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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節 到底信誰

  第一百零二節到底信誰 

  第一百零二節到底信誰 

  成武皇本身就帶著一身怒火回到皇宮,沒想到一回到宮中,靖王也告了皇后一狀。靖王說的到很婉轉,只是說皇后要禁衛軍兵發安察院緝拿朱天降,他身為監國大臣必須阻止,所以衝撞了皇嫂。 

  成武皇怒不可赦,兩頭算才出去了三天,皇后居然猖狂到如此地步。如果說光是朱天降告狀那還算了,連靖王都這麼說,看來問題不在別人,而是出在皇後身上。 

  沒等成武皇傳旨,皇后就帶著鄂貴妃哭哭啼啼跑到了乾宮,一進宮門就開始哭訴。 

  「皇上,您可要為臣妾作主啊~!皇上不在家,大豐朝居然出現了逆賊朱天降,當面毆打臣妾身邊的奴才,簡直就是置我皇家顏面而不顧。」皇后還不知道朱天降已經告完狀,成武皇正在氣頭上呢。 

  靖王一看成武皇的臉色,心中一驚,「皇兄,臣弟覺得朱天降頂撞皇嫂之事,還得細察才能定奪。」 

  「皇上,臣妾可以為皇後作證,朱天降確實大逆不道。」鄂貴妃一看靖王幫著朱天降說話,趕緊站出來說道。 

  成武皇面色鐵青,摸著御案上的鎮紙,幾次都想抓起來砸過去。 

  「都給我閉嘴!」成武皇怒視著皇后與鄂貴妃,「我大豐國力空虛強敵窺視,朕的江山靠的是君臣團結才能穩固。朕命朱天降督察百官,就是要勵精圖治革新朝政,再創我大豐鼎盛輝煌。你們到好,不但不為朕分憂,還為了私利打壓朝中大臣。皇后,你這樣做怎麼能母儀天下,令百姓愛戴。」 

  靖王聽著心中一喜,看樣子成武皇是站在朱天降一邊,並不打算重責他。 

  皇后一怔,沒想到成武皇不問青紅皂白先怒斥了她一頓。一想到朱天降那些惡毒的語言,皇后不禁一肚子委屈,「皇上,臣妾這麼多年主理後宮,自問對得起列祖列宗。朝政大事臣妾本不該過問,但那朱天降確實該死。」 

  成武皇心說你還狡辯,壓了壓心中的憤怒,「那你給朕說說,他犯下什麼樣的該死大罪!」 

  皇后也狠下心來,「既然皇上這麼說,那臣妾就列列他的罪狀。身為臣子,頂撞後宮之主,靖王千歲,按照大豐律法該當何罪!」 

  靖王翻了翻老眼,心說你問老子幹什麼,但又不能不說,「呃~輕則杖罰,重則充軍。」 

  「好,那本宮再問你,當著後宮主子的面,毆打侍衛及隨行太監,該當何罪。」 

  「這~嗯~該當~該當死罪!」靖王汗都冒出來了,當著主子打奴才,等同於行刺。不過這也要看什麼情況,靖王相信朱天降不會無緣無故的下令毆打侍衛。 

  皇后冷冷一笑,不在多問什麼,就憑這兩條,朱天降就罪責難逃。 

  「皇兄,臣弟覺得不可一概而論,安察院職責特殊,還望皇上三思。」靖王趕緊說道。 

  「靖王,這幾天你也受累,來人,賜座!」 

  成武皇先讓靖王坐下,這才看著皇后與鄂貴妃說道,「理法理法,有理才能成法。不管你什麼身份,都不能越理而行。剛才你所說的兩大罪狀,朕也同意,朱天降是該死!」 

  說道這,靖王忍不住站了起來,卻被成武皇一抬手,制止了靖王說話。 

  「靖王,你先聽朕說完。皇后,朕到想問問你和貴妃不在後宮呆著,去安察院所謂何事?」 

  成武皇一句話問道點子上了,你們不再後宮,吃飽了撐的去人家衙門幹什麼。 

  「這~!」皇后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總不能說是為了故意找事去吧。 

  皇后不說,靖王可抓住了機會,「皇兄,是這麼回事,內務府四品督辦王玉良私吞皇家貢品,被朱天降拿了,皇嫂估計是去聽聽怎麼處理。」靖王這招落井下石可砸的夠狠,一下子正中要害。 

