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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送她的畫像

  巍巍宮牆,紅磚綠瓦,靳容修見著對麵人兒像個討糖吃的孩子般嘻嘻笑著,縱然眉間傾色如此讓人惦念,但她笑的樣子真讓人覺得醜。


  心中那抹想訓斥她的火氣就這樣消去一大半。


  手掌的溫度雖然不那麽特殊,但還是因為肌膚相貼升起了熱度,她那雙手瞧著小巧玲瓏青蔥指白,莫名讓他沉了神色。


  複將手掌傾覆,牽住她的手。


  相思心間一顫。


  本來呢她是打算先套路他的,這個男人瞧著冰冷但好像也不是那麽嚇人,至少她與他有床笫之歡後他對她的態度轉變不少。


  可是……她的心跳個不停是怎麽回事?


  相思連眼睛都不敢抬,臉上的笑已經僵了。


  倆人本就站在宮門外,四周皆是值守的侍衛,此時兩人這樣看在別人眼中就像相思在與他撒嬌秀恩愛,一點麵子都沒有。


  她正想說話,不想他貼近她,手臂一彎將她攬進懷中!

  羽翼之下,他垂下頭與她小聲說:“一刻看不上你就跑沒影,鬱相思,相較於我是老虎獅子,你身為寵兒是不是該擺正自己位置?”


  “.……什麽寵兒.……說的好像我是你嘴裏的一塊肉一樣。”


  “不是嗎……”


  靳容修隻有對她時才露出獠牙,邪肆一笑,眸中還帶著欲望的光:“你裏外都被本王睡遍了,還狡辯?”


  “靳容修!”


  相思臉色通紅,氣的拿腳踩他。


  男人輕笑一聲,攬著不情不願的她慢慢走出宮門,在眾多侍衛注目下,相思很艱難走完那段路。


  宮門外不遠,一輛馬車停駐,林長卿站的筆直等候,見兩人竟一起出來有些意外。


  這邊相思剛想上車,衣角就被某人揪住,靳容修一臉平常與她說:“讓長卿回去,本王陪你逛逛。”


  “嗯?逛逛?”


  “不願意?”


  靳容修垂下眼簾,相思眼珠一轉,好啊,她怎麽不願意,出去玩什麽的她最願意了!

  之前在皇陵他便心情好陪她出去走走,這一次倆人剛回帝京,瞧著他現在心情貌似也不錯的樣子。


  相思眼中的光被他捕捉,靳容修勾了唇角,與長卿說了兩句。


  相思乖乖站在他身邊,目送馬車遠去後揪起他的袖子,“那你帶我去哪裏?”


  瞧她那點出息勁,狗腿了很。


  靳容修從袖中掏出一枚小小的玉佩撫摸,“先去琉璃鋪。”


  “古玩店?”


  “嗯……隻是比店大很多。”


  “那就是一條街了?”


  “.……鬱相思,跟上。”
……

  帝京的琉璃鋪,雖說叫鋪,但實則很像現代的古玩街,前前後後共三條主街,什麽珍稀寶物都有。


  長眼一說相思自然沒有,隻是覺得自己像走進了影視城一般,目不暇接。


  她在別的時候可以有自己主見,但此時她完全如孩子般牽著他手,一刻也不敢鬆。


  人太多,她往前走都靠擠的。


  不愧是南燕最繁華的京城啊,不愧是首都啊,她想起晉王府那附近的人流與這裏一比,嗯,看出靳容修不受寵了。


  相思稍微有點聒噪,在他身邊總不能停嘴,起初他還很享受聽著她那若貓般啞鬱的音色,然而後來.……

  靳容修平時本就是個喜靜的人,此刻隻想封住相思的嘴。


  倆人走進一間店,店鋪小夥計忙湊過來,笑容堆上:“爺,您瞧物件?”


  “嗯。”


  靳容修將相思拉到身側,不讓四周行人碰到她,相思一臉好奇,盯著櫃架上種種。


  靳容修將手中玉佩遞到小夥計麵前:“給爺找找可有與它匹配的佩玉。”


  小夥計眼尖,拿起玉佩在掌中摩挲,沉思了會。


  “那爺您坐在這裏稍等片刻,待小的去後堂問問掌櫃。”


  “嗯。”


  靳容修拉起相思就著最近的紅木椅坐下,一副悠閑姿態。


  待夥計走,相思問他:“你讓他找的那個東西,值錢嗎?”她那財迷的樣子讓靳容修擰起眉頭,這個女人為何能有那麽多劣跡,他自己都想不通。


  板著臉斜睨她:“你感興趣?”


