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女人
望著那一堆白骨,秦然臉色依然淡定。
「他是怎麼變成一堆白骨的?」難怪他手下的人怎麼都找到他,原來他已經死了。
「他應該是死了之後,在山上被狼吃了。」秦然聳肩說。
「應該?」他的死也太不尋常了,他還沒查出是誰派他來搶夏侯惜月身上的東西,他怎麼能就這樣死了?
「只剩下一堆白骨,只能化驗到他的身份,沒有其他線索了。」秦然立即搖首說。
「可惡,背後肯定有一隻幕後黑手在操縱著,警方就只有這點能耐了?」端木修寒著一張臉,諷刺地說。
「警方也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而且那麼複雜的事情,你得寬容點,給點時間警方去查探消息。」破案也需要時間的吧,現在才剛找到荷官張林的屍骨。
「哼,希望警方對得起我們納稅人上繳的錢才好。」端木修冷哼一聲,隨即轉身離去,既然已經沒有任何消息,他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他的態度還真囂張。」望著他張狂離去的背影,李警長皺了皺眉說。
「李警長啊,你要知道有些人越是張狂,等需要用人的時候,往往這種人就越有利用價值。」秦然俊美的臉上亮起了溫和的招牌笑容,在眼罩外的黑眸微微彎著,那毫不設防的無害樣,讓人如沐春風。
「難怪秦市長那麼喜歡跟他合作。」一旦有警方解決不了的事情,他就會找端木修幫忙,站在各自的身份角度來看,他們的關係有些曖昧,因為端木修所做的生意都是跟黑道掛鉤,而秦然是堂堂的市長,這種關係,讓人怎麼定斷好呢?
「很高興,李警長終於大徹大悟了。」秦然性感完美的唇邊勾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不管是白貓還是黑貓,只要抓到老鼠就是好貓,他只不過是貫徹這個真理,只要是能夠為市民做出貢獻的,他一定會不費餘力地拉攏,他一向倡導警民合作,所向無敵!
端木修離開化驗室之後,巡視了一遍賭場和娛樂城的場子便直接回家,沒想到的是,當他趕回家的時候卻沒發現那個女人的身影。
該死的女人,居然罔顧他的命令,趁他不在的時候溜出去,而且更該死的是,太陽下山了,她還不滾回來。
端木修臉色冰冷,陰沉著一雙宛如黑潭般深邃的黑眸站在陽台上,視線落著眼前風吹不動的林蔭道路上。
「少爺,晚餐已經準備好了,您要用餐嗎?」傭人有點膽怯地在他身後請示,少爺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她才剛靠近他身邊五米之內,立即覺得周圍的空氣如墜入寒冬。
「先擱著。」端木修面無表情地說。
「是,少爺。」女傭聞言頷首,然後火速地轉身離開了。
太陽下山,天還沒黑下來,屋子裡的華燈已經全部亮起,把整座大宅照亮如白晝。
端木修一動不動地站在陽台,隨著天色漸漸地變黑,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