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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節 真相

  第二百四十三節真相 

  第二百四十三節真相 

  朱府之中非常平靜,與往常一樣,入夜之後人們開始準備休息。這個年代沒有什麼複雜的業餘生活,除了喝酒看戲,基本上睡的都很早。 

  朱天降伏案分別給朱三和朱四寫了兩道手令,準備讓朱二明日一早就傳達出去。寫罷之後,朱大官人站起來伸了一下懶腰。如果是前世,這才不過是晚上八點來鍾,正是夜生活剛開始的時間。但在這裡,朱天降也習慣了早睡早起。 

  「靈兒,你現在是有孕在身的人了,以後別老跟著我熬夜。另外,從現在開始,禁止你舞刀弄棒。」朱天降看著占靈在一旁一直伺候著他,關愛的說道。 

  「天降,沒你說的那麼嚴重,我們族裡的阿媽生孩子之前還幹活呢。」 

  「那能比嗎,她們是她們,你是你。時辰不早了,趕緊睡覺。」朱天降說著,就要向卧房走去。 

  「天降,你再寫一會唄。」占靈撒嬌的看著朱天降,英姿颯爽的她一旦溫柔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寫~寫什麼?」 

  朱天降有點奇怪的看著占靈,平時自己上床晚了占靈都有點不高興,怎麼今天反倒是變了。 

  「平時玉兒老說你詩作的最精妙,今天就為我寫一首怎麼樣。」占靈似笑非笑的看著朱天降,彷彿在故意勾引著他。 

  朱天降撓了撓頭,不明白占靈啥時候也有這樣的雅興了。難道說,是大牛同學帶動了府中學習的gao潮?讓每個人都開始奮發圖強了。既然占靈她想要一首詩,朱大官人當然不會駁她的面子。 

  「好吧,今晚老公專門為你寫一首。」 

  朱天降重新坐回書案之後,提起筆來醞釀了一下,朱天降開始龍飛鳳舞的書寫起來。他抄襲了一首蘇軾的『蝶戀花』,準備送給占靈。 

  朱大官人一邊寫,一邊念著,『~蝶懶鶯慵春過半。花落狂風,小院殘紅滿。午醉未醒紅日晚,黃昏簾幕無人卷~』 

  朱天降和占靈以詩詞傳情,兩個人親親我我消磨著時間。耶律竇哈的房間里,她和大牛可沒有這份雅興,兩個人不時的傳出大笑,喜怒哀樂全寫在了臉上。 

  「竇竇,你說那郎中會去哪裡,是醫書那邊還是兵書那邊。」 

  「肯定是兵書那邊。」 

  「切!那可不一定,不信咱倆打賭。」 

  「賭什麼?」 

  「嘿嘿,我要是贏了,今晚你得好好的伺候我。你要是贏了,那我就伺候你。」大牛一臉壞笑的看著耶律竇哈。 

  「死相,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好,跟你賭了。」耶律竇哈含情脈脈的看了大牛一眼。 

  相比朱府之內兩對年輕人的雅俗情趣,林風到是略顯孤獨。寒風之中,後院的花木已經凋零,林風坐在石凳之上獨自飲著酒。這麼多年的隱居生活,讓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凄涼。 

  半葫蘆酒下肚,林風站起身來,默默的向前院走去。既然占靈等人懷疑那個郎中,林風也要看看他到底在不在府中。如果在的話,反倒會更讓林風覺得懷疑。 

  按照常理,任何人得知有這麼一部上古奇書,都會忍不住去探尋一下。如果說那『李郎中』沒有去,那林風可真要好好的審問一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一座寶山放在眼前居然不動心,說明此人的心機非常深。 

  林風來到藥房門前並沒有進去或者敲門,而是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林風的目光落在了窗檯之上,兩扇窗戶竟然閃出了一道縫隙。 

  林風悄悄走了過去,他可是粘桿處得老當家,搭眼一看就發現了其中的玄機。窗戶的縫隙中塞著一張軟牛皮,江湖中一般干夜活得人才喜歡這樣做。為的是方便回來的時候不用走門,而且用牛皮塞住也不會讓窗欞發出響聲。 

  林風一伸手,把窗戶悄悄打開,縱身進了藥房。房間里非常黑暗,林風乾脆閉上了眼睛,憑著耳力警覺著周圍的一切。 

  林風沒有聽到任何呼吸的聲音,慢慢睜開眼睛,拿出火鐮點燃了棉捻。 

  林風看了看房間內的情況,走到桌旁把油燈點燃。林風邁步來到卧房門口,仔細的聽了一下,一挑布簾走了進去。與林風的判斷一樣,卧房裡並沒有郎中『李早』的身影。林風端著油燈,在房間內仔細尋找起來。 

  林風圍著卧房走了一圈,最後把目光看向了地面上的青磚。林風本身就是這方面的老手,他知道重要東西,往往會埋在地下。 

  林風看的非常仔細,終於發現床邊一塊青磚的縫隙里,居然一點灰塵都沒有。這說明,這塊青磚經常被人摳起。林風拔出細劍插入青磚,猛然往上一提,把青磚拔了出來。果然不出所料,青磚之下藏著一個小木匣。 

  林風拿起木匣,小心的放在了桌面之上。木匣雕刻的非常精緻,一把小銅鎖扣在鎖眼裡。 

  林風二話不說,直接扭斷了鎖扣。木匣之中,放著幾枚銀針和一枚印章。林風拿起印章,借著燈光仔細的看了一眼。就這一眼,看的林風身子不禁一震。 

  印章上面刻著一個象形的『鬼』字,在江湖上,以『鬼』為稱號的郎中,除了鬼醫卓行絕無第二家分號。林風面容嚴肅,趕緊小心的拿起一枚銀針,在燈芯上烤了一下。銀針的一端頓時變成了幽藍色,而且還發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林風皺著眉頭,這種毒他太熟悉了,在安遠為了救治夏青,林風累的都差點虛脫。 

