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胎記都淡了許多
諸葛卿落感覺自己的身體很燙,很燙,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灼燒她,似要將她燒成灰燼。
伴隨著灼燒感,諸葛卿落臉上的胎記好像吸了血一般,顏色越來越紅,深的仿佛隨時都能滴出血一般。
宗政玄墨就站在一旁,目睹了胎記變紅,墨色深瞳微瞪,顯然也被這一幕給震驚到了。
他要是沒看錯的話,這是個胎記,胎記會變紅嗎?
這種灼燒的痛感比服下劇毒還要疼,床榻上的諸葛卿落開始滿床打滾,用頭去撞牆。
宗政玄墨見狀連忙上前按住諸葛卿落,怕她亂動傷到自己。
一滴淚水從諸葛卿落的眼角滑落,不知道夢到了什麽,看起來很痛楚。
宗政玄墨試探的喊了一聲,“諸葛卿落?”
床上的諸葛卿落沒有任何回應,眼淚卻仿佛止不住一樣往外流。
明明連那個女子的麵都沒夢到,也許是夢境的氣氛太過悲傷,她心裏悶悶的,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想哭。
“諸葛卿落?”宗政玄墨加大了聲音又喊了幾聲,皆都沒有回應。
……
此事,在一座與世隔絕的小島。
島中心擺放著神石的祭祀台突然抖動了一下,祭祀台中心供奉的神石散發出了微弱的光芒。
看守的人先是一愣,緊接著齊齊跪到了地上,對著祭祀台不停的額頭,邊磕頭邊喊,“天佑我靈島,天佑我靈島,我靈島血脈不滅,靈島永世不滅。”
在離祭祀台不遠的地方,一個滿頭銀發的老人,望著祭祀台的方向。
有人走了進來,走到老者麵前停下,臉上滿是掩蓋不住的喜意,“姥姥,神石亮了,島主還有血脈留有在世,神石感應到了,能被神石感應到的,血脈力量一定很純正。”
滿頭銀發的老者並未說話,顫抖著身子,渾濁的眼底水光連連,欣喜中帶著一絲悲戚。
……
另一邊
後半夜,不管諸葛卿落哭的再怎麽厲害,胎記再怎麽紅,他都不管,隻要人還有氣,傷不到雙.腿,隨便她折騰。
諸葛卿落一會哭,一會笑,時間就這樣慢慢溜走。
翌日
諸葛卿落醒來時已經是翌日了,外麵的天都亮了。
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看到的便是宗政玄墨那略帶疲倦的麵龐。
“我沒死?”諸葛卿落一開口便發現自己的嗓子啞了,喉嚨身幹澀,枕邊還濕了一大塊,臉貼上去還能感覺到那股濕意。
“嗯,沒死。”宗政玄墨應了一聲。
“我居然沒死。”諸葛卿落眼底滿是疑惑與不敢置信。
在喝下毒酒的情況下,她居然活了下來?
“大概是命太硬,老天爺不敢收。”宗政玄墨眸子微閃,目光逐漸落在諸葛卿落臉上的胎記上。
一個小時前,太醫來過一趟,給諸葛卿落把完脈後問他,是用了什麽樣的手段將她體內的毒全部清理幹淨,將人救活的。
他除了按住諸葛卿落什麽都沒有做。
他讓暗夜送走了滿臉不解的太醫。
淩媚推開屋子的門,將一個簡易版的輪椅推到宗政玄墨的麵前。
看到諸葛卿落醒來,淩媚眼底似乎閃過一抹喜意。
“姑娘。”淩媚輕喊了一聲,隨後才看向宗政玄墨,“王爺,您讓人做的東西送到了。”
宗政玄墨淡淡道:先放一旁。”
諸葛卿落現在需要臥床靜養,等骨頭稍微長好了些,就能坐了。
“姑娘這次大難不死,臉上的胎記都淡了許多。”淩媚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眼底卻是有了笑意。
諸葛卿落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臉,“是嗎?”
這種從小就在胎記會淡?
話音剛落,就見宗政玄墨起身,將有水的洗漱盆拿起,然後走到床邊遞給諸葛卿落。
水是天剛亮的時候,打來給諸葛卿落擦臉用的。
諸葛卿落對著鏡子照了照,確實暗淡了不少,沒有之前那般鮮紅了,“是淡了不少。”
“這胎記之前怎麽弄也不見掉點色,這怎麽突然就淡了呢?”諸葛卿落不解,諸葛淵為了弄掉這個紅色的胎記,不知道為她尋了多少名醫,皆都沒有辦法去掉,她就昏睡不省人事了一.夜,這怎麽就莫名其妙的淡了呢。
“你這個胎記不是一出生就有,是後來才有的吧?”宗政玄墨眸色微暗,胎記變淺,他早就注意到了,隻是沒來得及提。
“我記不得了,但聽我哥說,這胎記好像是我兩歲生辰的時候突然出現的。”原主腦海裏沒有胎記出現的記憶,可見當時原主很小還不記事。
宗政玄墨臉色微沉,如此看來這個胎記怕是不僅僅是一個胎記這般簡單了。
“咕嚕嚕。”諸葛卿落的肚子響起了叫聲。
這聲音引得宗政玄墨和淩媚齊齊看向諸葛卿落。
諸葛卿落默默用按住了自己的肚子,尷尬的朝兩人笑了笑,“我餓了。”
“去準備午膳,順便準備些熱水,簡單給她清理一下,再換身幹淨的衣裳。”宗政玄墨話裏帶著微微的嫌棄。
諸葛卿落的衣衫上不光有血味,藥味,還夾雜著一股惡臭。
這若是其他人這般的味,早就被宗政玄墨給扔出墨王府了。
諸葛卿落被宗政玄墨那嫌棄的神色傷到心了,不甘心的掀開被子聞了聞自己,“你那什麽表情,我有那麽,嘔,臭嗎?”
諸葛卿落被被褥裏的味道給熏到了。
這一掀一關,被被褥遮住的味道瞬間飄了出來,滿屋子都是一股臭味。
這下宗政玄墨坐不住了,直接起身就走,頭都不回一下。
諸葛卿落無助的躺在床上,聲音裏夾雜著濃濃的哀怨,“淩媚,快去準備水,我要沐浴。”
她不就斷片了一.夜嗎?昨夜發生了什麽?她怎麽就臭了呢?
淩媚沒忍住笑了一聲,諸葛卿落哀怨的看了她一眼,淩媚連忙收斂了情緒,應道:“是。”
諸葛卿落的腿不能動,淩媚隻能簡單給她擦拭了下身子,換了幹淨的被褥,開窗透氣,那股臭味才算消失。
這個時候,前廳來了一位客人。