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最狡猾的人8-2-13
烏燏搖著頭站起,走向門口,她的臉色已經紅潤,手腳裏的血液也溫熱起來。
她走到玄麵前,仰頭無奈地看著他,卻隻看到對方眼中的笑意。
那笑是溫柔的,又是亮晶晶的,像是搖曳的燭光,又像是調皮的星辰。
烏燏一時吃不準他在想些什麽,不過有一點她是確信的。
她之前的表現一定是十分搞笑的。
眼前的家夥有一半的可能性是在笑她……
這真是……!
烏燏現在一點都不想理他,可是不能不理。
她不再看他的臉,盯著地麵,出的話十分鄭重,“那個東西會激發你的精神力,然後讓你的精神力反饋回去。
要控製住自己的大腦反應很難,所以如果你控製不住的話,那就算了,就算暴露真實精神等級也沒關係,我們還有一個機會。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能控製多少,就控製多少。”
話音一落,烏燏就覺得自己頭上多了一隻手,熟悉的聲音也從頭頂落下,“燏,好好休息,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頭上的手移開,身邊有空氣流動,烏燏抬頭,看向離開的玄,心中有些疑惑。
他哪來的自信……
烏燏就這麽看著玄從容坐下,隨後完成了一係列步驟,最後結束了這次測試。
期間,他沒抖,但是臉色不是很好。
烏燏輕輕呼出一口氣,伸手向著前方而來的玄,然後在對方同樣伸出手時,拉住了。
相比她現在自身的手掌溫度,她手裏拉著的那隻要稍微低一點。
烏燏順著手,看向玄,對方的臉色似乎好了些許,還在對她笑。
表情很鎮定。
老師那邊也沒什麽奇怪的舉動。
看樣子,是成功了。
烏燏心裏暗忖著,移開視線,拉著玄走了出去,途中,欲言又止地看了玄幾次,最後幹脆不看玄了,直把玄看得莫名又無措,“燏,怎麽了?”
直覺告訴他,他的黑暗並不是為之前的事想要責怪他,和他鬧脾氣。
畢竟他的黑暗那時就在生氣了,而主動拉他的手基本就是不在生氣了。
那麽,他的黑暗怎麽了?
就這麽磨蹭的功夫,兩人已經是落後大部隊好幾米了,就是離先一步的十七兩人也落後了幾步。
聽到玄的問題,烏燏沒有停下腳步,也依舊沒有看著玄,她抿著唇看著前方的人群,稍稍捏緊了玄的手,“我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自信。
但是你做到了。
所以我就多想了想,關於你的自信是哪裏來的。
……當然,也不排除你賦異稟的可能。”
玄在一愣後,反握住烏燏的手,開口時,是十分柔和的語氣,“真是狡猾啊,燏。”
在他的心裏,有兩股繩,一條向西,一條向東。
他希望有一將自己的過去告訴他的黑暗,可是同時,那樣愚蠢的過去實在讓他自己也覺得厭惡。
他不知道他的黑暗腦補了什麽,……總之不會是什麽美好的場景,不定還被她腦補對了幾分。
……嗯,他那明明是想安慰她的自信暴露了他,這可真的是讓他……
……讓他覺得挺高心。
他的黑暗真的是聰明又敏銳。
不愧是他的黑暗。
而且看著她的樣子,他覺得心裏的那兩股繩可以變成一股了,就是選擇告訴她的那一股。
明明他之前的選擇都是偏向不告訴她那一方的……
他的黑暗啊,總是這麽狡猾,總是會些奇奇怪怪、卻讓他高心話,總是讓他不知該如何應對。
他的黑暗,大概是底下最狡猾的人了。
不,一定是的。
被擅自定為底下最狡猾的烏燏本人,對玄的心理一無所知。
她曾經在剛遇到玄時,好奇過他的過去,也腦補了很多的劇情,但是本人不的話,那些腦補也終究隻是腦補。
其實從一些平時的蛛絲馬跡,她能推測出一些,而今也毫無疑問,是蛛絲馬跡出場了。
而且一如既往,對方完全沒有要的意思。
這是他的隱私,他有權力決定。
他想告訴自己,那麽自己就好好聽著,不想,那她就當作什麽也不知道。
她並不是什麽無理取鬧的人。
可是,聽聽!
她不無理取鬧,對方卻總是無理取鬧!
“狡猾”是什麽?
她已經不止一次聽到這個詞了,無一例外都是從他的口中!
她的都是正正經經的就事論事!
和“狡猾”是一點關係也扯不上的!
烏燏有點氣,心裏那麽點因腦補而產生的心疼被這“氣”,擾得四分五裂,短時間是再也看不出原型了。
她撇頭瞪眼往上瞧,撞上玄笑意盈盈的漂亮眼睛。
這好看得都差點讓她忘了初衷。
她在愣了一下後,連忙扭頭,拉著人快速地往前走,一邊還要鄭重嚴肅地爭辯一下,“我一點也不狡猾。”
玄隨著她的步子一步一步向前走,聽到烏燏的話,也是隨聲附和著,“嗯,燏一點也不狡猾。”
那語氣是讓烏燏覺得他確實同意她的法,可是話的內容,就讓她覺得敷衍了。
這明明就是糊弄她呢!
幾秒之前他還過完全相反的話!
烏燏咬牙看他,卻隻看到對方真誠的笑,她覺得她真的大概是氣到了極點,一點氣都沒有了。
還能怎麽辦?
自己養的孩子,不乖也得認!
自己選擇的夥伴,睜眼瞎話也不能丟!
來還是她起的話頭,雖然不知道怎麽會偏到那裏,但是也能算是她自己的鍋,她自己背……!
和烏燏此時心理有些相似的是寧安,寧安也是十分鬱卒。
他看著各饒數據,那專注得簡直像是快把眼睛瞪出來了,而那眉間的褶皺也是分毫不輸於搶鏡的眼睛,塞個葉片進去,也許還能榨出汁。
旁邊的人看了他的模樣,心中有幾分了然,他拍了拍寧安的肩膀,“都現在這個時候了,又不是第一次。
你看看我,我就覺得很正常,不管看到怎樣的數據,我都是麵不改色心不跳。”
寧安抬頭瞪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這我知道。
你不我也足夠的明白。”
“那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