  林風匆忙的收好木匣,迅速走出了房間。既然是鬼醫卓行潛進了府中,林風這下可不敢大意了。雖然林風知道不管卓行去了哪一地點,以他的能耐不可能是朱一和夏青的對手。但是,卓行這人喜歡玩陰柔手段,還擅長的是輕功和毒針。朱一和夏青只要稍微一大意,恐怕倒下的就不是卓行。 

  林風來不及把事情告訴朱天將,飛身出了府邸。林風左右看了看,按照自己的判斷,向東邊城隍廟快速奔去。 

  林風判斷的不錯,卓行的確是來到了城隍廟。按照大牛所說,城隍廟后牆第三棵樹左側,朱天降專門在那裡秘密修了一座地穴,裡面藏著奇書的下半部,也就是兵法奇謀與機關製造的部分。 

  傳說中的奇書已經讓卓行沖昏了頭腦,不光是大牛的『誠實』欺騙了他,最關鍵的是朱天降那神奇的醫術,讓卓行不得不相信奇書確實存在於世。 

  身為醫者,卓行雖然對上部的醫術很著迷,但與兵法奇謀比起來,卓行還是選擇了下部。醫術能醫治傷病,兵法卻能救治國家。孰輕孰重,這一點卓行還是能分得清。 

  在這寒冷的夜晚,除了打更的更夫,根本沒人會倒這裡來。卓行沒有直接奔向大牛所說的藏書之地,而是在城隍廟的飛檐上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卓行別看心理激動,行動上卻不衝動。既然大牛說朱天降派人每隔一段時間就來觀察一次,他要看一下大牛說的是不是真情。如果是真,說明大牛沒有騙他,一旦沒人經過這裡,那自己很可能會落入人家挖好的陷阱。 

  朱一早早的就埋伏在這裡,此時朱一正在一個大樹之上,小心的觀察著下面。一開始朱一還沒在意,但時間一長,朱一發現自己根本就選錯了位置。別看這個位置觀察下面非常方便,大冷得天卻讓朱一有點受不住。 

  朱一沒有動,卓行更是沒有動。兩個人誰也沒發現誰,一直熬了半個更次的時間。朱一活動了一下凍得有點發麻的手臂,飛身躍下了樹梢。 

  朱一搓了搓雙手,他覺得這麼長得時間沒人出現,或許那郎中真的去了夏青那邊。 

  看到朱一的身影,卓行不禁感到有點慶幸。朱一再晚現身一會,他也有點忍不住了。不管大牛說的是真是假,卓行都準備去看一眼再回去。黑暗之中,卓行沒有看清楚朱一的面孔,但從朱一的身法上,卓行知道對方不是一般人物。 

  朱一揉了揉快被凍僵的臉,四下里看了看,悄悄的向城西方向閃去。 

  朱一的出現,讓卓行更加確定了大牛所言是真。朱一這邊剛離開,卓行不敢耽擱時間,迅速飛身而下,來到大牛所指的地點。 

  卓行掏出一把小葯鋤,開始在這顆大樹之下四處刨了起來。當時大牛哼哼唧唧也沒說的太清,卓行覺得反正是離不開這個範圍。 

  就在卓行心急火燎的亂刨之時,只聽著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李郎中,要不要我來幫你刨。」 

  卓行心中一驚,迅速的轉過身來,手中藥鋤也落在了地面之上。 

  朱一面帶冷笑的看著卓行,剛才他走出去之後,覺得有必要回來做個標記,省的到時候占靈說他耍滑沒來。沒成想,朱一在二百米開外就聽見了刨地的聲音。 

  看到卓行嚇的連鋤頭都拿不穩,朱一不禁輕蔑的搖了搖頭。這樣的角色,他覺得讓大牛來就能對付,難怪林風都不稀罕出面。 

  月光之下,卓行臉色顯得有點蒼白。剛才他丟下藥鋤可不是嚇的,而是方便銀針從手腕的針饢里滑落到手中。 

  「朱一大人~您~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卓行吃驚之餘,馬上明白自己是落入了人家的圈套。 

  卓行問話之時,耳朵仔細的聽了聽,到沒發覺有其他人在場。如果只有朱一在場,卓行自認就算是打不過,憑藉自己的輕功一樣能逃脫。 

  「李早,乖乖的跟我回去吧,有什麼話,你親自去給大人解釋。」朱一冷笑著說道。 

  卓行看著朱一,忽然發出一聲嘆息,「唉,都怪我太貪心。朱一大人,求您放我一馬,小的只是貪心太重。只要大人肯放過在下,李早定會重金相謝。」卓行佯裝膽怯的說著,腕子上的毒針已經悄悄的落在了手心裡。 

  「我自己的銀子都花不完,要你的重金有何用。」朱一冷哼一聲。 

  卓行咬了咬嘴唇,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既然朱一大人不重金銀,那我就給大人看一樣寶貝,或許它能打動大人的心。」卓行抬頭說道。 

  「哦?寶貝,拿出來看看,或許會放你一馬。」 

  朱一心說等你拿出來,寶貝我也要了,人照樣帶回去聽從發落。 

  「朱一大人,您看仔細點,就是這個東西。」卓行說著,慢慢抬起了手臂。 

  朱一被卓行的話語所吸引,向前走了兩步伸頭看向了卓行的右手。就在這時,卓行突然一翻手腕,三枚毒針『嗖』的一下射向了朱一的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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