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跟本王談談
與此同時，南燕皇宮。
靳眠影纏了皇帝一天，又是聊天又是各種作妖，使得老皇帝看出端倪。
終於皇帝厲聲說：“拖了朕一天，老十，你想說什麽！”
“父皇.……兒臣……”
靳眠影遲遲未等到相思消息正著急，他快拖不住了，下一步該怎麽辦他也不知道。
神識內，相思的聲音傳來：“十爺，事情辦成了，你可以對皇帝說了。”
“呼。”
靳眠影終於呼口氣，當即跪在老皇帝麵前：“是……有件事需要稟報父皇。”
“說。”
“稟父皇，兒臣那天想起今年國考的事，覺得有一處不妥。”
“何處？”
“便是三哥安排的眾多學子可以出考試屋子的事……父皇，往年都是在屋中放置恭桶，這樣避免各位考生行舞弊之事，然而此次國考兒臣聽聞撤去了恭桶，改為共同如廁，那這樣……難道不怕有串題之嫌？”
皇帝說道：“此事老三與朕報過了，朕讓他增加了守衛。”
“那父皇，若是正巧守衛沒在呢？”
皇帝眯眸：“你查到什麽了？”
“兒臣卻是查出點事，父皇——今日傍晚時分有可疑人靠近書院外牆，且恰好是在書院茅廁附近，而當時，守衛不知去向。”
話落，皇帝變了臉色。
正要細問，殿外傳來太監聲音，“皇上，晉王與睿王在殿外求見……有關，國考的事。”
說什麽來什麽。
這樣恰好的時間點讓皇帝正色，“宣。”
勤政殿內，又一次的對峙上演，而今換成了睿王與晉王。
靳容修領了個書生打扮的人上來，“啟稟父皇，方才國考場上發生了舞弊事件，而經過調查，兒臣將人抓來。”
若是事先沒有靳眠影說或許皇帝還會慢慢聽兩人辯解，但就在他們上殿前靳眠影已將擔憂說出，這讓皇帝心裏有了底。
相思要的就是這個結果，隻要皇帝心中有底，在聽什麽話都會帶著主觀判斷。
先入為主，就是這個道理。
相思想，在皇帝眼中今年的國考他並不在乎，他所要的則是通過國考能看清很多東西，例如睿王的野心，例如睿王與他的黨派朝臣。
皇帝之所以選擇在殿試上將其他國家的人叫來，大概是要讓他們也看清楚南燕未來的國勢如何，殿選狀元，是南燕人才的頂端。
故而，不能出錯。
偏偏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未殿選便出了這樣的事，對於皇帝來說可謂觸到底牌，不管是誰，皇帝都會嚴查。
勤政殿內，氣氛凝滯，自靳容修說完皇帝便一聲未吭。偏那眼色十分犀利看向靳素燁。
“老三，跪下！！”
靳素燁麵色一變，不可置信看著皇帝，剛想辯解，便被皇帝厲喝——
“朕怎麽交代過你的？！好不容易重開國考，朕交給如此緊重的差事，便是讓你這樣破壞？！剛剛開考就發生這樣事情，你讓之後如何進行？！你倒是說說！！”
“父皇.……兒臣恪盡職守，單憑七弟一方言……”
“怎麽！你還想將之推到老七身上！他不過是個輔佐，若是當真沒此事他何必要生事？！！”
“父皇——”
“老七，你說。”
皇帝根本不給靳素燁機會，將頭微側看向靳容修，又盯著那被羈押的人。
靳容修上前，將事情來往說了一遍。
他說的有理有據，讓皇帝聽著舒服，連連點頭。
然當皇帝聽到此次國考鬱相思也參加後不禁一奇，“她一個女子，參與這國考做什麽！”
“回父皇，她的考試籌是兒臣給的。所有一切都符合規矩，咱們的榜上的確沒寫男女限製，故而她來也是合規。”
“那她.……現在在何處？”
“還在書院，畢竟她的身份是考生，我與三哥來之前已經重新安排了考試答卷規則。”
“好！鬱相思的考試卷，將它交給朕，朕要親自來看。”
皇帝來了興趣沒人能擋，靳素燁從未想過他會處於劣勢，一上來半句話不讓說，全讓靳容修占盡先機。
說完相思的事，皇帝又拉回思路說了那舞弊人的事，也不調查什麽，直接說：“既然老七你已經調查清楚，那就按照律法辦吧。曆屆凡是舞弊者，必將之永世逐出國考資格，且受流放之苦。”
“父皇——”靳素燁想做最後的掙紮，不是為了羽學文，而是為了他們背後的牽連，隻要皇帝開判，那麽靳容修必然會查清羽學文牽扯的所有，到那時他們就麻煩了。
皇帝似早就料到般側眸：“你還有什麽話說？”
靳素燁差點失態，然他並不是太子那種心思，做事更加謹慎，他知隻要他說個不字就會失去在皇帝這邊經營的所有，這麽多年來他扮演的角色分崩瓦解。
靳素燁忍了忍後搖頭：“一切聽父皇意思.……是兒臣辦事不利，兒臣會謹遵教誨。”
“你的確讓朕失望！！”皇帝說完後又看向靳容修：“從今日起凡是科考一切都交給老七你來！這樣……老十你也別閑著，幫你七哥分擔一些！！”
“兒臣，遵旨。”
一夜的功夫，能改變很多。
睿王被皇帝罷免的消息傳遍整個朝堂，而也正是通過這件事，讓睿王與此次科考徹底無緣。
晉王與十王接替睿王位置，當晚便趕赴考場，在緊張的氣氛下，南燕國考繼續進行。
翌日下午，所有考試項完成，諸位學子出來。
相思拎著小包袱與張汀說著什麽，老遠就看見江慕辭帶著青兒素兒站在帝京書院門外等候，相思微訝，快跑兩步上前。
青兒素兒抱住她，江慕辭十分隆重地將準備好的鮮花送給她，“慶祝我家小美人得開旗勝。”
她接過花，說道：“把那個我家去掉。”
“你說你，就不能讓本世子過把癮——”
江慕辭正欲和她說笑，說想突然行來一個身影，那人雙手負後，一身墨氅冷冰冰看著兩人。
靳容修微蹙眉頭，“鬱相思。”
他當著江慕辭麵，輕語：“跟本王……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