  成武皇冷哼了一聲,「王玉良居然敢私吞貢品,我看朱天降抓的好啊。這樣的內賊,就應該嚴懲不貸。」 

  成武皇說著看向皇後接著說道,「皇后,既然你是去干涉安察院辦案,人家頂撞你兩句,也不算是衝撞後宮。靖王,皇兄問你,後宮私自干涉朝政,按宮制該當何罪。」 

  靖王一聽,好傢夥,這公婆倆弄的我跟大豐法典似的,什麼都問我。 

  「回皇兄,按照祖制,當閉門思過。」 

  成武皇點了點頭,「這一點,我看就算了。皇后,朕再問你,東宮侍衛因何挨打?隨行太監又因何挨砸!」成武皇平靜的看著皇后,內心裡卻是憤怒到極點。 

  「根本沒有原因,朱天降那惡賊就是故意羞辱本宮。」皇后這可是說的實話,朱天降本來就是故意打那些傢伙的。 

  「啪~!」成武皇一摔鎮紙,「還是朕來替你回答吧!身為大豐之皇后,你確實是愛民如子,居然把收繳的贓銀賞給百姓。這一點,朕都心裡有愧啊。但是,朱天降身為安察使,有人搶他的銀子,當場殺了都不為過,更別說只是毆打!」成武皇冷冷的看著皇后,心說這個敗家娘們一句話就扔了四百萬兩,真是亂棍打死都不多。 

  皇后心裡一驚,「皇~皇上,臣妾~沒有~!」 

  皇后一時心慌意亂,不明白皇上怎麼知道的這事。靖王更是疑惑,一下午他光在宮裡吵架玩了,根本不清楚安察院發生的事。 

  「怎麼,你敢說沒有下旨賞銀?」成武皇瞪著皇后。 

  「這個~臣妾當時一怒之下到是說過,但那些哄搶官銀的刁民與臣妾無關。」皇后辯解道。 

  「可氣死我了,與你無關?難道非要你親手拉來的人,才與你有關嗎!身為皇后一怒之下就敢隨口亂說,你怎麼不把朕的皇宮也送出去!」 

  成武皇怒髮衝冠,當即喊道,「來人,他她們給我拿下,殿前杖責!」 

  皇后與鄂貴妃一聽,雙腿一軟癱倒在地。成武皇下這樣的命令,跟革除了她們封號差不多。因為有冊封在身,就不可杖責,除非先剝奪了封號。 

  「且慢!」靖王一看成武皇真要處置皇后與皇妃,嚇的馬上站起來阻止。 

  「皇兄,不能這樣啊。皇后與皇妃都是經過大典冊封的貴主,如果莽撞行事,天下之人都將會恥笑。古語說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是我大豐皇室。」 

  靖王主管宗人府,這種事情他可不能不問。雖說靖王對皇后非常不滿,但為了李家宗室的顏面,靖王必須要阻止成武皇。 

  「靖王,難道就讓朕這樣放過她們嗎?」成武皇怒沖沖的指著皇后二人。 

  「皇兄,事情已經發生了,臣弟認為不宜過分的宣揚為好。兩位皇嫂有錯,但不至於被剝奪封號。臣弟覺得,還是禁足一月或者數月以示懲罰為好。一來可保留皇室顏面,二來也可警示後宮。」靖王端起打王鞭嚴肅的說道。 

  成武皇一看靖王端起了打王鞭,他又是宗人府令宗,成武皇雖然身為一國之君,也不得不考慮靖王的話。 

  正當成武皇剛要下令把人帶回後宮之時,一名太監邁著碎步跑了進來。 

  「啟稟皇上,二皇子玄燦殿下有要事求見。」 

  成武皇一聽,好傢夥,當娘的剛找完事,親兒子的又來了。不用問,肯定又是與朱天降有關聯。難怪朱天降那小子任職之初就把醜話說在了前頭,說是這個官不好當,肯定會遭到別人的大肆詆毀。 

  成武皇看了看面無人色的皇后與鄂貴妃,一想到她倆畢竟是玄明和玄燦的親娘,也覺得剛才被怒火沖昏了頭腦。 

  「靖王,皇后與鄂貴妃的事,你宗人府看著處理吧,讓她們退下!」成武皇面如寒鐵,靖王趕緊擺了擺手,幾名公公過來扶起皇后與貴妃,匆匆從後門退出。 

  「讓玄燦進來。」 

  成武皇吩咐了一聲,不大一會兒,玄燦精神抖擻的走進乾宮大殿。 

  「兒臣玄燦,叩見父皇!參見王叔。」 

  「免了~!你有何事深夜入宮。」成武皇不冷不熱的看著玄燦。 

  「父皇,兒臣接到密報,朱天降暗中私募兵馬,這可是謀逆大罪。兒臣懇請父皇,降旨緝拿逆賊朱天降。」 

  成武皇一聽,好傢夥,我怎麼養了這麼個好兒子。當娘的剛來告狀說是頂撞後宮,當兒子的更毒,居然連私募兵馬都整了出來。看樣子這娘倆不把朱天降弄死是不甘心啊。 

  靖王更是震驚,當場就愣在了那裡。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屬實,朱天降府里一個都別想活。 

  「玄燦,你可有證據?」成武皇忍著說道。 

  「兒臣有證據。」玄燦說著,把那封密信呈了上去。 

  要說這人要倒了霉,打個哈氣都能接住鳥屎。如果是在平時,成武皇絕對會冷靜的分析一下,但是這時候,他的思維已經先入為主,總覺得這娘倆是在禍害人家可憐的朱大官人。身為皇上,腦子裡一樣是同情弱者。 

  成武皇看完密信,不肖的說道,「玄燦,這是你自己寫的,還是找人寫的?難道說我大豐朝官員,不對你的胃口都要斬盡殺絕嗎!」 

  玄燦本以為父皇看完會大吃一驚,哪想到會這樣問。別說是他,連靖王都覺得不可思議。皇兄今天是吃啥葯了,怎麼處處維護朱天降,難道說朱天降他家祖墳埋的好,這時候突然放光顯靈了? 

