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掩飾不了的內心
深呼口氣,壓製著想要弄死她的情緒,等待相思咬完,也不管肩膀是否疼痛,他反而捏起她的下頷。
又是那種冷若深潭似的表情。
相思心一橫,心想反正她是病號也不怕他了,他愛怎樣就怎樣吧。
目光帶著不畏,迎上他。
兩人對視幾秒,靳容修冷勾唇角,問道:“本王沒說錯,你這是想要本王繼續?若是你真想,我可以成全你。”
“滾啊,滾!”
相思暗暗發怒。
這一用力似乎扯到她手臂上的傷口,更何況兩條腿還有傷,這麽久,早已麻木。
她的眉心一皺,他便放下她的手,起身。
還是關心她。他心知心裏想法,雖然咬牙切齒,但還是被疼哭了。
眼淚撲簌撲簌掉,靳容修一下將她抱在腿上,輕問:“如何?”
“你說呢,疼啊。”
她啞著嗓子,男子被她逗笑,擰著她耳朵說:“叫你惹本王。”
“誰惹你了?真是笑話了,明明是你這個流氓混蛋——”
“噓。”
他停住她的話。
垂眸掀開她衣袖,將包紮好的傷口複又拆開,順手拿起小幾上的藥瓶,打開塞子。
相思抽了抽鼻子。
他沉靜的時候眉若遠山,臉龐俊美,還帶著幾分生人勿進的冷疏感。
他卻在給她上藥。
相思想起方才兩人還如此曖昧,做著最親密的事情,不過一轉眼他又如此溫柔。
他.……她越來越看不透。
當知道自己心的那一刻,她有一種無法言說的緊窒。
鬱相思,你怎麽能這樣。你明明就是為了心上人來到這裏,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阿離啊。
縱然阿離背叛你,但最先離開的卻是她啊。
她深知,無論因為什麽原因,她都不能愛上他。因為她隻是迷失在這個時空而已,她不可能待一輩子。
更不用說情愛容易使人變得不理智。
她輸不起。
相思口中苦澀,見他輕輕吹著藥膏試圖讓它快速幹掉。她一動手,小聲說:“你放下我吧,我自己來。”
男子橫眉冷看。
“老實點,別讓我說第二遍。”
“哎呀,靳容修你去找你的司詢月吧,別在這裏了!”她煩躁的趕他,又被他攬緊了腰身。
“我說過,現在隻是你我,不牽扯別人。”
“.……”
她一時說不出任何話。
為了緩解自己緊窒,她隻能不再去看他,但兩人的馬車,又怎麽可能做到如此?
——
皇家車隊浩浩蕩蕩行走在路上。
皇帝的龍輦在最前麵,隨後便是太後與各位妃子,緊接著,便是太子的。
太子帳內,一臉潮紅的太子妃羞澀起身,將衣衫穿上。
她不明白太子這是怎麽了,為何在方才停帳休息時,突然變了臉,極度可怕。
之後,他上來後便將她壓倒在軟枕上,要她服侍他。
夏初裳心中羞憤,然她還必須表現出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之前她一直謊稱自己身體不好並未侍寢,但自從在皇祭時被他寵幸後,她再也不能拒絕。
靳弘旬這個人陰險毒辣,便連在床事上也是如此。她攏攏發絲,整個人沒有半點力氣。
身上到處都是他的痕跡。夏初裳眼簾微耷,瞧靳弘旬穿戴整齊坐在一邊。
他在想事情。夏初裳不敢答話,隻好慢慢穿好衣,慢慢跪在他身邊。
靳弘旬瞧她一眼,突問:“那日你和我七弟來的最晚,你們在一起都聊了什麽?”
他的眸子若鷹般打量她。
夏初裳心中一梗,笑道:“我和七王爺當時走的最遠,等到聽到殿下遇襲的消息時已經過去一段時間。”
“可據本宮所知,三弟也走的挺遠。”
“.……”夏初裳小心看了眼靳弘旬:“殿下,你難道還懷疑臣妾與七王爺有什麽?”
“自然不是。”靳弘旬冷笑,“本宮就是好奇,想知道你和七弟說了什麽。”
“殿下,七王爺無非就是說了殿下的功績與他對您的崇拜之情,剩下的我們都是專心射牌子。”
“哦?那也有趣了,原來本宮在七弟心中還有特殊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