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合作12－6
他們真的是絕望無比了，所以隻要是一點的希望，也會被他們無限放大。
這一點，單看他們看到玄殺死那隻巨獸，就充滿希望就可以知道。
那麽問題來了。
為什麽這麽絕望，他們還要在這裏生存下去？
想反抗的人多半是無法離去。
那麽，他們為什麽即使這麽絕望，還要選擇活下去？
絕望中想要活下去，這毫無疑問是因為心中還有希望，即使可能隻是微不足道的一絲絲。
無論如何都想做的事，無論如何都不想放棄的人，這兩樣給了他們支持下去的勇氣。
那麽，問題又來了，他們的這個可以得上是自信無比的希望源泉是哪裏來的？
海市蜃樓般的自我安慰？
或者有誰，給了他們希望？
烏燏心中再次延伸出數個猜想，劇情複雜生動，烏燏想著想著，都快被自己的腦補迷住了。
這時，沉默的老大話了，“實不相瞞，因為這個星球被廢棄了，再因為大戰的殘留因素，基本沒人會想來到這裏。
在我生存著的這些年，除了你們，我也就見過三個。
兩女一模
我曾遠遠看過一眼，很漂亮。
也就那麽一麵，至今我都沒有再見過他們第二麵。
可能活著，也可能死了吧。
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們絕對沒有出去過。”
老大到這，看向烏燏和玄，重點看著玄，而玄仍然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胳膊，對老大的視線視若無睹。
老大也隻是看了幾眼，很快收回視線，“你們，是我們拜托的唯二外來者。
我們之中，不是沒有過反抗的人。
曾經聽我們父親那輩的人起過，在現在的勢力秩序建成後的十幾年，反抗者們團結在一起，盤踞一方，和現在的勢力打了起來。
一切都很順利。
但是眼看就要勝利，最後卻敗了。
有人反叛了。
恐怕除了現在的那些勢力之後的人，以及那個叛徒，誰也不知道叛徒是什麽時候成為叛徒的。
誰也不清，到底是真的快要勝利了，還是隻是讓他們覺得要勝利了。
後來那些在這場戰爭中沒有死去的反抗者們，全部被殺死。
而那個反叛者，據還活著，活得好好的，掌管著許多勢力。
這一場反抗戰爭，是失敗的。
而由於叛徒出現，所帶來的嚴重後果，那些反抗的人都是自己偷偷摸摸做些事，當然也可想而知，他們並做不成什麽。”
老大著嗤笑了一聲，緊閉了下眼睛又睜開，他微眯起雙眼，眼睛直視著房頂，似乎陷入了回憶，“最上層的裏麵，有一個台子。
是刑台。
在那裏，失敗的反抗者們被處以極刑，而我們，則被要求看著全程。
這是他們對我們的警告。
有人因此退縮，這倒也無關緊要。
但是有些退縮的人將他們所知道的反抗者們供了出來，隻為尋求安逸。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背叛，即使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卻也幾乎沒有人想去和別人商量什麽了。
散沙終究堆積不成城堡，而那個台子上的血跡卻越來越厚重，黑色上染上鮮紅，一遍又一遍……”
老大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目光難掩淒涼悲痛，“我們無法救下他們……
這是我們的無能，我們的懦弱！
但是我們從沒有放棄過反抗的念頭，也不應該放棄，否則努力反抗卻落得個那樣下場的他們，豈不變成了一個個可笑的存在？
鼻間的血腥，耳邊的慘叫，眼中的殘酷，這些，每一次都在提醒著我們這裏的不合常理。
我們不知道正常的生活究竟是怎麽樣的，但是這樣的生活，絕對不是正常的。
我們隻是想要正常的活下去，像是普通人那樣的活法。”
老大一席話，他的弟們和弟媳們更是沉默了。
烏燏看了眼老大，在心裏默默點頭。
她明白了。
也許支撐他們的不是一絲絲的什麽希望，而是絕望中產生的不甘與憤怒。
他們甚至可能對希望從沒抱過期待，隻是單純地想將這一切摧毀。
也因此，他們根本不曾考慮過後果。
就像那些老大口中所的刑台上被行刑的人，他們真的是衝動了，而眼前的老大他們顯然理智許多。
但是也許也可以，是衝動的那些人，造就了如今冷靜的老大他們。
這樣的冷靜加以時日，可能會將他們內心的不甘與憤怒磨滅，直到冷靜也不知所蹤，變為完全的麻木。
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從中爆發，在一個恰好的時機，將這一切推翻。
玄從自己的胳膊上收回視線，他看向老大，眼中無波無瀾，“我也來問一個問題吧。
如果你們成功了，你們能過上你們所認為的正常、而又合理的生活嗎？
如果可以，那又會花上多長時間？
在這段時間裏，你們過得又會是什麽樣的日子呢？”
老大的眼睛猛然睜大，但很快又換上了堅定的表情，隻是語氣有著幾分躊躇與不確定，“總歸……是比現在好的……”
“是嗎。”
玄似笑非笑看了看麵前的眾人，拉著烏燏的手站了起來，“以後有什麽重大的事再來找我們，事就不要來了，我們也不會幫。
現在請勞煩幫我們找個住處吧。”
就這樣，合作姑且算是好了。
老大幾人幫著烏燏和玄找了個空房子，離老大他們不算近，也不遠。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烏燏和玄也對自己外出的臉做了一番準備。
烏燏臉上是占了半邊臉頰的黑色印記，上麵還布滿疙瘩，眼睛再戴個黑色的彩瞳，帽子依舊是衣服自帶的超大連衣帽，一旦不心被碰掉，就會看見一張一半使一半惡鬼的臉。
玄把整個麵部都貼滿了肉色的蜈蚣疤，猙獰非常，而眼睛，他選了深紅，戴上帽子後，給人感覺更加陰森恐怖。
日子一過著，為了交食物，玄有時會和老大他們一起出去打獵，而烏燏則會被安置在老大他們住所，等玄回來後，兩人再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