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笞一百後送永樂巷貶為下人
接著莞靈就驀的聽得了一陣陣的「乒乒乓乓」,莞靈甚至都還來不及反應,就見太后牆邊的一排物什好似繩連著了一番。一推,全倒!
這時眼見瓷瓶、擺架、梳櫃、擺設下一秒即將砸向已驚成了木頭人的太後身上,好在莞靈在前一秒回過神,一把將太后護在了懷裡,任物什砸了自己滿背。
「皇后!你不來問安就算了,怎還敢存了加害之心?你心裡還有沒有哀家,你還有沒有點做皇后的自覺!」待塵埃落定之後,太后撫著胸口,一氣三顫抖道。
莞靈抖了抖身上的灰,跪在墊子上,揉著滿背的疼痛,只干瞪瞪的望向床上潑天憤怒的人,心裡不停的罵叫,您好歹也是混後宮這麼多年的老油條,老娘今兒不是明擺著被人陷害了么,難道您老年痴獃了不成!
心裡才叫罵完,莞靈轉瞬明白。她罵的,就不是這個事。她罵的,她想說的,她想做的,是借這個陷害狠狠訓了她這個皇后,壓一壓她這個囂張跋扈的性兒,重點是升一升咸福宮在後宮的份量。
浣玉一直將後宮打理得滴水不漏,都沒給咸福宮找著出頭的機會,今兒咸福宮總算找著了機會,她才不會管你是無意還是有意!
莞靈覺得她如今需要做的就是閉嘴,不要說一句話,就這樣,低頭閉目,跪於軟墊上,補眠!
反正天沒亮,她的表情,他們在內室,是看不太清的。
太后見莞靈一副小媳婦樣只巴巴的正襟跪那,說什麼都不答腔,太后也就沒了什麼意思。
所謂唱戲,只有一個人,那個戲是唱不下去的。正如鼓掌,一個巴掌,拍不響。
太后見莞靈如此深諳此道,遂朝一旁的太監遞了個眼色,找來了一個和她搭戲的。
皇上!
「母后,您受驚了吧!沒事吧?」秦朗這聲馬後炮里有著三分的做戲,七分的擔心。畢竟太后是她母親,看著這一地的瓷片,估計她母親剛才也是嚇得不輕的。
太后虛弱的搖了搖頭,指著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道:「皇上,你的皇後來見本宮的這氣勢,你看看這滿屋的殘片破瓦,實在是氣勢太過龐大,驚天動地、驚心動魄。這……這,這本宮實在接納收受不了。你自己看著辦!」
秦朗聞言,只瞟了眼地上猶自昏睡的人,乾乾的諂媚道:「兒子眼拙,沒選好媳婦,讓您老驚著了!」
「 哼!」 太后了呢冷哼了一聲,很是滿意秦朗的配合,道:「我呀,也是身子埋進黃土一截的人,如今病著,很是經不起這樣一驚一乍……」
莞靈聽見秦朗的聲音,也就睜眼醒了過來。才睜開眼就聽見了太后這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話,不覺偷偷抬起頭,瞄了眼上頭的人。她怎的不幹脆說,將她鞭笞一百後送永樂巷貶為下人,這樣說多直接呀。
秦朗瞟了瞟地上似乎有些不安分的莞靈,裝傻的答著太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