之你居然是隔壁的老王,你應該叫王習雲之。”
“逢場作戲和矢誌不渝之間的差別,隻在於逢場作戲稍微長一些。”
“你們都是什麽人啊,怎麽都在幸災樂禍,王雲之這事嫂子知道了嗎?”
“諸位果然厲害。”
此時,還有更多人在言談。
“玩笑歸玩笑,習雲之你可別做出對不起你家裏人的事來,做男人最重要的是要有擔當。”
“沒錯,我等要端正,比如我還未婚,我願意替你當隔壁老王,請讓隔壁女鄰居來找我 “
酒館裏此刻一陣鬧哄哄,不過習雲之一直沒說什麽。
直等眾人安靜,那人戴著鬥笠看不清臉,這才悠悠接著講述。
他帶上我妻子,陪我一起到門口查看動靜,妻子跟習雲之吵吵了好久才同意陪習雲之一起到門口查看。
習雲之沒有說偷窺的目光感覺像是來自隔壁小夫妻的女鄰居,女人總會疑心病重,習雲之隻說是感覺門外好像一直異響,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或小偷躲在門外。
很奇怪,習雲之躲在門縫後看門外,並沒有看到有人。
可習雲之一直感覺心緒不寧,老感覺像是被一雙眼睛給盯上的心裏發毛感覺,於是妻子把習雲之臭罵了一頓,說習雲之沒事找事,說習雲之膽子小。但習雲之發誓,習雲之真的感覺今天的房子總哪裏不對勁……
妻子坐在屋裏,而習雲之躲在院門後,又等了半個時辰,門外一直沒人,為此又被妻子罵了一頓。
難道真的是習雲之多疑了嗎?
不對,定然不是如此!
習雲之感覺應該是門外的人聽到習雲之跟習雲之妻子的聲音,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