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誰的種?
兩人相對,一時尷尬之極。
秦朗的眼,每三秒就鎖在了莞靈的大肚上,掃上一圈。
「誰的?」半晌,秦朗終於問了出來。問得甚是一分咬牙切齒,兩分不甘,三分憤怒,十分的妒意。
「張三李四王二麻子!」莞靈咬牙賭氣道。
秦朗的臉如染坊的顏缸,瞬時什麼顏色都過了一遍。
半響,秦朗摔門而出。
剛才他說的話,都是假的?
怕是逢場作戲罷!
他還是不信任她的。
莞靈堪堪輕柔的摸了摸肚子,苦笑不已。
第三天。
斯廂終於從御書房中將醉得不省人事的秦朗拖了出來,並召來了三千工匠,重修了至夏宮和御書房。
在那番急急趕來重修的工匠眼裡,這對抱頭痛哭的主僕,像極了一對爭吵過後,肝腸寸斷要生離死別的伉儷。
不久,宮內傳出消息,秦王是斷袖!傳得真乎其真。
莞靈很忙。忙著妊娠反應,忙著一品紅的瑣事,忙著接管芒碭山的大事。
但她依舊能抽出空來,理一理秦朗的風流韻事。
大概是故意的。
秦朗去了她接管的紫陌軒,點了軒里最漂亮的十個姑娘正風花雪月,玩得好不歡快。
浣玉告訴她的時候,她拿起了一把磨得雪亮的剪刀,對浣玉露出了抹賢惠得體的笑容。
「擺轎!」
看吧,她接管四大青樓的原因是什麼,不就是為了捉姦!
莞靈一路摸著隱痛的肚子,一路將自己熟悉的宮刑溫習了千百遍,假象對象就是她丈夫!
「老娘剪了你!」莞靈大腹便便的一腳踹開房門,來了個驚天地泣鬼神的開場白。
美人堆里的妖孽醉得很了,聞言也只是涎笑了下,算做應付。
撫上身邊的陪襯甲,好像眼前的母老虎不存在般。「給爺喂酒,用嘴!」
六個字,在莞靈心裡澆了堪堪一池的油,心裡的火蹭蹭的達到了頂點。莞靈一把奔到妖孽面前,掃開扒在他身上的章魚爪,正想撂下一句狠話。
不料,下腹痛得狠了,一陣一陣,越來越狠。
那把兇器,就直晃晃的在秦朗面前顫了兩顫,終於,掉了下來,對準了女子的花容月貌。
秦朗手快,及時接住。
「不舒服還這麼囂張,回床上躺著。」秦朗雖是看起來醉醺醺的,但他眼神矍鑠,炯炯有神,先前的孟浪,搞了半天,都是裝的。
「孩子……要……出來了!」莞靈終是抵不過那陣痛,跪倒在地。
在莞靈膝蓋及地之前,秦朗一把抱起了她,往床內走去。
「王……二麻……子的孽……障,你那……么關……心……」莞靈痛得已是上氣不接下氣,但她依舊逞強的放著厥詞。
秦朗蹙緊了眉頭,低下頭,將那痛心的話,用嘴堵了。
口裡漫過一陣血腥,莞靈竟是痛得咬破了唇瓣。
「怎麼辦?」秦朗雖是一國之君,但卻是沒法搞定這事。
「產……婆……」疼痛間隙,莞靈總算吐了關鍵。
秦朗這才反應過來。
「來人,叫產婆!產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