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紅發男子的過往
“兄弟,怎麽不言不語的,如此危機關頭,你就別愣著了,你也快些來跟我們一起,一邊頌唱經文,一邊阻擋門外的異端,萬萬不可讓這異端進入神聖的門裏!”
莫名其妙的沈良再次被一名鎮民拉到佛寺的門口。
而此時的門外焦屍,距離門口已經不到數十步距離!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裏的沈良忽然驚咦了一聲。
“咦?快看,佛寺裏的聖象在發光!聖人好像真的降下神光顯靈了!”沈良驚訝出聲。
“是嗎,真的嗎?”
“你怎麽瞧見的,為何我怎麽沒有看到聖人降下神光?”
“為何隻有你一個人看到?”
鎮民們仿佛落水者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紛紛急促追問。
一股很是怪異的感覺,不論相隔多遠,大家都能聽懂彼此的語言,即便沈良說的並非北域方言,而是沽南語。
因為,這本來就不是正常的活人凡界!!
“咦,那聖象好像又不會發光了……”沈良遲疑說道。
“莫非…剛才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且等我來靠近點再仔細看看。”
但鎮民們立即伸手都阻止沈良,說聖象是不許褻瀆的。
“瞧見沒,那異端就快要進入神聖的佛寺裏了,一旦讓異端進入佛寺裏,我們所有人都會沒命。你們不信我,難道還信不過聖象嗎?方才我真有看到聖象降下一道神光,快讓開,讓我走近點看,或許就能看得更清楚了。”
沈良氣急敗壞,語氣說得很急,聲音好像真的非常焦急,這個時候,佛寺外的焦屍,已經距佛寺不足十步了。
這已經是近在咫尺了。
鎮民們稍加猶豫後,終於同意了讓沈良接近聖象,但隻許沈良接近三步之外。
“嘶,諸位快看,這聖象果然有降下一道佛法神光,你們沒看到?”沈良站在離聖象大腿的腳底出距離。
“那且我再走近點確認下……”
三步,兩步,一步……
就見沈良一步步靠近,突然,沈良身形一個瞬形變換間,隻見那人已衝向眼前的這用金銅鑄造的一座大象麵前。
“你在做什麽!”
“大家快阻止他,他在褻瀆聖象!”
鎮民們騷亂大喊。
但如此近距離下,他們就算速度再快,也無法阻止了。
嚓,刀光一寒!
哢嚓!
砰!
當一刀劈中聖象的時候,純粹的刀意傾瀉而出,但沒有想象中的劈天裂地的動靜,而是如一麵銅鏡子板脆響炸裂,也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的佛寺消失,鎮民消失,教堂外的焦屍也消失不見,他重新站在宅邸廢墟裏。
而他麵前的一扇鏡子,已經劈沒了一半,隻剩下寸寸龜裂的另一半鏡子。
一縷淡金色元炁入手
果真不出我所料。
一切都是一場鬼把戲。
妖魔鬼道就喜歡迷惑人的眼睛!
沈良看著麵前的又一個褻瀆氣息的鏡子,眸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你讓我與那焦屍交戰,我就偏不如你所願,非但如此,我還要背道而行,你跟我說隻有聖象才能救我,那我偏偏覆滅聖象。
當然了,這鬼邪犯的最愚蠢的錯誤,他乃是道家,怎麽會去信那北域的蠻象四野神獸。
所以出手的時候沒有那麽多顧忌,毫不留情……
雖然沈良並不知道,如果他跟著鎮子裏的居民,真跟那具焦屍,在那虛假的鬼界裏對戰起來,會出現怎樣的結局?但對方想把他拉入那裏麵裏殺他,就肯定是有十足的信心。
沈良不免猜想,既然當初那些鎮民應該全都死了。
而他跟這些死人鎮民待得時間越久,必然不可避免的,自己的處境也會越不好。
但是!
隻見眼前的異變突起!
原來就在沈良破除了鬼把戲之時,不止是他一個人出來,還有一個邪魅的人影隨著銅鏡子的炸裂,也被迫逃了出來。
那邪魅人影渾身纏在黑煙之中,身形一閃,還想要逃,想要逃進一旁的另一個物件裏。
“嗬嗬,哪裏逃,費了半晌功夫才終於抓到你了!這哪裏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有問過我手裏砍頭刀答不答應嗎?!”沈良對著鏡子就是路數狠辣刁鑽的一刀。
啪啦!
那另一麵銅鏡子頓時炸裂。
沈良眸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追著黑人影又是一刀。
轟轟轟!
沈良緊追不放,就是不給那邪魅人影任何反應的時間,給他重新逃入一樣物件裏的機會。
當整個大堂裏的物件,都被沈良破壞殆盡後,那邪魅人影終於逃無可逃,刀氣擦肩而過,黑霧被砍散,露出一張麵孔。
當沈良看清對方後,先是有些意外的愣了下,然後他帶著恍然語氣的說道:“原來是這般,竟然是你!”
你是那個被燒死異端女子的兒子!”
“鏡子裏那個被燒死的女子,一直等著一家人團聚的金發女人,應該就是你的母親了對吧。”
“你母親的死,所以你也變成了異端鬼邪?”
沈良手提著砍頭刀,看著眼前的邪魅怪人。
在那黑霧的之後,同樣是一張英俊的紅發男子麵孔,這張紅發男子五官輪廓,依稀有著跟紅發夫人有幾分相似地方。
所以沈良才會判斷,這名年紀看起來像是青年北域鬼邪,應該就是那北域女人的兒子了。
如此一來,一切也說得通了。
“終於肯現身了嗎?就在方才我把你母親的屍體劈成兩半,我這算不算是讓你對我有了不共戴天的殺母之仇?”沈良手中提著長刀,看著麵前的紅發男子,一步一步逼近向對方。
咯嚓咯嚓…
腳下因為踩著一片片碎屑木屑,腳底不斷踩地發出了清脆的磨牙響聲。
他手臂上沒有氣息流轉,但刀刃上充斥著純粹匹練的寒霜刀氣,時刻做好砍刀,劈碎了對方的準備。
“就在那一天…她在家裏,就像今天這樣,在家裏燉著一鍋肉,等我回來。”
從北域來的紅發男子開口了,嗓音如陳年的蜂蜜淌出來般,聲音很好聽,就跟他那英俊外貌一樣,帶著對尋常之人的怪異蠱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