  “喂,是你要帶我出來玩的,現在你這樣會不會聊天?好歹我還想與他開啟個話題我們好好聊聊。”


  “等會你看著就好。”


  “.……”相思頓時不想理他。


  倆人坐的空檔又有好幾撥人走進來看東西,有一瞧就是紈絝子弟的,也有看著文弱的書生,相思聽他們與夥計們說話,似乎也看出什麽門道。


  她見一身著華服的青年最後將一樽金琉璃花盞帶走。


  靳容修輕笑,與她說:“四百兩買了個贗品,還當寶貝一樣覺得很爽快。”


  “隔著如此遠,你怎麽就知道是贗品了?”相思挑眉,話怎麽說都行,她就不信他眼力如此好。


  “你問我如何知道的?因為這樽同款的花盞在兩個月前早被我三哥收走私藏在府中,方才那夥計說整個帝京隻此一樽,琉璃通透,但三哥這個人向來不喜歡別人與他擁有同一種物件,縱然是有,他也會在他買到後,毀掉。”


  “.……”相思凝著他,一時無語。


  靳容修笑了笑:“我帶你來這裏不是單純看熱鬧,是讓你通過這些人看出這其中道理,鬱相思,你現在雖是我父皇很看重的人才,但我父皇這個人有個愛好,那便是喜歡收集那些珍稀之物,帝京琉璃鋪成百上千,真真假假,但能得我父皇眼的卻不過爾爾,買物件的習慣不隻三哥如此,便是太子,也有過之而不及。”


  “那你今天帶我來這裏……是為了討好你父皇?”


  靳容修凝看相思兩眼,卻在此時頓了頓。


  “不是。”


  他淡淡脫口而說。


  相思感到奇怪,她才不相信他帶她來就隻是為了讓她長長見識,既然皇帝喜歡這些,並且太子睿王都會投其所好,那他呢,剛才不是還拿在手中一個玉佩。


  相思想了半天,隻覺得他就是嘴硬而已。


  等候很久,終見那夥計跑來,手中捧著一個小盒子。他喚了聲爺,就當著兩人麵把盒子打開——


  絲綢打底,一瞧裏麵的東西便價值非凡,夥計小心翼翼說:“爺,您瞧這個,可能與你所帶之物配成一對?”


  盒子裏裝的並不是個玉佩,卻是一個玉手釧。


  但奇就奇在這手釧上的玉飾無論顏色形狀都與他拿的那佩子極為相似,就好像是同一塊玉石打磨而成的。相思見靳容修有些猶豫,將手釧拿起。


  指腹輕摩,他的目光如流水般溫和。


  夥計在旁解釋:“這位爺,方才小的也與掌櫃商量過了,爺您手中這塊玉實在是太珍貴,一瞧就不是凡物,我們掌櫃的說此玉石若說配,恐怕就是搭邊的都沒有,但我們掌櫃還說了,人說天下無雙,若是相同的玉佩成雙便沒有那珍稀性,但若是一佩一鏈,恰能朝夕相映,也是一種別樣精彩,爺,你看呢。”


  “再找不到其他了?”


  “是,真的沒有了,不然爺你再去別處看看,或許能有收獲。”


  那夥計一臉抱歉,竟真的不打算賣,將東西收起來。


  相思正看的熱鬧,踮起腳來迫切想瞧瞧那手釧樣貌,誰想她的腕子無端讓人拿過去——


  她睜大雙眼,朝靳容修看去。


  “哎哎,你幹嘛——”


  “別亂動。”


  靳容修說的很慢,然他本高挺的個子此時微彎背脊,斂起袖籠,將相思一小截玉臂露出來。


  玉手釧瞧著別致,但戴在她手上後竟然相得益彰。


  相思眉心一跳,不由縮了縮手。


  目光還在他身上,但她直到此刻才想到什麽,不禁心跳的更快,張嘴也哆嗦:“你……戴在我手上.……幹嘛?”


  “買東西,難道不應試試?”


  靳容修拿起她腕子左看右看,又繼續摩挲起來,手釧上的玉飾還雕刻著暗紋,到真的與他這個很像。


  他心中有絲喜悅升起。


  將手釧的鎖扣卡死,靳容修放下相思手腕,輕說:“這個爺要了。”


  “哎!爺你真是爽快人,原來是美物贈佳人,那小的這就給你結賬去。”


  “不用,這個夠嗎?”


  靳容修從懷中拿出一錠金子放在他手中,讓夥計瞪大雙眼,兩人手掌相捂沒讓過多人看到,但相思卻實在的看到!

  她大呼一聲,像剜自己肉一般疼!


  “靳容修,你瘋了!方才你不是還說那人花四百兩買的贗品傻麽,你現在又是在幹什麽!”


  “噓。”


  他將指腹放在她唇邊讓她安靜。


  小夥計揣著金子笑眯眯走了,相思隻想將手上的東西脫下來,好將那金子要回來!

  店鋪內,人來人往,靳容修將她拉到一邊清靜處,目視著外麵繁華街景,笑了嘴角:“你在懷疑本王的眼光?這個東西你也別多想,隻是暫時戴在你這裏,什麽時候爺不高興了,自然就會收回來,懂麽?”


  “.……”相思微怔。


  她隻覺手腕處燒的厲害,直將她的心都燎的無法安生,她看著他,見他目中光芒,更是不知滋味。


  半刻後,她似想明白的撫了撫那手釧,嬌縱地說:“戴在我手上的東西豈是你想要就能收回的,等到那日,我才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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