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臣也...娘娘是否...
我從夢中驚醒過來,猛然起身,身上的錦衣滑落在地上,我拾起地上的白色錦衣有些失控,「晨,是你嗎?你還在的對不對?!」
在娘娘心目中除了皇上跟景親王,便沒有其他人的位置?」淡淡的語調中透著淡淡的苦澀。
「如風?」他什麼時候來的?!我再次看了看手中的白色錦衣,同樣是白色錦袍,這錦袍上卻少了那熟悉的檀香味。
「臣見鸞鳯殿處有光,過來看個究竟。」冷如風似乎看透了我心中所想,幫我解開心中疑問。
「恩,那光是來自螢火蟲,黑暗中可以看見螢火蟲所出來的光,感覺很安心,很溫暖……」
「以後每個沒有星星的夜晚,它們都會陪著月兒,就像我一樣,會一直守著月兒……」晨的話再次閃現,我用霧蒙蒙的眼睛看著面前的螢火蟲,鼻子酸澀得不是滋味,晨,你會回來的,你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月兒……」耳後的輕喚,隱著心疼。
「晨他會回來的,對不對?他不會就這麼走了的,對不對?!」我突然拽住冷如風,一遍遍的問著「他會回來的對不對……」
「如若有這麼一天,臣也走了,娘娘是否也會如此傷心?」冷如風定定的看著我,許久才問了句,極盡壓抑的語調似是有些無力。
啜泣中的我心中一滯,心跳頓時慢了半拍,這神醫到底想幹嘛?這神醫竟然想勾引皇帝的老婆?算命的說未婚前走桃花那就是桃花運,婚後桃花,那可是桃花劫,我嘀媽啊!雖然咱很愛鍋,不過有家裡那個已經足夠了!
我垂眸不去看他而是將視線轉向地面,月光穿過樹葉,撒下星星點點的碎玉,涼風吹來,吹得樹葉沙沙直響,突然覺得這院子好靜,靜的讓人慌。
「時辰不早了,如風回去休息吧!」靜默了許久后,我將錦袍送回冷如風的手中,邁步往屋內走去。
北凌羽還沒回來,孩子被奶娘抱走了,在這屋子裡是悶得慌,我拿起針線,繼續綉那雙我還沒綉完的布鞋。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喃喃的念著同一句話,一針一線的繼續未完的工作。
老公、老婆四個字,終於在大年三十這天綉了出來,看著那歪歪曲曲的幾個字,幻想著跟北凌羽一人穿一隻鞋的畫面,心裡竟有股甜甜的感覺,這種自內心的甜蜜足夠讓你為他守候一輩子。
我把鞋子藏進床底,這是我跟北凌羽婚後的第一個大年,可惜兒子沒有在身邊,晨跟小祥子都沒能趕回來……
下午,空中又飄起漫天白雪來,元香她們在鸞鳯殿里忙碌,我望著飄降而下的白雪,在御花園中漫無目的的閑逛。
老媽跟老爸不知道怎樣了?兒子的黃疸退了沒有,還有晨……
我還有多少時間,大仙所說的孩子出生后的一年,那不就還有九個多月的時間么?為嘛我兒子要是早產兒,不然我可以在這裡呆久一點……
要是老媽知道了我沒有經過她同意在這邊跟一個男人有了孩子,肯定把我先奸后殺的(咳咳……可我寧願被先奸后殺也要跟妖孽有個孩子),想想那情景都覺得恐怖。
我微微攏了攏衣襟,不知道是因為雪下大了,還是因為想起老媽那模樣,我竟然莫名的打起寒顫來。
一直沒有方向感的我,只覺得到處銀白,一路走來都沒見幾個人走動,現在學下大了更不見人影了,前面是一座閣樓,依稀可以看見門上方的牌匾寫著「乾清宮」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