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沫沫和爵的綁架計劃
或許,這和她小時候的經歷有關,但無論如何,這樣去活,是值得人羨慕的。
一時間,爵感慨地悲傷起自己的命運,背負著千斤重擔和仇恨,他永遠都不能像沫沫那樣活的瀟洒和坦然,也許,這一切都該結束了,是時候落幕了。
爵失神的一刻,安沫沫早已來到他的身邊,「爵、爵,你在想什麼?被我爹地嚇到了是不是?」
安沫沫的手在爵的眼前晃著,像是招魂一樣,囧!
「我只是想到了我的父親」,爵笑著說。
「啊,對了,伯父是怎麼離世的?生了很重的病嗎?」安沫沫只要一逮到問題就會不依不饒。
「是一次意外,不說父親了,已經過去了。」
爵很潦草地避過了安沫沫的提問,卻剛好迎來安沫沫父親蕭魅虔打量的目光。
那樣的眸子讓爵不禁一顫,卻很快微笑上前「伯父,您剛剛想要和我跟沫沫說什麼?」
「這個,送給你們。」安沫沫的父親從柜子里拿出了另外一個盒子。
「這是什麼呀?」安沫沫立刻爬過去,打開一看究竟。
「這是。什麼鬼石頭?」小丫頭似乎有些失望,她手裡拿著這一對玉石,不解地望著爹地。
「不要小瞧這對玉石,這是南宋留下來的,價值個7億。玉澤的剔透自不用說,重要的是傳說這對玉石可以保佑有情人廝守一生、幸福終老。它是幾年前我為你媽咪拍下的,現在,送給你們,這也是你媽咪期望的。」蕭魅虔說著,同時充滿慈愛的撫摸著女兒的頭髮,終於,沫沫長大了,也找到了愛人。
從爹地的書房出來,安沫沫和爵回到客廳,可是卻不見媽咪和大叔,安沫沫不斷張望尋找著。
終於,在閣樓的露台上,看到大叔和媽咪的身影。「你好嗎?」對於這一句問候,伊佛內特夜等了很久。
安子蕁對著自己微笑,忘卻之下,眼睛卻透著絲屢迷茫。
男人微笑著點頭,他充滿憐惜地望著眼前曾經不顧一切去愛的女人,她還是那麼美,充滿堅韌的美,但那雙清透的眸子卻再也看不到世間的景象了。
「我很好,看到你過的很好,我也安心了。」伊佛內特夜說。
許久,他們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站著,彼此回憶著過去的一切、不能忘的深刻經歷。
對於伊佛內特夜,安子蕁是感動的,如果說沒有蕭魅虔,那麼她會愛上這個男人,但是她早早就將心託付出去,自己和夜註定沒有緣分。
許多年過去,再見面已物是人非,可昔日的情分不會淡忘,他們更像是朋友,許久不見的知己。
望著安子蕁單薄的身體,瑟瑟的冷風伴在他們身邊,伊佛內特夜開口「回去吧,天冷了。」
當伊佛內特夜想扶著安子蕁離開時,不料她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手。
「你對沫沫是怎樣的?當真不愛她嗎?」
聞言,男人愣住了,他如何也想不到這些話會出自安子蕁之口,畢竟,沫沫是她的女兒。
「子蕁」。伊佛內特夜的話被安子蕁打斷了「雖然我眼睛看不見,可是我可以用心看,我看到你很在意沫沫,那樣的關心遠遠超過對侄女的疼愛,也許連你自己都看不到,不願承認罷了。」
安子蕁說話的時候很安靜,嘴角總是掛著恬靜的微笑。
「子蕁,我沒」。
「不要急於否認什麼,我可以感覺到爵對沫沫的愛,但是我更相信沫沫是愛你的。我了解自己的女兒,我只想告訴你,人活一世,要按照自己的意願去活,不要被世俗所牽絆,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後悔。如果嘗試之後失敗了,至少曾經努力過,對得起自己。」
「不要等失去才後悔?」男人不自覺地重複著這番話,後悔,會嗎?
「我失去過,又得到過,比起自己所失去的,我的幸福來之不易,我從來不後悔自己的付出和傷痛,有了虔,我無怨。」安子蕁又拍了拍伊佛內特夜的手,她嬌柔的手掌如此堅定,相對於男人的憂鬱,更加釋然和溫暖。
這個昔日的傳奇女子,獨自靜靜地朝門的方向走去,她小心翼翼地走著,摸索著前進,很快就迎來了蕭魅虔的扶持。
兩個人,在伊佛內特夜的目送下中走進房間。
安子蕁,一個充滿反叛的載體,這才是當初她吸引自己的原因吧!
她,真的一點都沒有變,不自覺地,伊佛內特夜的唇邊揚起了一道弧度。
男人深深地嘆了口氣,他抬頭仰望天空,思緒變得混亂又清晰。
「跟著自己的心走嗎?我可以做到嗎?」
夜,依然靜靜地,世界萬物都睡著了般,寧和的讓人神怡。
安沫沫遠遠地望著露台,大叔,現在在想什麼呢?
