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突如其來的邀請
雖然沒有經過風浪、雖然沒有深刻的回憶,雖然年齡相差許多,可是大叔,這樣簡單和平淡的感覺,卻讓她甜蜜了整整九年。
安沫沫拭去了落下的淚水,她不想讓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因為她相信,感情不是靠同情的,只有堅強的人,才會用雙手獲得幸福,至少她會用自己的力量努力爭取。
和安沫沫有著同樣心境的,就是在總統辦公室里的伊佛內特夜。
整整半天,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渡過的。
因為對著文件,他的思緒完全不在上面,而是只有滿腦子的安沫沫。
想她的笑容、她的淚水、她離開時難過的樣子,每一個畫面都讓他心裡扎痛著。
「總統,您愛安小姐嗎?」站在一旁伺候的老者,資歷最老的老管家,也是從伊佛內特夜父親那輩就跟過來的老人兒,莫叔意味深長地問。
跟了總統這麼久,莫叔只有在9年前見過總統的愛人離開時,他這樣煩躁過,9年了,他心靜如水,甚至靜得像死去的湖水,毫無波瀾。
可是,從安沫沫來了之後,他清楚地看到總統的臉上再次掛滿笑容,他的愉悅發自內心,即便動怒時都是浮雲而過,整個人變得輕鬆了。
老人清楚地看到了一切,所以,安沫沫對總統而言,很重要。
但是,從伊佛內特夜的角度來看,他在逃避,逃避自己的感情,因為不確定。
作為僕人而言,一個忠實的僕人,老人心中也有一個決定,他不希望總統因為這個女孩影響國事,因為總統,應該娶一個德才兼備的女子為妻,助他興國。
安沫沫,並不是一個理想的選擇,她影響著伊佛內特夜的情緒起伏過大,她的任性將會牽絆並影響總統的一切決斷。
就像昨夜,總統居然隨便找了一個女人,為的只是做給過來找他的安沫沫看。
這樣荒唐的舉動發生在了一向冷靜、內斂地總統身上,就顯得尤為可笑了。
莫叔看著伊佛內特夜的樣子,嘆息著,終於以一個老者的身份忍不住提醒道。
「我不愛。」伊佛內特夜說。
「那很好,總統也該再選一位夫人了,這樣才有人照顧你。」莫叔很自然地將話題轉至娶妻,他說的不錯,國之要首的婚事其實也是政事,那並不只是總統一個人的事情,要經過慎重的挑選才妥。
男人,何嘗不知,為君者,高處不勝寒,他微眯了下眼睛,心中哀嘆,「你安排吧。」
安沫沫,手中握著手機,她心裡總是盼望著大叔能夠打電話過來,哪怕是一句問候。
可是,殘忍的永遠是現實,電話好像壞掉一樣,沒有一絲動靜。
「爵,你現在很忙嗎?」安沫沫沒有膽量打電話給大叔,她只撥給了爵。
畢竟,在這裡,除了大叔,能夠讓她感覺到溫暖的,只有哥哥一樣帶她回來的爵。
「很忙,你有沒有舒服點?」電話那頭的爵關切地問。
「哦,這樣啊,我是想打電話謝謝你,好久沒有見你了,有些想你了,那你忙吧,我掛斷了。」
安沫沫急著掛電話,爵那邊的聲音似乎更焦急一些「沫沫,傻瓜,我也想你了,好好吃飯,我晚上回去看你。」
「恩。」掛斷電話,安沫沫心裡多了一絲溫暖,這是許多天以來她和爵第一次講話,儘管簡短,但還是值得開心的不是嗎?女孩的嘴角終於染上一絲笑意。
對,她不是孤單的,至少還有關心她的爵。
稍微的輕鬆,卻在回想起昨晚的情景時,安沫沫的笑容又一次散去了,大叔,還是沒有接受自己,他拒絕了,而且,拒絕的那麼徹底沒有放下的電話在安沫沫的手裡又響起來,發愣的一怔,她低頭看了看這串陌生的號碼,接起來「你好。」
「沫沫,聽說你生病請假了,有沒有好點?」陌生的男音。
「你是誰?」安沫沫疑狐著問。
「呵呵,看來我的魅力還是不夠呀,怎麼?那天才幫你擋下赤的教訓,轉身就把我忘記了。」男人的聲音似有些耳熟。
安沫沫想了下,「你是那天的彼得?」
「真是不錯哦,能讓我們小公主記住名字呢。」電話那頭傳來彼得磁性的聲音。
「啊,對不起啊,因為沒有想到你會打電話給我,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號碼的?」安沫沫問題不斷。
「這個嘛,對我來不是很難的事情。」彼得停了一下,繼續說「其實我很喜歡你,早就想給你打電話,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又怕太突兀你會害怕,今天見你沒有來學校上課,才知道你生病,剛好趁機會問候你。」
換做平時,也許安沫沫會被這樣的表白漲紅了臉,心也會亂撞,可此刻的安沫沫很消沉,只是微微一笑「謝謝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只是問候你,不過你下午有時間嗎?我載你出去兜兜風?」
「恩這個」。
見安沫沫支支吾吾,彼得的話語中也透露出一絲緊張「你沒有時間嗎?還是你。不想?」
「不是的!我,可以的!」出去透透氣也好,至少並不反感這個男人,安沫沫答應了。
彼得讀的是大學,並不是每天都有課,他開車過來接沫沫,而應安沫沫的要求,他們第一個要去的地方就是餐廳,因為,沫沫餓了,很餓很餓。
也許,那種飢餓只是一種情感的發泄吧!
