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杜維安死了
杜維安笑得更加大聲了:“是嗎?那我倒是想要試試。”
慕念眨了眨眼睛:“在這裏嗎?你確定?”
杜維安一臉的了然,隻是心裏仍然覺得有些可惜,這個女孩看起來很單純,沒想到,也是這個地方的老手。
兩人又喝了好幾杯,慕念的酒量讓杜維安感到驚訝。
慕念估計得時間差不多了,給寒清城發了一條短信:“老寒,你在哪兒?”
“家!”簡短一個字,但還好回得比較快。
“嗯,那你睡。”
慕念轉頭看著杜維安,他的眼睛已經開始發直了,慕念伸手,在杜維安的肩上輕輕的拍了拍。
“先生,借酒消愁不是一個好辦法。”
她湊近了些,附在杜維安的耳邊:“外麵的人都在說你是靠女人上位,你想想,以你嶽父的身份,沒有他的同意,誰敢隨意抹黑你?這次也是一樣,寒清城的病還沒有落到實處呢,他就已經放話出去會讓你接任帝都的執長,現在不是讓你成為別人的笑話了嗎?我真的很同情你。”
說到權位之爭,她比誰都要清楚。
上輩子以一個女人的身份當上了門主,受到了多少排擠和爭對。
兄弟姐妹之間的明爭暗鬥,全都暗藏著尖鋒利刃。
這些方法,大都觸類旁通,殊途同歸。
杜維安頭重重的敲在桌麵上。
調酒師嚇了一跳,趕緊過來,在聽到杜維安的打呼聲時,才哭笑不得的看著慕念。
他在酒吧裏麵做了這麽多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見多了,慕念在這個時候湊到一個本來就喝多了的男人身邊圖的是什麽,他心知肚明。
再加上現在慕念一臉的失落,他忍不住問道:“小姐,你知不知道他住哪裏?”
“知道我也不會替他買單的,白白浪費了我一晚上的時間。”
慕念在杜維安的身上掏了一陣,找到一個錢包,好心的替他把單買了。
然後寫了一個地址給調酒師:“一會兒你找人送他回去吧。”
“好的,謝謝。”
慕念揮了揮手,走了。
雲澤景趕到的時候,杜維安和慕念都已經不在了,他本來是可以早點到的,結果那個藥越到後麵,他就越是渾身無力,不過十米遠的距離,他走了差不多十分鍾。
念念這個丫頭,下次非要好好的收拾她一頓不可。
雲澤景去向吧台的人問過,知道慕念已經走了,杜維安也被他們送回了會所。
他自己也實在撐不住了,雖然心裏仍然覺得有疑問,但是他現在一步都動不了。
衛承給他打電話,趕緊過來接到他,將他送回景園。
雲澤景不解的看著衛承:“為什麽你和我中的是一樣的藥,你現在已經沒事了,我還這麽難受?”
“這個……少爺,念念小姐說過,她的毒,不能自以為是的去解,隻會越解越毒。”
雲澤景:“……”
……
第二天早上,雲澤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
接通。
“少爺,不得了了,杜維安死了,現在孔佑胥是最大嫌疑人,已經被帶去調查了,聽說負責調查的人是寒執長。”
在帝都,有資格調查孔佑胥的,也隻有寒清城了。
可是昨天晚上杜維安明明還好好的。
衛承用力的咽了一下口水:“少爺,你說念念小姐最近這麽奇怪,杜維安的死,跟她有沒有什麽關係啊?”
他現在已經渾身冒冷汗了,這位小姑奶奶做事誰都不在怕的,可是這個人的身份不同,是堂堂特戌的女婿。
如果被他們知道真的跟念念小姐有關,就算念念小姐再厲害,也危險了。
雲澤景握手機的手緊了一下,慕念離開景園,就是為了要殺杜維安?
她什麽時候和杜維安結了仇的?
“衛承,發動全部的人手,一定要盡快找到念念。”
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慕念出事的。
“是,少爺。”
此時,慕念已經知道寒清城在調查孔佑胥,她給亡獄長打了個電話,不等她開口,亡獄長先發問了。
“上次給你說的,你想先知道哪一件?”
“我媽媽,到底是怎麽死的?”
亡獄長沉默了一會兒:“我給你寄了一些東西,你可能會有用,隻不過你現在人不在景園,隻有過段時間你有空了再去拿。殺你媽的凶手,是雲澤景身邊那個女人,淩影希。殺了你媽媽,嫁禍給慕家,目的是什麽,你自己去想。”
電話掛斷了,慕念還愣在原地。
淩影希?
她之前勾結歐陽行在她最無力反抗的時候綁架她,看在雲澤景的麵子上,她沒有跟任何人提過,沒想到,沈秀雅居然也是她殺的!
她也並不是有心要嫁禍慕宏修,隻是剛好沈秀雅在慕宏修的手上,他就正好成了替罪羊。
慕念想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忍不住給亡獄長又打了一個過去,在他還沒出聲之前就先吼了:“我自己想,我想什麽?她們之前根本就不認識!”
“可是,她是你的母親,她死了,你就會全力對付慕家。以慕家在帝都的地位,你很有可能會悄無聲息的消失。現在,你懂了嗎?”
“我懂個屁!”
“……”亡獄長一陣沉默,“因為你是雲澤景愛的女人。”
電話又斷了。
聽了這句話,慕念更不懂了。
反正也沒有想通,她還是守信的回到了之前被關的地下室。
一眾保鏢,誰也沒有想到她真的還會回來,並且,一言不發,大搖大擺的自己走進了地下室。
關上門後,慕念坐在角落裏,抱著自己的雙膝。
所以,沈秀雅先是因為她被抓,再是因為她被殺?
這些王八蛋,憑什麽要讓她來背負這個?
她眼睛血紅,眼淚重重的砸在手背上。
慕念愣了一下,伸手抹了一下臉,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居然已經淚流滿麵了。
對於這個連麵都沒有見過一次的女人,她居然會哭?
慕老爺子接到電話,知道慕念已經回去了。
她如果就這麽走了,他的心裏反而會更加輕鬆一點。
因為可以證實她在撒謊,因為害怕,連那三個人的性命都可以不管,但是偏偏她回來了,這足以證明她有底氣的在跟他打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