  「父~父皇,兒臣說的句句是真,絕無半句虛言。」玄燦都有點傻了,這麼大的事情,父皇居然一點都不急。 

  成武皇冷冷一笑,「來人,傳衛展過來。」成武皇心說,要是城內有幾千兵馬藏著,絕對瞞不過粘桿處的眼睛。 

  衛展跟隨成武皇祭祖三天,正在處理粘桿處的各地密報,一聽皇上傳他,趕緊來到乾宮。 

  「衛展,有人密報朱天降在城內私藏兵馬,粘桿處可有消息?」成武皇盯著衛展問道。 

  衛展心裡一驚,皺著眉頭愣了半天。這麼多年,他唯一隱瞞成武皇的就是這件事。雖然衛展就算現在承認了也沒多大關係,成武皇絕不會責怪他。但只要一承認,今晚朱府可就要血流成河了。 

  看著衛展吃驚的樣子,成武皇反到是氣的笑了,「靖王,你看到了嗎,連衛展都吃驚的不知道怎麼回答,玄燦居然說這是事實。朕決心要治理朝政整頓朝綱,沒想到自己的臣妾與兒子會是第一個阻撓的人。以前朕有母后壓著,難道她們都想成為母后那樣,永遠的挾持著朕嗎!」成武皇說著,憤怒的站了起來。 

  衛展心裡苦笑了一下,他自問對成武皇絕無二心,剛才他還想著怎麼來承認朱天降私自募兵,然後婉轉的消除成武皇對朱天降的殺意。成武皇這麼一說,衛展反倒是不能承認了。 

  靖王搖頭嘆息了一聲,他覺得玄燦這母子倆做的確實過分,居然連這種事都敢誣陷。 

  玄燦吃驚的張著大嘴,半天才反應過來,「父皇,兒臣已經派人打探過,信中所說的那幾個地方,確實有不少精壯男子。而且,有的馬匹還烙著官印。」 

  玄燦這麼一說,成武皇才略微吃了一驚,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你能確定?」成武皇冷冷的問道。 

  「兒臣絕對有把握。」玄燦高昂的說道。 

  靖王一聽,臉色『唰』的一下白了,趕緊上前一步,「皇兄,要不然臣弟率領禁衛軍前去看看。如果真是玄燦所說的那樣,臣弟會當場把人緝拿。」 

  成武皇剛要說話,衛展卻搶先說道,「慢!靖王,京城百官都知道你與朱天降關係密切,我覺得您最好還是避嫌為好。」 

  成武皇點了點頭,「衛展說的不錯,在沒查清楚之前,靖王就在宮裡呆著吧。衛展,朕命你親自出馬,如果朱天降真有這麼一支兵馬藏在京中,殺無赦!」 

  衛展搖了搖頭,「陛下,朱天降的師父是林風,那是我的兄長。所以,臣也得避嫌。我覺得還是請楚雲大人來吧。調動九門提督府的人前去緝拿,如果是一場誤會,也好說是正常城內巡防。」 

  成武皇欣慰的點了點頭,覺得衛展對皇室還是忠誠無比。靖王心裡卻把衛展祖宗八輩都罵了一遍。他剛才請旨,就是想趕緊通知朱天降,別管有沒有這事,提前打個招呼也好對應。現在到好,衛展這麼一說,他連皇宮都出不去了。 

  成武皇當即傳旨,命人傳九門提督楚雲進宮。就在成武皇傳旨的時候,衛展面對眾人,雙手背過去暗中對屏風方向做了幾個手勢。 

  屏風後面一名青龍衛悄悄的退出乾宮,連宮門都沒走,直接越牆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楚雲來到皇宮,成武皇當即命令楚雲率領兵馬,按照玄燦所密報的地點嚴加搜擦。為了穩妥起見,成武皇又命令楚雲在全城搜捕,看看有沒有烙著官印的馬匹。按照大豐律法,任何百姓不得私藏戰馬。只要發現,就說明玄燦報的沒錯。如果沒有發現,也等於為朱天降洗清了罪名,那樣的話,玄燦可就要倒霉了。 

  楚雲的九門提督府距離皇宮不近,這一來一回再召集兵馬,耽誤了不少時間。 

  宮###來的那名青龍衛是保護皇上的十二近衛之一,在屏風後面聽的非常明白。得到衛展的手語指令,出宮后直奔朱天降的府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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