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僵持(二)
“你這女人怎麽這麽的不講道理的,我都想要跟你握手言和了,你說這話你想說明什麽,說明你無理取鬧還這麽理直氣壯?!”說到最後一句,金溫綸都忍不住加重了語氣,這麽久以來他也是第一次見青烈發飆的,平常就是一個文文靜靜偶爾會有點小搞怪的小女人而已。
像是感受到了金溫綸隱忍的怒火,青烈心裏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但是一想到信裏的琪琪逐漸變化的感情,天真爛漫相信愛情,然後又被最信賴的人,背叛,那最後爆發了所有的負麵情緒,在不停自我折磨和崩潰,最後選擇了逃避,永遠的解脫痛苦。
“我永遠都不會後悔我今天跟你說的話,更不會向你道歉的。”短暫的失神後,青烈恢複了堅定的語氣,這個男人,就算他沒說錯,但是他的心很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如果是岑楚邑的話應該不會這樣的無情的。
轉念一想,自己躺在床上這麽慘,十之八九又可能是岑楚邑害的,青烈迷茫了,捉摸不透岑楚邑,為什麽人心能如此善變,沒想起這件事來的時候,青烈是一直相信岑楚邑依然是很簡單的一個人,不像溫綸心思太重,但是這也是跟自身的經曆有關,兩人一對比,岑楚邑和金溫綸就像一個學生和一個老師一般。
在自己的內心深處,青烈她還是有點向著岑楚邑的,但是出了這檔子事,青烈有點遺憾交錯了心,但是眼前的男人更不會適合她,實在是惹不起,她隻求平凡和簡單,不需要太多的心機。
陷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裏的青烈沒有意識到金溫綸已經離開了房間,當她發現自己一個人在房間的時候,青烈的喉嚨都要喊啞了,“金溫綸你個大壞蛋!我恨你……”喊出了最後一句,青烈已經疲憊的昏睡了過去,最近睡覺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她甚至都要忘記了自己已經快到了臨產的時候了。
畢竟生活太滋潤,太享受,而金溫綸總是會想到很多新奇好玩的東西和故事過來逗自己,而在這安逸的生活裏,青烈不知不覺就產生惰性了。剛開始前段時間青烈上廁所什麽都不方便,在她身子好點了後,她強烈要求,終於舍棄了導尿管,答應讓她自己去方便,金溫綸拗不過青烈,特意去定做了一個孕婦專用馬桶,不在局限與坐式,而是靠式,原本的九十度傾斜變成了一百多度,靠的正舒服,大小號都方便,而且還貼心的全部套上軟綿綿的絨毛墊,雖然熱點,但是卻是柔軟又舒適。
接下來的兩天青烈沒有再看到金溫綸,而照顧她的則是一名中年女人,聽她的介紹說是曾經做婦產科的護士的,人稱馮媽,身材比較高挑,看上去有一米七以上,力氣又很大,雖然看上去粗枝大葉的,但是在一係列的照顧下,卻發現馮媽人粗心細,雖然經常板著一張臉,不怎麽和青烈說話,但是照顧青烈卻是絲毫不敢大意的。
這天,馮媽自顧自的脫起來青烈的衣服,青烈正在小憩,青烈朦朦朧朧的被弄醒,看到上麵一個人正在脫自己的衣服,嚇的一哆嗦,突然看到是馮媽又鬆口氣,“馮媽,你幹嘛。”,馮媽臉陰沉沉的,顯然是剛才被青烈嚇到了,可她的動作沒停,直至把青烈的衣服脫下,馮媽挪過來一張凳子,然後把地上的一盆水端在上麵。
原來是要幫青烈擦身,青烈緩過一口氣,等等,擦身!那她來這裏多久了,怎麽都沒有聽金溫綸說過幫她洗澡啊什麽的,那她現在是多久沒洗澡了,“天啊,我多久沒洗澡了!”驚呼出聲,青烈羞愧的滿臉通紅,馮媽終於回了她一句,“隔幾天晚上都是我幫你擦的,那時候你睡著了。”
“為什麽是晚上?還是我睡著的時候,那馮媽,你之前就開始照顧我了嗎?”青烈聽的莫名其妙,她不明白為什麽金溫綸要這樣的安排。“現在天氣炎熱,你是孕婦不能受涼,空調風扇都不能開,白天太炎熱,金少爺不忍心你白天用熱水擦拭身子不舒服,待你晚上熟睡的時候,都是我過來幫你擦的,晚上不是很熱,孕婦本身就很嗜睡,你晚上睡的太死,感覺不到什麽。”
青烈的心裏仿佛翻倒了一瓶五味瓶,分不清是什麽滋味,金溫綸的無微不至的體貼,讓她心裏想想就越愧疚,如果隻是最開始認識的好朋友溫綸那樣,青烈也最多是感動無比,但是現在知道了金溫綸的心思,青烈怎麽能不多想,現在的金溫綸就像自己的丈夫一般這樣照顧著自己,人也沒請,看著馮媽的態度,青烈知道,金溫綸怕別人照顧不好他,所以都是自己親自來的麽,實在難以想象,這麽一個有錢的人居然也會這麽細心。
“現在金少爺回去了,是我照顧你,在我眼裏孕婦都是一個樣,為了自己的身子和孩子,怎麽難受都要挨著,我也不怕你去金少爺那裏去說。”馮媽麻利的擦好了青烈的上半身,又把青烈的衣服穿了回去,本來用熱水擦的時候,青烈都感覺渾身在冒汗,濕黏黏的,但是熱水打開了毛孔,一點風吹過,青烈突然冷了一個激靈,但是馮媽時機正好的又給她穿上了衣服,馬上又恢複了那種熱乎乎的感覺了。
撩起了青烈的裙子,青烈乖乖的沒有說話,讓馮媽擦著自己的雙腿,這件孕婦裝據溫綸之前說,也是定做了很多套這樣的款式,上麵的衣服均采用的是紐扣式的,連手袖都是小紐扣,打開後可以完全的脫離這件衣服,雖然看上去有點麻煩,但是對於之前行動不變的青烈,卻是方便了很多,她寧願躺在床上多解幾個扣子,這也剛好能讓馮媽幫她擦著方便。
盯著身上的衣服,青烈忍不住眼睛蓄起了淚水,金溫綸是多麽的照顧自己,而自己前兩天說的那麽過分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