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深深愛過
第二百二十七章深深愛過
「雨兒，我有一個問題。」夏曉雨還在思考的時候，湛天沐突然開口了，聲音沉甸甸的，「你是怎麼知道，我覺得我母妃的死，和你蘇家有關的？到底的誰告訴你的？這件事知道的人，十分少。」
皇上說過，他和夏曉雨的談話，是不能讓湛天沐知道的，這個承諾，她要遵守，可是今日說了要和湛天沐誠懇交談，若是她不說的話，豈不是一件很失禮的行為嗎？
「既然知道的人很少，你就排除不可能告訴我的，剩下的，就是告訴我的人了。」夏曉雨輕聲道，眼神也十分認真，「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答應了別人不能說的，我能食言。」
「好。」湛天沐點點頭，「我不會逼迫你說的，你也說得很對，排除不可能，剩下的，便是告訴你的人了。」
「謝謝。」夏曉雨甜甜的笑道，「原來你也不是只有霸道的人，是可以將道理的嘛。」
看著夏曉雨的笑臉，聽著她的話，湛天沐只覺得心頭一松，但是這一笑，今天的這番談話就很值了，他也露出了微笑：「還想問什麼，你就問吧。」
「還有許多想問的，都是關於我爹被定下的通敵叛國罪的詳細事情，我想在此時你一定不想多跟我說這些事情的吧。」夏曉雨道，笑容也收了起來，「所以，我暫時不想問你這些，我想要你跟我一起去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湛天沐好奇的道，這還是夏曉雨第一次對他發出邀請，要和他一起做什麼事呢。
「唔……我對芙妃下了葯。」夏曉雨決定賭一把了，豁出去，贏了，她日後的行動應該會好很多了，若是輸了的話……那就從頭再來，或者暗中來吧，總之她是不會放棄的。
「下藥？什麼葯？」湛天沐微微覺得有些不高興，只是行動者是他心愛的女人，也只是不高興而已，很快便消失了。
「春/葯。」夏曉雨輕輕的吐出了這兩個字來，「一日兩日之後，便會想要男人，若是王爺不給她的，她受不了之下，我想看看她會不會找誰，還是用冷水的方法解決。」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湛天沐詫異的問道，不過很快便有了的答案，「你是想看她和太子之間的關係是嗎？」
「難道你不想知道嗎？」夏曉雨用頗為誘.惑的聲音輕聲道，「我覺得這是一件十分關鍵的事情，我知道對你來說很難，但是我喜歡你和我一起，陪伴在我身邊好嗎？」
「雨兒……」最後一句話，太讓湛天沐的動容了，他微微笑著，黑色的眼眸中，都是夏曉雨的倒影，「好，我陪著你。」
「嗯！」夏曉雨立刻興奮了起來，「太好了，謝謝你。」
「那麼，我需要做什麼呢？」湛天沐頗為迷戀的看著夏曉雨，這樣興奮的樣子，似乎是恍如隔世才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你告訴我，我好去安排。」
「好。」夏曉雨點頭，「首先，你要將芙妃監視起來，若是她楚府，或者她身邊的貼身丫頭楚府，都要緊緊的跟隨著。第二，你不要碰芙妃，逼迫她才能現出原形的。」
「嗯。我知道了。」湛天沐點頭，雖然是被利用，卻有一種心甘情願的感覺。人啊，是不是都是這麼賤呢？
「湛天沐，我發現我現在才開始重新認識你呢！」夏曉雨目光閃閃的道，「一早我們就該這樣相處了才對的。」
「是啊，一早就該如此，都是我的錯。」湛天沐很滿足很開心，這算是破開堅冰的第一步吧，不過突然之間，他的臉上微微沉了沉，然後問道，「你問了我這麼多個問題，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夏曉雨好奇的道，是啊，一直都是她在詢問湛天沐問題，湛天沐都沒有問過她呢。
「你愛楚離嗎？」湛天沐緊緊的盯著夏曉雨的眼睛，忐忑的等待著那個答案，雖然他心裡很清楚會是什麼樣的答案，但卻隱隱期盼著奇迹的出現，就如同一個賭徒一般，在賭博那個很難贏得到的棋局。
很直接的問道，可是湛天沐需要的未必是一個直接的答案，若是給出直接的答案，對他來說，一定會是傷害的。夏曉雨思考著，她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嗯？告訴我？」湛天沐有些急切的追問了一句。
「我曾經很愛很愛楚離，他在我受盡你的折磨的時候出現的。你知道嗎？我那時候覺得自己根本就是一個多餘的人，恨不得死了的好，他的出現，卻給我帶來了生的希望。」夏曉雨輕聲道，看著湛天沐越來越黑的神色，算了，現在這種情況下，還是的說一個善意的謊言比較好，「不過，他已經不再這個世上了，所有的感情都被他帶走了，我心如止水，我也不知道是否有一天，我能夠再一次愛上別人，看天意，也要看緣分吧。」
其實，她對楚離的感情，又豈會是單純被帶走那麼簡單呢？還有許多許多在心中的遺憾和悔，那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東西。
「天意，緣分……」湛天沐喃喃的道。
「不要多想了，一切順其自然吧。」夏曉雨又道，安撫著湛天沐，「他人若是對我好，我都會記在心中，知恩圖報是必然的。你現在為我所做，我很清楚，不然你覺得現在我會和你一起心平氣和的聊天嗎？」
「唔……」湛天沐還是若有所思，半晌突然問道，「若是……若楚離沒有死呢？你會如何？」
「你說什麼？」夏曉雨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失控，猛然站了起來，死死的盯住湛天沐，「你說楚離沒死？他沒死嗎？他在哪兒？現在如何？」
「我只是……假如。」湛天沐的臉色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搖了搖頭，「好了，即使你現在什麼都不說，我也知道你的答案了，若是楚離還活著，你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奔入他的懷抱的，是不是？」
「我深深的愛過他。」夏曉雨低低的道。
「你不也是深深的愛過我嗎？我一直以為我能喚醒你心中的愛呢，現在發現……好像你對楚離的那種深愛是超過我的……」湛天沐輕聲道，也站了起來，「你讓我對芙妃做的，我會做到的。我想，你肯定不想我留宿，我回去書房睡吧，你早些休息。」
夏曉雨沒有說話也沒有挽留，看著湛天沐出去了，背影落寞和孤獨，讓人心傷。
對不起，我是從來沒有愛過你，一直愛著你的那個已經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