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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華夏財經界最危險的女人(二)

  第170章華夏財經界最危險的女人(二) 

  夏小洛為之無語。只聽身後黃卓和曹偉業竊竊私語,曹偉業道:「我擦你大爺!你怎麼把這女狼招來了?」 

  黃卓一臉鬱悶,道:「你以為我想啊?我一聽大堂經理說她來找我,立馬就開溜,但是還是讓她逮著了。」 

  曹偉業破罐子破摔,很泄氣地道:「今個兒我們算慘了,你就等著她埋汰我們吧。」 

  黃卓想起這女子昔日彪悍的摸樣,一臉黑線地道:「玩完了。」 

  恰在此時,胡舒文回過頭,一雙眉目儀態萬方地看了他們倆一眼,這兩個垂頭喪氣的傢伙立馬頓住腳步,脊樑微微一彎,諂媚地一笑,恰如男寵見了女皇。 

  不一會,眾人又重新到酒會現場,舒緩的輕音樂重新奏起,大家開始彬彬有禮的聊天喝酒。 

  曹偉業一上樓就想溜走,卻被胡舒文一把拎了過來,道:「往哪去?見我了還沒說兩句話就想走,妹妹我好想你的……」 

  曹偉業嘴裡兀自強硬,道:「我一個爺們,見了你這個小學妹幹嘛要溜走呢?我是看那邊的……哎呀,怎麼有一隻老鼠跑過?」 

  夏小洛、黃卓、曹浩暄看著彪悍如曹偉業者見到胡舒文顧左右而言他,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不禁莞爾。而曹浩然則表示對此很是鄙視。 

  胡舒文風情萬種地一笑,傾國傾城,卻讓曹偉業一陣惡寒,只聽胡舒文道:「我說老曹,你也太不中用了?小日本挑釁你,讓一個小弟弟出頭,你這一耳光可是挨得結結實實,以後你在四九城還咋混啊?」 

  曹偉業哀求道:「我說姑奶奶,你小聲點行不?還怕別人聽不到啊?話說哥也老了,三年前###迎風三里,現在順風砸腳,早晨老被媳婦罵尿不盡、尿滴瀝,把馬桶弄髒了。其實,女人們不明白,到了三十,不是我們不想尿進去馬桶,而是實在是尿不進去啊。你說,就我這身體還敢和別人打架?」 

  胡舒文好懸沒把口中的酒水噴了出來,道:「虧你還說得出!天天和那些小臟女明星混在一起,媽的,不得病把###割掉,算是你走運了!我可警告你啊,那個什麼小茉莉你甩了沒?你要是不甩,我拿大耳光子抽死那個賤女人!嫂子多好的人啊!你還在外面花。」 

  曹偉業尷尬地看了一眼弟弟曹浩暄和黃卓等人,發現這幫孽畜一個個溫文爾雅弟弟捏著酒杯極力壓抑著笑容,心說,丟臉丟盡了。臉紅得像秋日裡鮮艷的小紅蘋果,嘴裡嘟囔著,弱弱地說:「好歹人家也是掌握著億萬資產的國企老總,能不能給點面子啊?」 

  「切——」胡舒文捏著酒杯輕蔑地道。「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啊。你們這幫京城權貴兔崽子不就是佔了雙軌制的便宜?啊——拿著批文從體制內拿著便宜貨,然後在以市場價在自由競爭市場上高價出,###也能賺錢,何況你還長一腦袋。人為設置的差價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能獲取巨大的利潤,如同天上掉下的餡餅。另外一條就是靠著你們在通訊設備的壟斷地位,你父親掌握的華夏通訊集團所需要的通訊設備就都向你們幾家設備供應商訂貨,你們從市場上以極低的價格進貨,然後賣給你老子,你老子再問財政部要錢。你說,你們這些鳥人為了華夏經濟做了一點什麼貢獻啊?」 

  胡舒文所說情況在當時的基本屬實,當權力介入到商業運作中的時候,往往產生出令人目瞪口呆的結果,做生意不一定需要本錢,譬如你從某主管部門拿到一張兩萬噸平價化工原料的批文,你根本用不著費那個事,將原料購入再加價賣出,你只需在每噸原料的價格上加上你希望得到的利潤,直接把批文賣掉就是了,舉手之間幾十萬元利潤便從天而降,這種生意和明搶差不多。 

  曹偉業臊眉搭眼地低著頭,如同挨訓的小學生,黃卓看著這位平時自己挺敬畏的大哥吃癟,一瞬間心理陰暗起來,幸災樂禍地一笑,然後又裝出一臉嚴肅的樣子。 

  胡舒文斜眼看了他一眼,點著黃卓那張挺帥的臉的額頭道:「你還好意思笑?你以為你做得多好是么?啊——你老爸千方百計地把你放到京城讀書,忍受著骨肉分離的痛苦,就是為了讓你多認識幾個像我們這樣的牛人?懂不?你可倒好!天天弄那個什麼紅樓十二金釵選美。選幾個服務員。你二不二啊?」 

