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以他皮換她完整
珠子與他掌間光暈有了回應,輕輕顫動著,暈托出一個氣泡。
就像水珠一樣,然那當中又出現了一些片段——
那是,相思受困的那日。
畫麵中,靳弘旬得逞的笑,一點點解開她的衣扣,他眼中貪婪,俯下身吻住了她的脖間。
懷中女子沉睡,絲毫不知發生了什麽。靳弘旬做好準備,摟住她的細腰,去解衣帶。
便在這時,一抹強烈光暈襲來,似火燒般,直接打在他身上!靳弘旬一驚,好好的心情被破壞。
他不明所以,有些奇怪看著相思身,又將她上下打量一遍,仍不知那光暈何處而來。
他本就心狠,不信邪地欲在碰觸她。
又是一道光暈打來,直接灼燒了他的手背!
男子眼中變得可怕起來。
方才的好心情被破壞殆盡,他琢磨著鬱相思怎麽會這樣,起了毀滅的心思。
既然他碰不到,那便讓她徹底抬不起頭!
與洞外吩咐了聲,不一會兒藍氏便拿著一枚烙鐵過來。
靳弘旬走到篝火前,將烙鐵燒的紅紅的,露出殘忍的笑,他在相思身上看了看,停在她的左臂。
烙在這個地方,想必七弟一眼就能看見。
這次,那光暈沒有再打來,而不消片刻,整個洞中便能聞到一絲燒焦的味道。
靳弘旬狂笑。
這是琉璃顯示出的畫麵,嵐音沉著麵容將這畫麵全部抹去,又用自己的光去修複琉璃。
這枚珠子本就是用樹枋枝的氣與他的骨血而製,被使用兩次氣暈消褪,需他來補才行。
這也是他為何現身的原因。
很多事嵐音不能說,不能管,但他也不想她受太多苦。
由於消耗過度,他的身體開始出現殘留的電痕,巨大的汗珠順著眼睛流下,麵上猙獰,他撐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
血色染了白衣。
嵐音擦了擦唇角。
琉璃修複完成,重新回到她身上。他的掌中出現了那塊被剝離下來的印記。
他不能將它消失,而是,將它換了一個地方。
用他的皮換她的完整,他一忍心,生生將烙印推進自己肩上。
那短暫的疼痛,是烙印形成那一刻相思的感受。
嵐音晃了晃身。
又是一口血,滴入地上。
他口中默念喃喃,掀起眼簾最後看了一眼她。
鬱相思,這下你便不會在哭了吧。
嵐音用最後神思消失於房中,螢光越來越淡,越來越淡。
直到最後變成一個光點。
消散而去。
翌日,青兒推開了房門,探著腦袋朝裏麵看。
她不知王爺昨晚到底走沒走,生怕她進去打擾兩人休息,故而在門外瞧了瞧,屋中隻有相思。
她舒了口氣,端著洗漱的東西進來。朝熟睡的相思看了看,想將她叫醒。
“咦?”青兒奇怪,眼睛盯到她放在被衾外的手臂,“怎麽回事?”
她揉揉眼睛,又看了一遍。
捂上唇叫了一聲,“消失了?!”
“.……”
床上的人被她吵醒。
青兒慌忙捂著唇,朝後退了兩步。相思揉著頭,翻身慢慢睜開眼。
目光所及,是青兒那張稚嫩的臉。
“娘娘,奴婢正想叫你呢。”青兒笑,將用熱水浸沒的帕子遞到她手中,“娘娘擦擦臉吧。”
相思接過。
異常沉默,她望著滿室寂靜,想起昨晚,她不知怎麽睡的,但靳容修,顯然不在。
僵硬地抬起胳膊擦臉,眼光所及,不禁震驚。
她伸直胳膊,朝某處看了看,問青兒:“怎麽沒了?!”
“娘娘,奴婢也是想不通的,方才奴婢進來就看見了,那麽大一塊印記,怎麽憑空消失了?”
青兒歪頭思考,相思眼角有絲動容,一股喜悅之情由上心來。
她想到一個人。
嵐音?
莫非是昨夜嵐音來了,為她將這印記消除了?
畢竟能將事情做的仿佛未發生過的隻有他。
她的心情就好像過山車,此起彼伏。這時青兒喜悅地抓她手:“不過娘娘,這樣也好,本來你就受了苦,大概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才為你抹了去,娘娘,你本就應該沒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