「沫沫,記得我說的話嗎?十二點大門關閉之後,你偷偷的出來,我們按計劃行事。」
安沫沫回想著爵臨走時囑咐她的話,她躡手躡腳地下樓,又輕步來到玄關處,回頭望了望爹地和媽咪卧房的方向,很靜,並沒有吵醒他們。
十二點了,傭人們也都睡實了,安沫沫按動門鎖、悄悄推開門。
來到別墅的大鐵門前,本來就緊張的要死,安沫沫剛想按動那串密碼,只聽「嘩啦啦」一聲,媽呀!有鬼!
安沫沫險些坐在地上,心臟「撲通撲通」地要跳出來,卻只聞「咪傲。」一聲,原來是只貓。
「有沒有搞錯哦,連你都嚇我」,安沫沫對著那隻白色的小野貓憤憤著。
終於,安沫沫走出了別墅,一路之上她心裡不停地打鼓,雖說已經離開蕭宅,可她還是緊張的要命,畢竟第一次這樣三更半夜地偷跑出來。
前方,一輛黑色大麵包打著明晃晃的前大燈朝安沫沫的方向駛來,安沫沫下意識地用手擋住了刺眼的光芒,只聽車在她身旁忽然急剎停住,車裡下來幾個男人將她拖了進去。
「你們是誰?救命啊……救命!」安沫沫努力掙脫幾個男人,但她根本是案板上的小羊,任人宰割。很快,她就被男人拖上車,車子一溜煙遠離了事發地。
安沫沫坐在車上,看著這幾個綁她的男人,面色冰冷、一臉猙獰,這人找的還是挺神似的。
她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因為沫沫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和爵的計劃,剛剛外面的呼救,不過是做給攝像頭看的。
「你們戲演得不錯哦!你們是。演員?」安沫沫笑嘻嘻地道。
見對方沒應自己,安沫沫有些疑狐(你們是韓國人嗎)還是不理自己,有點鬱悶,「爵呢?爵在哪裡?」
這一出綁架戲碼安沫沫自然不怕,可是這幾個不愛說話的討厭鬼讓小丫頭有點不耐煩了。
「大哥,拜託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吧,戲演夠了吧?好痛啊。」要知道剛剛為了配合攝像頭下的一幕,安沫沫可是使勁力氣掙脫對方的捆綁,這幾個綁匪也是一點沒客氣地將她綁了來呢!
雖說做戲做全套,可是這都離開好遠了,戲也差不多該結束了吧!
安沫沫見幾個男人不理她,自己說什麼他們也不聽,於是開始自食其力,掙脫繩子。
「再亂動,就殺了你!」突然間,離她最近的那個男人開了口。
同時,一把銀閃閃的匕首架在了安沫沫的脖子上,額。這嘛路啊?是真的!
安沫沫頓時冷汗津津,「你們是誰?」
本想導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試試大叔對自己的真心,可是這下倒好,居然真的讓人給綁了,安沫沫簡直委屈死了、鬱悶死了。
「各位大哥,我和你們也是近日無怨往日無仇的,你們放了我吧,你們一定是抓錯人了,肯定抓錯了。」安沫沫小心翼翼地說著,生怕惹惱了幾個綁匪,同時餘光看著那把匕首。
「你是安沫沫,錯不了!」男人看著這個麻煩的丫頭,將手裡的刀子又緊了緊。
「是是是,大哥別生氣、我不說話就是了,小心刀啊。」
天啊,她安沫沫的命不會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斷送了吧,早知道會這樣,她一定不會溜出來的!
爹地、大叔、爵,救救我啊。安沫沫在心裡念啊念。
太背了!這一出綁架的戲碼不知道上演了多少回,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哇?膩不膩啊!
安沫沫哭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夜,沫沫在你那嗎?」一大清早,電話里傳來安沫沫的父親蕭魅虔焦急的聲音。
「沫沫,沒在這裡,她怎麼了?」雖然極力抑制,但夜聽到關於安沫沫的事情,根本無法冷靜。
「我一早來到沫沫房間,看到她昨晚留下的一封信,說是找你去了。」
「什麼?」伊佛內特夜低吼。
沫沫人既不在蕭宅也不在自己這裡,一種不好的預感馬上縈繞在男人的心頭。
伊佛內特夜忽然想到那隻可以定位的水晶鏈子,他趕忙查看手機的定位系統,但是顯示為,蕭宅。
安沫沫根本沒有戴著它出來,該死!她會去哪呢?一定不要出事啊!
伊佛內特夜腦海中立刻呈現中各種答案,但裡面的任何一種都不是他所樂見的。
掛斷電話,伊佛內特夜衝出房門,剛好在樓道里碰到爵,他那樣子似乎一夜未眠,已顯倦容。
「爵,沫沫出事了!」伊佛內特夜幾乎是用吼的。
聞言,只見爵握在手裡的手機「嗙」地一聲摔在了地上,眼睛頓然明亮,整個人呆在原地。
伊佛內特夜和爵趕到蕭宅時,安沫沫的父親已經調出了裝在蕭宅別墅大門一側的攝像頭錄影資料,資料顯示安沫沫離開別墅的時間是00:37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