家裡不是沒有管飯,只是大家都知道,那些除了素食就是湯水,安沫沫是無肉不歡的,家裡不做,她就出來吃。
「歡迎光臨!」服務員迎著他們走了過來,將安沫沫和彼得帶到餐廳一處安靜的地方坐下。
彼得紳士地為安沫沫拉好椅子,示意服務員將菜單遞給安沫沫,讓她點餐。
「小姐,您需要些什麼?」服務員拿著單子記錄著。
「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恩,這裡有沒有豬蹄?醬豬蹄!」安沫沫和家裡失落的樣子不同,她似乎很開心,聚精會神地看著、點著。
「這邊有意式燜豬蹄,味道也是不錯的。」服務員給安沫沫指著。
「恩,對,這個看起來不錯,就這個吧。我還要這個和這個,甜點和例湯有什麼推薦的?那麼紅酒呢?」安沫沫說著。
豪門家的小姐多是會品酒的,所以要一些紅酒助興不足為奇,但提到酒時,彼得對服務員說「酒不要了,還是要兩紮鮮榨的芒果汁。」
然後轉過頭看著安沫沫「你病剛見好,不可以喝酒的,除了酒,其他的儘管多點些。」
男人的臉上映著笑容,這樣的關心讓人很舒服,安沫沫自然地笑了笑,點頭。
繼續!「這幾個點心我都要,這個穆斯我要雙份,例湯要這兩種。對了,炸雞翅我還要一份。」
服務員寫了滿滿一篇,好汗哦,這些兩個人吃有點多。不過倒也不是特別奇怪,有錢人家點菜確實會多一些,但是這些看來看去也確實太多了點。
很快菜就上齊了,對彼得來說,最失策的就是選的這張桌子太小了,一盤盤的食物上來,直到擺滿,彼得只能吩咐服務員邊吃邊撤盤子邊繼續上菜。
男人看著安沫沫吃的滿嘴流油的樣子,笑著為她擦著嘴角,這樣不顧形象吃飯的名媛,其實他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安沫沫就是那種,活得真實、即使臟兮也一樣可愛,有一種說法是快樂的小豬,她就是這樣,她的快樂會帶動周圍所有人的情緒,很開心、很放鬆。
只是這一次不同的是,她吃的更多,看起來更加開心。
就在他們吃的歡快無比、服務員看的目瞪口呆時,一個黑黑的影子和他到來時籠罩的讓人窒息的氣場,將所有的快樂都衝散了。
赤黑著臉,站在安沫沫身邊時「你不是在家生病嗎?居然跑出來和男人廝混!」
這個該死的赤,安沫沫還清晰地記著他昨晚將自己推到在雨地上,這會怎麼還有臉再來罵人?
「你怎麼在這,我不要你管!你走開!」安沫沫很生氣,什麼叫在家生病,一來她的病已經好了,二來他有沒有上過學啊?句意不通不知道嗎?
「你這隻蠢豬,誰給你些吃的你就跟著人跑,你這樣出去讓人給你賣到妓院你還幫人數錢!」這個赤,說話確實不好聽,說人家是豬不說,還賣了,賣就賣了,偏偏還得賣去妓院,誰聽了都會生氣的。
「赤,沫沫。」彼得想要說些什麼,對方所指的人家就是自己,句句映射自己的不是,他當然要說話。
可是,安沫沫比他更快,「種豬,你給姑奶奶我滾遠點,我不想看到你知不知道!」
那張小臉氣的、腮幫子鼓的,嘴巴上都可以掛油瓶子了,她的情緒,總是能因為赤的幾句話自然地表達出來,沒有做作、沒有偽裝。
「我這是為你好,你別不知好歹!什麼都沒學會,先學會釣凱子了!是不是過幾天還得出去援交啊?」
赤的話這越扯越遠,也越來越不入耳,可是這次有趣的是,沒等安沫沫回擊,一個女人戲劇性地出現在赤的身旁。
金髮碧眼地女人小蠻腰一甩,緊緊靠在赤的身邊,挽著他的胳膊撒嬌「親愛的,你還要多久啊?我都等你半天了。」
看見這幅樣子,赤的臉色可謂青一陣紫一陣,更惹來安沫沫的譏諷「哎呦,我們赤少出來泡妞嗎?還是被叔叔停了零用沒有錢花淪落到援交呀?嘖嘖嘖可憐啊。」
這就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怨不得別人了,自己也是出來玩還說別人,這時候赤就算脾氣再不好,也說不出什麼了,他眼睜睜地看著安沫沫對著彼得嬉皮笑臉,自己被金髮美女拽回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