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瘋了瘋了
第一百五十章瘋了瘋了
夏曉雨依舊沒有答應,有些表演只有一個人完成才會更真實,不過心中卻在怦怦直跳,他叫自己什麼?蘇莫莫,難道說……他知道的?韓瑾若知道的?或者只是……她剛剛幻聽了么?
「公子爺,這個丫頭,怎麼了?」這是戚總管的聲音,陡然出現了。
「沒事,活著。」韓瑾若知道夏曉雨還活著鬆了一口氣,輕聲吩咐道,「你看看夏曉雨受了哪些傷口,我去看琴蘇的情況。」
說完,韓瑾若站起,走向床邊,看到了慘不忍睹的琴蘇,頓時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是哪一個該死的把自己的那人傷成了這樣。琴蘇的致命傷在胸口,可是一張臉被劃得血肉模糊,並且兇手還專挑了動脈下刀,讓她的鮮血流出來,幾乎把整張床都濕透。
瞬間腦中卻有了兇手的人選,表情隨即又恢復了淡漠,不再多說什麼。
「唉——一個情字。「韓瑾若放下床上的粉色的帳子,回過頭來,吩咐道,「戚總管,準備琴蘇的喪事,我帶著夏曉雨帶去檢查傷勢,其他人各自回院子,加強秦府的警戒工作。」
「除了現在在場的各位知道,我希望琴蘇的事情暫時不要透露半分,對外就宣布琴蘇抱病而終。」韓瑾若繼續下指令,這是為韓府的聲譽著想的,「林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辦。」
「琴蘇姑娘,她到底是怎麼……死的?」一個琴蘇的忠心的丫頭聲音顫抖著,倒沒有半分做作,「為什麼……好端端的,姑娘她就……「
「謀殺,被匕首刺進了胸口。」韓瑾若簡短的說道。
「是誰?為什麼?」
「戚總管,還愣著幹什麼,帶余夏去我的書房那邊治傷。」韓瑾若沒有再理那丫頭,對戚總管說道,「她的情況及時告訴我,我很快就來。」
戚總管點頭,邁出步去,只是剛走一步,就聽到蝶舞說話了。
「余夏恐怕還不能走吧。」蝶舞的聲音里沒有任何感情,「如果說琴蘇是被謀殺,那麼余夏作為在這個房間裡面發現的人,是不是應該被關押起來,好好審問一下,說不定,她就是……」
「蝶舞姑娘說得有道理。」林媽立刻應和道,「怎麼說也是在這屋子中發現的人,不能就這麼放過啊。」
「對,她在現場,而且手上好像還有血。」蝶舞又道,犀利的指出夏曉雨手掌上的血痕,「兇器在不在現場?」
「在床邊踏板上。」有個蝶舞的丫頭不知何時進去看過了,出來就道,又假惺惺的說了一句,「琴蘇姑娘真是慘不忍睹,余夏也真是狠毒。」
「誰准許你進屋的?」韓瑾若一字一頓的道,伸手便是一掌揮了過去,打在那丫頭的胸口之上,那丫頭就這麼緩緩的倒在了地上,似乎已經咽氣了,「我再說一次,沒有我的許可,誰也不許進屋。」
一陣寂靜,誰也不敢說話了,公子爺發起火來,沒有誰能承受得起的,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去觸公子爺的眉頭。
「余夏也受傷了,怎麼可能是她。」戚總管啞著嗓子解釋,打破了沉默,這該是公子爺的心聲吧。
「說不定余夏想要行兇,結果琴蘇反抗,所以也受傷了。」蝶舞冷冷的道,「聽說人死之前能爆發很驚人的力量的。」
「你說完沒?」韓瑾若道,聲音里的冰冷讓夏曉雨都不禁一顫,想象中,蝶舞應該很畏懼才對,只不過,她猜錯了。
蝶舞絲毫不畏懼,只是接著自己的話道:「我說的都是很可能的,甚至也可能她的傷是她為了掩飾自己的的罪行而自傷的,我看,只有弄醒問一下比較妥當。正好,我帶著這個提神的東西,應該足以讓她醒過來。」
「也罷,那便試試吧。」韓瑾若突然道,似乎又改變了主意,決定此時就好好審問夏曉雨一番,「怎麼說,她也是有很大的嫌疑的,對不對?戚總管,你說呢?嗯?殺一個素未謀面的人?」
這話雖然是順著蝶舞,但是諷刺的意味顯然更濃厚了,不過蝶舞還是不願意放棄,有些囁喏的道:「那……還試不試?」
「自然是要試試的。」韓瑾若的聲音鑽入夏曉雨的耳中,怎麼感覺,他怎麼都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讓人膽戰心驚。到底韓瑾若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呢?還是懷疑她的呢?還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不管站在哪一邊,夏曉雨都決定先實行自己的計劃,然後再見機行事才行,不然的話……很難說……後果會如何,能拖一陣就拖一陣吧。
很快,便有一陣刺鼻的氣味鑽入了夏曉雨的鼻子。
「咳咳。」夏曉雨假意動了動眼珠,然後緩緩睜開眼睛,戚總管的臉最近,在旁邊一點,她看到了蝶舞嘴角的陰笑,還有那些丫頭們憤怒怨恨和悲傷交織在一起的表情。
「夏曉雨,解釋一下你怎麼出現在琴蘇的房間里。」蝶舞見韓瑾若現在是中立的態度,也就大膽了一些,於是便厲聲呵斥問道,「說,是不是你害了琴蘇,你這個陰險毒辣的女人。」
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夏曉雨動作麻利的蹦下秦桐的懷中,接著很逼真的模仿出腿吃痛一軟的姿勢,歪了半邊身子,伸出還裹著厚厚紗布的手捏住了自己正在流血的小腿。
「嘿嘿嘿嘿。」夏曉雨發出傻笑,歪歪斜斜的站直身子,沖著蝶舞指手畫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哦呵呵呵。」
「你、你幹什麼你?」蝶舞怎麼也想不到夏曉雨會以這個形態醒過來,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想到。
在場所有人都是詫異的表情,韓瑾若只是微微詫異,接著便喊著笑意看著夏曉雨的表演。這個女人,演技還真是很好呢,那他就看著吧,看看她能演到什麼程度。
「血,哈哈,你看你看,都是血。」夏曉雨本來和蝶舞隔得不遠,一步跨上去,把被血染得鮮紅的手伸到了蝶舞的面前,給她看,神秘兮兮的道,「都是血,好多好多,噗,噴出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