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身站直,他向他示好:“晉王殿下不必這樣緊張,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
“你認為本王會怕你?”
“那是自然不怕的,畢竟你並不知道我是誰.……”墨穢笑了又笑,“想知道嗎?”
“你想說嗎?”
“哈哈,說也是可以,但是……相比我的身份或許我知道你現在心裏最想知道的事。”
“.……”
靳容修凝看他雙眼,似乎在分辨真假。
墨穢為表誠意,張開手掌化出一朵黑蓮,口中喃喃,便見,黑蓮打開。
蓮心處出現一抹光影,是枚銅鏡模樣。
“殿下想必認識這個。”墨穢說:“你那位側妃貼身之物,上麵刻青羽雲騰,此乃溯鏡。”
“你想說什麽?”
“晉王殿下,你難道不想知道這個鏡子的秘密?你那位側妃為何要貼身帶著,並且……不讓你碰?”
“.……”
“哈哈,想必這個問題你也在心裏猜測過很多次了,那麽我今夜來就是為了告訴你,那枚鏡子……有你想要的答案。”
“.……本王會信你一片之詞?”
“信與不信,你都不可避免會想,靳容修,你那位側妃之前是否經常會無緣無故的哭?還有……她口中的阿離……當真是你嗎?”
“.……”
靳容修本在猶疑,卻在聽到墨穢如此問後變了臉。
墨穢繼續笑道:“鬱相思第一次為你擋刀時,她當真是為了你嗎?還有之後的種種,她為你做過的每一件事,你難道……就不好奇嗎?”
“靳容修,你何等的聰明,她瞞過你的每一件事,你便這樣都能忍下去?”
“一切,都在那鏡子裏,你若去碰觸,便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墨穢似洗腦般在說,隱不可見的陰毒藏在笑容裏。
靳容修倏然心亂了。
不知為何會被說動,好似這個人來了後他心間那抹焦躁就被放大一般,逐漸形成一團霧。
靳容修忽然眼前一黑,身子微晃。
墨穢那朵黑蓮一直在吸收,靳容修如今心裏狀態對他來說再好不過,他每吸收一分就對自己有幫助。
“你滾。”
被蠱惑的靳容修在神智清醒時對他說,似乎不想他再繼續說下去,關於話裏的內容,他不能想。
一想就會忍不住現在去弄清楚。
墨穢並未生氣,反而發出一聲,好,心魔已成,他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墨穢將身一隱,黑袍抖動,瞬間消失不見。
靳容修微喘著氣,不可控製的閉上眼——
……
得到考試籌,翌日相思就登上張府門,找張汀學習。
她將自己看完的書放在張汀桌上,“張老師,我還差一點,明日便可將那些還給你。”
張汀張著形如鴨蛋的嘴看著,“你,你都看完了?”
“嗯。”
“.……”他有點驚訝。
張汀忙將書頁翻開,發現上麵已被相思備注了很多釋義,又讓他驚訝。
“那我考考你。”張汀還在做最後掙紮。
“好的老師。”
相思此刻站的筆直,一副十佳好學生樣子。她側耳傾聽,無論張汀提什麽她都能對答如流。
張老師……有點方。
強迫自己回神,一時手足無措:“這,這讓我怎麽教你?”
“老師別緊張,要不這樣,我問,你解答好了?”
“.……也好。”
張汀擦了擦汗。
相思便開始將自己看過的書糅合成一些問題詢問,雖然她看的快但不代表都懂,有些她想不明白隻好請教張汀。
年輕男子算是流暢,答的差不多,甚至與她切磋了些見解。
相思又問:“老師,既然都是學術交流,你可知帝京中有什麽交流場所,供你們這些學子常去的?”
張汀答:“自是有的,像我一般逢雙日便會去見聞酒肆,那裏幾乎涵蓋了京中所有要參考的學子。”
“那可能帶我去?”
相思笑著,上前說。
張汀從未見過有女子會這樣,參加科考不說,還要去結交朋友。
他想了片刻:“你可有考試籌?”
“有的。”
“那好,那今日恰逢雙日,我便帶你去了。”
“多謝。”
相思笑的溫婉,一時讓張汀有些迷眼,他拉開與她距離,領著她出門。
見聞酒肆,憑本次科考座位籌可免費入坐,並贈送美酒一壇。
相思將考試籌掏出時,差點驚到了整個酒肆的人。
張汀對她說,“走吧。”
“等等。”相思笑眯眯地來到掌櫃台前,認真的看著滿牆的酒,探手一指:“我要這個可好?”
“姑娘,你既然是本界考試的人自然是哪一個都行。”
“那拿來吧。”
一瓶女兒紅,她來這裏當真不虧。
張汀詫異地看她,又詢問道:“你,你喝酒?”
“有什麽不可嗎?”
“.……你,韻錦怎麽會認識你的?”張汀麵對相思屢次打破女子的界限,終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