  黃卓倒很是乖巧,忙不迭地點頭,道:「嗯嗯嗯,說得太對了。」弄得在曹浩然不停地撇嘴表示不是男人。 

  看黃卓如此低眉順眼,胡舒文很滿意地一笑,黃卓卻抬起頭來,戰戰兢兢地問道:「我說,舒文,我是感覺今天的經濟形勢特別冷,而且輿論形式對個體私營經濟很不利。《當代思潮》雜誌上上說,個體私營經濟如果任其發展,就會衝擊社會主義經濟,凡是都要問姓資姓社。《求真》雜誌社也發表觀點,任何時候都要問一問姓資還是姓社……報紙就更不用說了,可以說,連篇累牘啊。這些文章雖然都是針對私營個體經濟,但是我們這些外資更是忐忑不安啊,要說和平演變社會主義,我們外資才是真正的主力啊,哪天中央要調轉槍口對準外資,我們跑都沒得跑啊?我們哪兒敢投資?哪敢擴張?我只能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啊……」 

  看來一直對模特選秀很感興趣的黃卓也不是吃乾飯的,沒事的時候也是下足了功夫研究政治經濟的各種資料。 

  胡舒文原本嬉笑怒罵的臉上出現一絲憂色,她的秀眉微微一皺,肅然道:「這個確實是現實,黨內現在左傾的思想佔據了主導地位,確實有點風聲鶴唳的感覺。此時應該說是經濟的寒冬。別說是你們拿不準,就是我那當了十年核心黨報主編的老爸現在也拿不住。不過,我想告訴你們的是,黨內對這種路線也存在著不同的聲音,改革符合各方利益,這是大勢。而且,商業本來就是風險和收益成正比的……」 

  夏小洛看胡舒文如此說,心中一陣激動,被這女子的智慧震撼,情不自禁地介面道:「我認為舒姐姐說得沒錯,其實,當所有人都看著前方是一條通途大路的時候,這已經成了狹窄的羊腸小道;當大家都覺得前方是羊腸小道,或者此路不通的時候,勇敢地走過去,或許發現前方竟然是一條通途大路。」 

  胡舒文不禁深深地看了一眼夏小洛,眼神閃過一絲異彩,心道,真是小人精呢,小小年紀竟然說出這樣深刻的話。 

  黃卓嘴裡若有所思,嘴裡喃喃道:「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裡,但是真理絕對會打敗謬論,我們只有在一個合適的時機踐行真理,這樣才可以獲得最大的利益。」 

  夏小洛道:「從華夏上海和深圳建立了兩個股票交易所這件事可以看出,黨內卻是也有一部門希望推行市場經濟的勢力,資本市場的建立是一個劃時代的產物。」 

  胡舒文對夏小洛這番話更是驚異,看夏小洛的眼神,簡直像看見了史前大恐龍出現在1990年代,心中感嘆,真是妖孽一般的存在,竟然從股票交易所誕生推斷到黨內派系,但是臉上若無其事地沖曹偉業道:「這小弟弟你還沒好好介紹呢?誰家的?他爸爸是不是國務院研究中心那幫老文棍里的一個?」 

  曹偉業感覺很是自豪,得意地一笑,道:「還記得前段時間我讓你看的那篇文章么?上面有我叔叔曹致遠批文的那篇?」 

  胡舒文微微一愣,一雙鳳目睜得溜圓,纖細的手指指著夏小洛,一臉的震驚,嘴裡喃喃道:「難道……難道……那篇文章是他寫的?」 

  曹偉業很害羞地一笑,點了點頭,胡舒文重重地擂了他一拳,一臉驚喜之色,道:「我擦你大爺,我就說,你這個不務正業的禽獸怎麼可能寫出這麼有深度的文章!」 

  曹偉業很邪惡地低聲嘟囔,道:「我替我大爺謝謝你。」自然,那聲音很憋屈地低到只有自己能聽見。 

  胡舒文在如此「高雅」的場合放聲大笑,拳打腳踢,和周圍男賓女賓們一個個溫文爾雅文質彬彬的裝逼態度大為不同,很本真,很奔放,很洒脫,很彪悍,簡直就是一朵奇芭啊,一頭妖孽啊,當然,在那些要將裝逼貫徹到底的###小資眼裡,她就是粗野和沒教養的代名詞。 

  不過,天生麗質的胡舒文在那些閱女無數的大老爺們怪蜀黍眼裡,絕對是極品尤物,非常火爆啊,不要看她人來瘋一般,比男人還要彪悍,如果真能搞到床上,絕對是讓男人慾死欲仙的東西。只不過她過於火爆的中性性格把這一切都掩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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