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滅殺令
“嗬嗬,你懂什麽,我道門中秘術的能力,是不用修煉身體也會自己修煉,你信不信否?”
其實是,沈良一直在村裏轉悠,是想收獲些元炁來著的。
還真別說,就早上這麽一圈下來,他就悄然之間的收到四縷元炁了。
這些都是一些人昨夜外出的人,背著麻袋回到營地後被撞見得來的。
隻是可惜了,元炁會在期間消散,不然還會更多。
就在沈良剛回答完大黑鴿子之時,猛然隻見!
鐺鐺鐺!
刺耳的鑼鼓危機聲音,毫無征兆響起,猶如雷霆刺穿天穹,打破清晨的青丘山脈的平靜,群山萬壑間驚起烏泱烏泱的萬千飛鳥。
隨即還有哨塔上衝天而起的狼煙。
沈良麵色一驚。
就連他身旁的大黑鴿子,也是閉上嘴,仰望天穹方向。
此刻,整個玄鏡司的紅沙村營地裏,所有人都跑了出來,紛紛打聽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會突然響起警報聲音。
不止山上如此,聚集在山下營地裏的尋常道修,同樣不平靜。
怎麽突然有敵襲的鑼鼓?
隻見人群之中,忽然有人驚呼大叫一聲:“快看營地裏的玄鏡司旗幟,它怎麽降下來了?”
人們聽到驚呼,下意識都轉身看向營地門口的玄鏡司旗幟方向。
“那是…降旗表憂思!”
大家怔怔看著降旗的玄鏡司旗幟。
天上探馬發出的刺耳鑼鼓聲,此時有如一塊沉重大石,壓在所有人的心頭,讓人心慌,喘不上氣來。
究竟誰能來告訴他們!
為何突然要降旗表憂思?
青丘山脈。
玄鏡司的紅沙營地。
沈良聽著隨著鑼鼓聲,一愣。
“小輩別愣著了,此地怕是要有大事發生了!”大黑鴿子一收平時的嬉皮笑臉,凝重說道。
其實不用大黑鴿子說,沈良也意識到了問題嚴重性。
這時,庖町出現。
但今天的庖町,臉色很難看,身上一直收斂的氣機,再也無法壓製,爆發出如汪洋恐怖的懾人氣息,黑發飛舞,衣服咧咧作響。他,目光冰冷得讓所有熟悉他的人,此刻都感覺異常陌生。
今天的庖町,一步一步走來,他目光很平靜,平靜得沒有波瀾。
但恰恰如此,才越是說明了他此刻正殺意滔天。
與庖町一同出現的,還有好幾天未見到的銀火兄弟,以及幾名氣息跟庖町和銀火一樣強大,沈良以前未在江城之中見過麵的老人。
此時,他們人人臉色都不好看,渾身殺氣騰騰,似乎還纏繞著絲絲血腥味。
等將所有人都召集起後,庖町遠遠用修為發出低沉聲音:
“降玄鏡司的玄字旗,憂思三息。”
“剛得到的情報,昨晚,就在北方位的村營地遇到不明身份襲擊,營地淪陷,無一人傳出消息,整整八百條人命,包括六位幽夜使在內,全都殉職。”
轟隆!
什麽!
仿佛晴天霹靂當頭一擊,所有人的心立刻沉了下去,當場還有人不敢相信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那可是一個營地的道修啊!
足足八百條人命,還有六位幽夜使,這是足以守住一座城池的力量,最後竟然連消息都來不及傳出,一夜之間,竟然淪陷了!
此時,沈良的心沉墜得像灌滿了冷鉛,他和其他人一樣,心頭難受。
集體沉默片刻後,庖町、銀火等人抬起頭。
“從此時此刻起,滅殺令下達”庖町環視一圈眾人。
“凡是青丘山脈內遇到的勢力暗樁探子,一律殺無赦!”
“發現敵國勢力,斬立決!”
“碰上非我玄鏡司允許入關之人,殺無赦!”
“遇到身份不明的,殺無赦!”
“一切反抗違抗者,殺無赦!”
“邪魔妖道,殺無赦!”
“遇到非我族類,殺!”
庖町連續下達滅殺令,字字誅殺。
而他的一雙青筋暴凸的拳頭,更因滿腔怒火而捏得發白。
“殺無赦!”
諸位嘩啦一聲,齊齊挺直腰杆,這一刻,氣勢凝練如一,隻見營地上空黑雲壓城,殺意滔滔,這些人非但未因一座營地的人離奇死亡而怯退,反而更激發了每個人的弑殺血性。
接下來,人人沉默離開,開始做準備。
打算便是此番賭上性命,也要守住沽南的寶地!
而就在這時庖町也主動找上了沈良。
“寶地絕對不能有失,否則我等愧對朝廷,愧對沽南養我們的百姓,現在出現一個營地的防守空缺,勢必要從各個營地抽調人手,補上防守空缺,可這麽一來,每個營地的防守力量就會變得薄弱。”
“沈良,也許我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我還是想尋求意見,倘若說臨時征召你,一同協助防守寶地,你願不願意?”
庖町此刻如不願多說一句的一座魏然黢黑山嶽,沉默看著身前的沈良。
“古人便曾有言,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至此危難之際,我又怎麽會退縮,我正要要找人,一試吾劍利否!”沈良絲毫沒有回避,沒有膽怯,用淩冽目光直視庖町。
“而到了現在,道士亂世救天下,我輩更是義不容辭!”
“雖然我也是貪生怕死,但是值此需要守我沽南疆土之事在下絕不推辭,我輩灑幹熱血也寸土必守!”
“後輩,你這話說得好!”一旁的大黑鴿子,也跟著殺氣騰騰。
“俺也不能光吃你們的夥食不出力,哪個不要命找死的敢打我沽南寶地的主意,俺第一個不答應,定然教他嚐嚐鐵羽穿心的滋味!”
接下來,按照庖町所言,
此次的營地淪陷,不是在寶地現世的時候,偏偏剛好發生在此緊要關頭之時,應該是背後有人的陰謀。
想故意攻陷營地淪陷,給其它營地的防守兵力造成負擔。
而同時,其它營地抽調人手補缺上營地時,自身勢必會出現防守變薄弱。
隻要其它營地的防守出現薄弱,也就等於是出現了弱點,就能被逐個擊破。
直至拆東牆補西牆,一點點蠶食掉所有守備兵力人力。
“多謝!”
麵對沈良的義不容辭,庖町這位一向不多表述的漢子,倒是頭一次對沈良說出如此鄭重的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